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变的坏起来,崔毅站在那里,好半天才说道,
“当年,你风华正茂,家里条件不错,即使未婚夫死了,你也可以再找一个合适的,你为什么选择做兼祧媳妇,为什么又不顾世俗言论,再嫁给老头?”
恒娘也坐了起来,有些缓慢,她平静的看着崔毅,说道,“我不想嫁给一个听不懂我说话的粗人。所以我选择一个读书人,但是,做一个读书人的妻子,必然会对我的生活有诸多的限制,而当年年家的提议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至于再嫁,也很简单,他给了我你从来不曾给过的信任和自由,对我来说,他如父如兄,给了我,你给不了的宽容和呵护。我也是个女人,也我会累,我也会寂寞,我也会不开心,我也希望有一个人爱着我,关心着我,不是因为的容貌,不是因为的钱财,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只一心的对我好。我病了,他就呆呆的守着我,时时挂心,知道我性命不久,他修好了坟墓,因为的一句话,就早早的修建好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的坟墓。我一生所求,都得到了满足,所以我拼着命留下一个孩子,让他为了我们共同的血脉,保重身体,不会因为我的离开,就厌世,郁郁而终。我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在乎,对我的爱。我叶恒娘只是一个女人,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不管我生了几个孩子,不管我掌握着多少人的命运,掌握着多大的权利,拥有多少钱财,我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我需要一个优秀的、正直的、宽容的男人爱我。她不但给了活着时候的幸福,更给了我死后的承诺,虽然这未必有什么意义,但他从来不会利用我,自然不需要讨好我,即使真的讨好,也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我们两个几乎从来没有交心,你不懂我。我也不能懂你,更不能认同你的所作所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男人站在了门口,他穿着大红色的官服,身后还跟着不少的护卫和士兵。恒娘看到他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肖博宗走进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崔毅,只是走过来,将恒娘抱起来,恒娘靠着他的肩膀,感觉很是踏实。恒娘只想知道肖博宗在想什么,却没心情回头去看崔毅如何了。和崔毅的那番话,也是临时想到的,过去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可是她自己绝对已经放下了,没有去想,可是实际上,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反思、接受,继续生活。
揭开往日的伤疤,还是让恒娘心力憔悴的,她觉得好累,好像睡过去。此时丈夫的怀抱多温暖啊!此时的恒娘,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有肖博宗。对他说道,
“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肖博宗是听过恒娘唱歌的,很好听,
‘学不会去认输,也许只能背负
难懂人心残酷,让我勇敢沉浮
看不清眼前路,只能上前一步
哪怕游戏结束,还有一身傲骨
学不会不在乎,管他一念糊涂
谁将信仰保护谁也想被保护
……那一天那一眼,谁将时光凝固
谁的曲折脚步,谁把自己束缚
繁华荒野霓虹,谁把幻觉修补
谁又奋勇不顾,拼出一条生路
那一天那一眼,你将时光凝固
终点来临之前,将爱挥霍无度
学会自在自如,学会含笑守护
有你肩膀温度,谁又害怕孤独……’
恒娘唱的歌,实际上唱的是自己的心路历程,唱的是自己此时对未来的美好希望,她觉得自己很幸福,肖博宗抱着妻子,不敢把怀抱收的太紧,心里的震撼,此时却让他真的感觉词穷了。他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感觉。
恒娘发烧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直接拿空间里的感冒药和退烧药吃,再加上蜂王浆。这对身体恢复是有益处的。果然,三天之后恒娘就见好了。若是按照现代的医疗速度,少说她得养一个月。不过即使她好了,肖博宗还是非常担心恒娘的身体,而且对恒娘特别的纵容,也特别的有耐性,好像她要死了,每一件事情做不了都是遗憾一般。不过这样也好,恒娘正等着船队回来呢!
而肖博宗这一次来,却不是因为恒娘,而是因为南方的特大水灾,他不来,皇帝不放心,这么大面积的洪灾,如果救灾不及时,救助不得当,很可能会引起民变。没有一个朝廷钦差压着,若是下发的粮食和银两被克扣的话,那就麻烦大了,要想能够镇得住南方的官员和乡绅地头蛇的人,必须要是一个位高权重,根基深厚的人。而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肖博宗了,不仅因为他得皇上看着,高居内阁首辅职位,另外,他的夫人,可是南方那些大商贾和乡绅们的财神爷。所以肖博宗是最好的人选。
恒娘虽然住在大宅子里,周围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但是出海的日子也要到了,管事们必然是要来请示的。而恒娘不放心,还想去看看货品情况,和肖博宗说了,没想到他很顺利的答应了,恒娘的眉头一皱,问道,
“是崔毅离开了?”
“他这才是户部派来的,我让他先回去了。”恒娘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