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道:“那我们能怎么办?他怎么说也是你表哥,他叔叔做什么的你不知道?而且不帮他,要是他给咱们使点什么绊子,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道:“你怕他和他叔叔,那这边你就不怕了?那余,余老板跟蔡府和赵府的关系那么好,听说新来的县令大人都要每天吃他店里的饭菜,你这么做,不是一下得罪了好几个?他让你出面,哦,得罪人的事情都我们干了,他坐那儿等着数银子。等暴露了,他最多拍拍屁股走了换个地方继续,以后我们在这桐山可还怎么待得下去?”
圆脸老板解释道:“我没封死余记的路啊,你表哥原本是让我不准他们卖给他的,我也是想着不太妥当,所以只是让他们提了价。而且,我听说县令大人是不吃海鲜的。”
年轻人无语地看了他爹一眼,道:“爹,你这海鲜加价加一倍,面粉涨两倍,这跟封死人家有什么区别?县令大人不吃海鲜,他家人也不吃?蔡府赵府的人也不吃?”
“……他们可以买别人家的面粉啊。”
年轻人:“……”
“行了行了,事情都这样了,你再说我也没用,先去你表哥那里吧。”
“真是烦死他了,哪里不去偏偏跑来桐山!以为这里是他家吗,什么邪门歪道的,也敢在这里用!就他店里厨子的手艺,连人家余记的一半水平都没有,被抢生意不是很正常吗?!”
“行了,你这话待会可别给你表哥听见,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他爹摇着头叹着气跟在后面。
余清泽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大致估计到他们背后那人是谁了,但是他还是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想确认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去那里。
他跟着两人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最后两人在香满园前停下了。年轻人很明显不愿意进去,他爹扯了他两下,这才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余清泽看着里面香满园的老板贾孝仁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然后沉着脸回去饭馆了。
果真是香满园!
香满园里,贾孝仁将两人领到窗边的一个桌子,坐下,让小二上了茶,然后笑着道:“阿昌辛苦了,货都出完了吗?”
“八成吧。”叫阿昌的年轻人随口答了句,然后看着店里大概有三四桌顾客,便说道:“表哥你这生意不是还挺好的吗,现在刚午时就有客人了。”
贾孝仁摇头,道:“跟以前不能比,以前这会坐满一半了。现在的客人都是南北的行商较多,老顾客比较少。”
“哦。”阿昌应了声,心道,老顾客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余记的手艺好了。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进来了一群人,贾孝仁看见了,跟两人说道:“有雅间的客人来了,我去招呼一下,你们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啊。”
说着,贾孝仁就向饭馆门口的客人迎了上去:“哎哟,廖当家,徐掌柜,你们到了,雅间已经准备好了,你们里面请。”
“哎贾老板,你还亲自过来了,辛苦辛苦了。”那个带头的廖当家跟贾孝仁客套了几句,然后带着他的客人进了香满园唯一的一间雅间。
一群人进了雅间坐下,小二来上了茶,贾孝仁招呼了几句,然后说道:“各位看看要吃些什么,跟我说,立马就做。廖当家,您看酒水要点些什么?状元红还是竹叶青?”
廖当家问了下其他人,说道:“竹叶青吧,来一坛,其他的,你们看看吃些什么。”
一桌人很快将菜点好了。
“好咧,那各位随意,我先去安排。”说着,贾孝仁出去了。
等他刚出了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个客人抱怨道:“老廖,你怎么定了这里啊,不是说去路口聚福楼吗?这里的菜味道不怎么样啊。”
廖当家叹口气,说道:“没办法,聚福楼的雅间都定出去了,没位置了。”
那客人说道:“你定得太晚了吧。”
廖当家答道:“我昨天上午让人去聚福楼定的,就已经没有雅间了,昨天中午的、晚上的、今天中午的、晚上的,全被预定光了,我就只好定这边了。”
又有人说道:“聚福楼生意火,得提前三天定雅间,上次我老么生日,我们一家想到聚福楼去吃顿好的,就是提前了三天才定到的,而且还是余老板听说是给我老么过生辰,特意跟蔡府那边沟通了,腾了间雅间出来。”
“还让蔡府的人腾了雅间啊?”
那人答道:“是,听说那天本是余老板生辰,蔡老夫郎他们想过来给他庆祝,那间雅间本是他们留了给余老板自己过生辰的,最后让给我们先用了。”
“原来如此,余老板这人,够仗义的。听说他夫郎那个村子,因为他教的秘方,现在家家都在做腊味,每家每户都赚了不少钱,是附近村子过得最好的了。说起来,过阵子,腊味应该就可以卖了,想到去年吃到的那腊味的味道,现在就忍不住留口水啊,我特别喜欢吃那腊鸡,随便跟芹菜大蒜什么的一炒,就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