出一汤匙来,一面殷勤的笑道:“这火腿炖肘子可是熬得很烂,您快尝尝。”
老太太见唐敬进来,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了,随即冷声道:“不吃了,吃不下。”
陈姝也看见了唐敬,随即对老太太道:“您千万别生气,别动怒,伤了身子可是咱心疼呐,妾身知道必定是老爷有急事儿,就算是新婚之夜不见人,妾身也不敢又半句怨言。”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道:“姑娘家不怨言,不代表这做的就对!”
唐敬给他请安,老太太也只是冷笑,道:“你好啊,你可真好啊,什么时候忙不成,偏生昨天夜里头忙,忙的人影都不见了!你让人听听,听听,怎么看咱们唐家,不知道规矩,亏得人家新媳妇还不怨你,尽给你说好话,你要好好儿的谢谢她,知道么。”
唐敬听了只是淡淡的道:“儿子确实有不该,只是昨天突然有些事端,说京里的铺子不太好了。”
老太太惊道:“铺子怎么了?”
唐敬道:“忙了一晚上,眼下没事儿了。”
老太太道:“那也不能冷落了人家,你可真是糊涂!”
陈姝听唐敬说是铺子出了问题,只是她昨天明明听下人说少爷不好了,心里头知道铺子只是搪塞的话儿,因着唐敬已经不在朝为官了,铺子就是唐家的全部,唐家没了产业,这个门楣就不剩下什么了,所以老太太将产业看的极重,这样一说也就不那么怪罪唐敬了。
陈姝觉着自己聪明,能看破这些,必定是那唐家的嫡子捣的鬼,只不过她就没想到,其实老太太也是聪明人,她自然也知道必定不是铺子的事儿,只是捡了个台阶,给大家都下,不然这件事儿揪着不放,新娘子脸上过不去,唐家脸上也过不去,还不如众人都下了台阶,也就装个糊涂揭过去了。
陈姝不明白老太太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心思,心里想着必定要给唐郁瑞点儿颜色瞧瞧才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儿子,往后有了儿子,还能让个瘸子骑在自己头上不成了?
给太夫人请过安,三人用了早饭,老太太说有话和唐敬再说说,就让陈姝先回去了。
郁瑞全身都疼,尤其是腰,昨天夜里因着太放纵,第二天一大早就得了恶果,嗓子也疼,胳膊也酸,竟不能从床上爬起来,就更别提身下那地方儿,简直火辣辣的,能感觉到一突一突的跳着胀。
郁瑞捂住自己眼睛,那些羞耻的画面一下一下在自己脑子里闪过去,直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似乎是唐敬仔细的伺候自己睡下的,能让唐敬这般小心谨慎,郁瑞也是头一个人。
郁瑞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嘴唇,他还记得昨夜里两个人的亲吻,自己勾住唐敬的脖颈,主动的回应着对方,舌尖儿和舌尖儿触碰在一起的感觉,现在郁瑞还能回想起来,那种酥麻的快感,让郁瑞不敢再去深思。
芷熙听见屋里有动静,就探头进来,道:“少爷醒了?”
“咳……”
郁瑞本要说话,只是嗓子哑的离谱,在别人听了或许以为是风寒,可自己听了无端端的心虚,只好嗽了嗽嗓子,才道:“醒了,进来罢。”
芷熙果然道:“少爷,您身子不舒服么,着凉了罢?”
郁瑞听“身子不舒服”这几个字,顿时后脊梁都直了,吓得他一瞬间还以为芷熙知道了什么。
时钺这个时候进来了,道:“少爷,大nainai来了。”
芷熙瞪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道:“大nainai来干嘛?奇了怪了!”
郁瑞脸上顿时僵了,不是怕陈姝的家世和地位,而是因着昨夜里郁瑞方和唐敬亲近过,如今听说唐敬的正妻来了,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自己那些不敢深究的,唐敬眼神里复杂的,答案一下子呼之欲出。
只是郁瑞却让自己停止了思考,这个答案是他顽不起的,并不是他一个唐家的嫡子该去顽顽的事儿。
郁瑞只是冷淡的道:“请nainai等会子,我还没起身。”
时钺应了,立马转身出去。
芷熙瞧少爷心情不好,平日里就算少爷不爱笑,但总是一张温润的脸,让人瞧了如沐春风,如今却突然冷下来,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有些凉意,真有几分的怕人。
芷熙不敢再说话,老实的伺候少爷洗漱更衣。
44、番外1 连赫
连赫一直觉着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家里并不是独子,也不是嫡子,却被先皇看中,赐给当时身为皇子的赵黎做伴读。
只因为连赫会装。
赵黎或许是最了解他的人,但是赵黎往往会害怕他,连赫从来都让人看不懂。连赫是个温柔的人,从来笑脸迎人,天生温和雅致的长相,也给别人错觉,似乎这个人很好想与。
但是稍微和连赫深交的人都会感觉得到,连赫的温柔和体贴便是疏离和冷漠,他从不说真话,嘴里说出来的只有客套和虚伪。
而赵黎需要的就是这种人,赵黎需要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盟友,能在他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