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担心什么?她宁云卿看着像坏人么?”
像。长笙阁人默默颔首,不说话。
苏砚心更是愠怒,正想呵退众人,却见着宁云卿笑睇了四方,洒脱道:“既然我如今是长笙阁人,便按着魔界的方法办,你们一起上吧。”
这是想用实力说话。长笙阁人认可了这个方法,为了阁主安危,他们顾不上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直接便让两个修为最高的人攻了过去,宁云卿侧身躲过,过了两招便将两人击退,余下人见了,彼此对视一眼,一齐攻了上去。宁云卿弯唇冶笑,仅释放威压便让几人屈膝拜倒。
看着对自己顶礼膜拜的众人,宁云卿将硬撑着站立的苏砚心揽入怀里,纤手微抬招呼几人起来,“如今看来,你们应是服了我这个主上。”威压散去,跪地的人却未起身,而是纷纷叩首,尊道:“属下见过主上。还望主上立誓永不背叛长笙阁!”
苏砚心看不惯他们不依不饶的样子,作势要发怒,却又被宁云卿阻拦,“砚心,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宁云卿笑了笑,同众人立了心魔血誓,问:“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
宁云卿这样大度从容,长笙阁人亦是欣赏,纷纷诚挚道:“属下谢过主上,日后定将唯命是从!”
宁云卿莞尔,苏砚心却嫌这一群人打扰她的雅兴,挥斥道:“以后有事便直说,不要鬼鬼祟祟的,再叫我瞧到定不轻饶!退下吧。”
长笙阁人悉数退下。苏砚心叹了口气,瞥向宁云卿,含了丝埋怨,“以后不要乱释放威压。”又问:“听说那个苍混蛋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你是打算让那些人把他打死?”
宁云卿哂笑,“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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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阁正门处这几日多了个木杆,木杆上架着一个男子,男子的脸被散乱的长发覆盖,低垂着看不清模样,他青色的外衫已经破成烂布,沾满了土与血污。听见轻轻脚步,遮在黑发里的眸子一颤,他透着缝隙看向前方,前面就是正门,正门敞开,可他却走不出去。眼眸阖上,他打算装昏迷避过,渐渐的那脚步声顿住,他察觉到眼前多了个人影,牙龈紧咬,他硬撑着未有举动,可身前却传来一声轻笑,“砚心,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有什么时候不时候的?要不是你让他们留条命,他能苟延残喘到现在?要我说,云卿你要顾忌同门情谊,干脆解了他的禁制,放他和我们阁中人比试,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苍云正听这是个办法,若是解了禁制,恢复法力,他没准可以趁机逃出门外,不由睁开眸子带了丝期盼望向宁云卿。宁云卿早知他在装睡,笑了一声,“正兄醒了?”
苍云正费力抬起头,眸色带了恳求,“师姐,先前是我一时走火入魔,对不住师姐,还望师姐念在同门一场,予我个痛快。”
“正兄莫不是以为我会杀你?”宁云卿弯着眉眼,本是温和笑意,配着颈上纹络却透了丝妖冶,苍云正看得惊惶,但凭着他对宁云卿的一贯了解,还是存了侥幸,带着笑意讨好道:“师姐不愧是掌门真传,便就是大人大量。”
宁云卿捏了身前长发放在掌心把玩,轻轻应了一声,“正兄莫不是忘了,我早已不是上清弟子,又算得什么掌门真传?”
苍云正惶然,正要改口,却听宁云卿又道:“如今我已是长笙阁主上,说来,还真是多亏了正兄。正兄识我多年,自是知晓我恩怨分明。你对我有恩,我留你一命。而我们之前的怨——”宁云卿挑了唇角,反手间便破碎了苍云正体内灵根。
“啊——”剧痛来袭,苍云正拼尽力气喊叫,这一叫更是抽了他全部体力,身子依然痛着,可他却再也没了力气,只能垂拉着脑袋,带着无尽恐惧望着地面。他已然猜出宁云卿要做什么了,可是他无力抵抗,更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一柄剑挑了他下颌,他被迫抬头,对上宁云卿噙笑的眸子,瑟瑟发抖。
宁云卿笑着觑他,“看来正兄猜到了。听闻魔界有一合欢派,擅于采阳补Yin之术,正兄这样英俊,定会引得那些女子争抢。”剑锋一转,她划破木桩绳索,任苍云正废人般跌在地上,苏砚心抢了她手中长剑置下,厌恶得瞥着地上男子,“小心脏了你的手。我唤人把他扔过去。”说着她招了两个下属,吩咐几句,那两人便像拖死狗一般拴着苍云正蹋了长剑。
苏砚心又问宁云卿,“这个东西解决了,那周小丰呢?也一样带过去?”
宁云卿忖道:按着简要剧情,周小丰于她仅有未知情不相救,以及隐藏着的始乱终弃之仇,她猜测如果没有胡梨那一闹,周小丰定会变成苏焱,而后移情苏砚心,却又在心里惦记着她,然后他们三人展开一场虐心的三角恋,最后她被抛弃,苏焱迎娶苏砚心成为人生赢家。这是某些男频文的套路,不过眼下的周小丰倒是无辜的很,她要是这么做就太过了。为了积分,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筑基未到,想来那些合欢门人也看不上他。不若按照阁规,直接杀了便是。”
“嗯,就由你执行。”苏砚心冷了神色,早先宁云卿留周小丰命,她就怀疑宁云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