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屋内的石笙听见叫声,赶紧四处寻找藏身的地方,最后没办法只得躲进了一个箱子里。
两个衙役在里面看了一圈没人,跟丁来报告了。
丁来皱眉,刚才他们可是看着这小厮慌里慌张地进来的,他亲自进去,道:“搜。”
四个衙役很快便把藏身在箱子里的石笙揪了出来。
“你们做什么?夫君做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抓我做什么?而且,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是孕夫,若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状况,你们负责得起吗?”石笙叫嚷着,挣扎着不让衙役抓住他。
“我等奉命前来带你回县衙问话,还请配合。”丁来说了一通,可是石笙哪里会听,一个劲地在挣扎,丁来干脆和几个衙役一起,抓住他的四肢将他给抬了起来。
“啊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石笙大叫道。
丁来他们没理他,直接将他抬到了县衙。
到了公堂,石笙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洛明达命令在一张纸上写字。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石笙看着那纸笔,没动手,而是转头问贾孝仁。
贾孝仁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嘴,最终道:“……写吧。”
石笙心里一沉,抖着手按照上面的内容写了。
写完后,衙役将纸张拿给洛明达看,洛明达交给师爷他们去辨认字迹,然后他指着牛三问石笙道:“石笙,这个人你可认识?”
石笙看了牛三一眼,又看了贾孝仁一眼,心知事情不对,便摇头道:“不认识。”
洛明达料到他会这么答,他便说道:“前天凌晨,聚福楼发生一起入室下药事件,下药的人被聚福楼老板余清泽及其伙计当场抓住,那下药的人便是此人,牛三。现在,贾孝仁的贴身小厮吴顺,指认你是指使牛三去下药的主谋。对此,你有何解释?”
闻言,石笙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吴顺,又看贾父,再看贾孝仁,三人都不敢跟他对视。
他心都寒了,终于明白,他们这是将事情全都推到自己头上了。
难怪他们不敢看着自己了!
石笙一手放在腹部,鼻子里冷哼一声,心道:孩子,你看,你的父亲,你的爷爷,就是这样的人!
见他不说话,洛明达又问了一遍,“石笙,速速回答本官刚才的问题。”
石笙头一抬,眼神一下就冷下来了,他答道:“大人,我没有指使牛三去下药,这不是我干的。”
洛明达:“可是传给牛三的纸条却是你写的,你的字迹跟牛三收到的飞鸽传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石笙顿了一下,随即道:“什么字条?我不知道。”
洛明达便让人将那字条拿给石笙看了。
石笙皱眉,答道:“这张字条确实是我写的,上面只写了‘速来桐山——贾’五个字,并没有说要他去下药,这并不能证明我就是主谋。”
洛明达挑眉,这石笙脑子还挺活。
他转而问牛三,道:“牛三,你说,是谁派你去下药的?”
牛三往后看了看,说道:“是笙夫郎。”既然贾家父子都决定推给石笙了,那他就顺势而为了。
石笙冷笑一声,道:“牛三,谁是你主子你都认不得了?我能叫得动你?”
牛三没答话。
洛明达在上面看着他们内部撕了起来,很是兴奋,恨不得他们多撕一点,多抖一些事情出来,那他就好办了。
石笙又对洛明达道:“大人,牛三是我夫君——也就是贾孝仁,养来专门帮他处理一些明面上不能处理的事情的,这样的人还有十几个,只听命于他,其他人是叫不动的。那张字条之所以能把牛三叫来,是因为里面还放了一根特制的乌鸦翎羽,这是他们的‘暗号’,若没有那根乌鸦翎羽,那字条上就是贾孝仁自己的字迹,牛三也不会来桐山。能指使牛三和那群人的,只有贾孝仁。”
“笙儿!你……”贾孝仁转头瞪着石笙,没想到他连这个也说出来。
“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想把事情全栽在我头上?哼,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石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
闻言,贾孝仁一下像被掐住了脖子,再说不出话来。
见他们不说话了,洛明达又说道:“石笙,那特制的乌鸦翎羽是找不到了,牛三也承认了你才是主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贾孝仁才是?”
石笙答道:“那群人养了好几年了,之前不是在青州还帮贾孝仁弄倒过好多家饭馆吗?下药、威胁、绑架,什么事没做过?不还逼死过两个人吗?你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而且,我是今年才认识贾孝仁的,难不成以前的事情也是我指使牛三去做的不成?”
众人一听,哗然。
这话从石笙嘴里说出来,这可信度就比之前曹远说的更有说服力和冲击力了。毕竟他可是贾孝仁的枕边人,知道的事情自然更多。
就在围观群众们的一片议论声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