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了。”
“嗯,我等着。”穆岫回望向她,带笑的眸里溢满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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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城已甍,他留下的那封诏书成了最后遗嘱,北夏从此换了天,成了宁家的地方。是夜,宁云卿就开了城门,将门外的穆家军请了进来,穆老将军听闻今夜之事,一时怔住,穆庸在他旁边跳脚,怂恿他杀了宁云卿这个乱臣贼子,自立为王。
穆岫冷冷觑着兄长,□□一挑,护在宁云卿身前,态度显而易见。穆老将军摇头喟叹:真是家门不幸。儿子是个草包,本来有出息的女儿也被敌国人拐走,成了人家的媳妇。他这个岁数,半截身子都埋在了土里,还争帝王作甚?
王都是个是非地,已然看尽沧桑的穆老将军不愿再留,他选了个最聪明的办法——解甲归田,去了远方颐养天年。穆庸恨铁不成钢,但事已至此,他一个空会说大话的人怎么敌得过两个女战神,为了保命,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跟着父亲一起离了王都故土。
望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宁云卿拥着穆岫的腰,轻道:“还是娘子调|教的好,你家这边都不需要我多费力。”
“还不是你刺激了他们?”穆岫轻笑,侧首看着她道,“人家老爷子就我一个闺女,既是骄傲又是珍珠,结果倒好被你一个外来公主抢了去,成了叛国的头号分子,你说你让人家怎么做?是杀了我,还是杀了你再让我跟你去?”
宁云卿听出末句话的深意,心里受用,食指却点在穆岫唇尖,柔声斥道:“欸,可不许随我去。你给好好活着,我就算死了也会留在你身边。”
“可不是,还骗我说是我相公。你个女飞贼。”穆岫娇嗔。宁云卿知晓她在说之前世界的事,意在打趣,身子轻挪,她和穆岫靠的更紧,“你都知道?为什么当时不出来?”不等对方回复,她又凑到穆岫耳边,轻道:“今晚我要补偿。”
穆岫看着她,扬着唇角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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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账又和穆家的丫头过夜了?”
皇宫南处的院落里,宁云卿的便宜父亲,再度换了身份的北夏太上皇猛拍了椅背,原以为女儿叛乱成功,夺了北夏自己就会恢复王位,没想还是被困在这座院落,出都出不去,除去伙食好了些,婢女多了些外,没有甚么不同,他对自己的女儿很失望,认为她是个不孝子,被穆岫迷了心窍。
宁夫人从宫女手中接过茶,递到他身前,劝道:“大王,云卿不易,我瞧穆家那丫头也是好的,既然她二人两情相悦,我们做长辈的便由着她吧。”
“由着她?”太上皇听了,一把置下杯盏,怒火中烧道,“不说那穆岫是个女子,两人于理不合,单就穆岫带兵灭了我们大晏,这仇就不共戴天,清宴同她在一起就是不忠不孝,这样的人如何做一国之君?我看穆家的那个女儿就是个狐狸Jing!”
“您这话可不适宜用在自己的儿媳身上。”宁云卿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同她行礼的宫婢挥了挥手,径直走到父亲面前,迎着他眼里的不满,正色道,“您说我不忠不孝。我被赫连城欺辱时,您又在何处?您敌视阿岫,便该知晓穆家人知晓我身份是个何态度。如果没有阿岫,我能活到现在?若非阿岫坚持,您以为穆家军会答应帮我造反?您这样诋毁她,还妄想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难道就不是不仁不义了么?”
宁父哑言,跌坐在木椅上,似是在深思。宁夫人瞧了,走到女儿身前,看了看她无碍,攒着她的手劝道:“别怪你父亲,他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被穆岫欺负了,想为你报仇。你放心,他会想开的。”
他想不想开都无所谓。宁云卿暗哂,对着母亲笑道:“连累您在此了。我想了想,这里终究不是家,住的不舒服,不如安排车马送您回家。”
宁夫人微微诧异,转念想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眼不见心不烦,于夫君于女儿都好,她笑了笑,又劝丈夫,“大王,你瞧云卿多孝顺,知道我们住不惯,要送我们回去。”
宁父依然呆坐着,没有回应。宁夫人对着女儿讪笑,她女儿倒是大度,瞥着父亲道:“北夏刚到我手上,不服我的大有人在,虽然有阿岫的军队镇压,但我还是不想做暴君,我给盯着这边。您和母亲回去,到时还是大晏国君的身份,待到这边平息些,我会带阿岫回去看望您。”
宁父眼眸动了动,依然没有回应。宁夫人见了,圆场道:“云卿,我会劝他回去的。你安心在这里,注意安全。阿岫……娘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孩子,也真心待你,你若真心爱她,娘亲祝福你们。”
“女儿自是真心爱她。”宁云卿微微笑着,轻轻楼了母亲,道,“谢谢娘,您的祝福我会转告给阿岫的。相信她听了,会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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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岳母大人开明。”听了宁云卿转告,穆岫面露笑意,张嘴接过宁云卿剥好的桔子,她轻轻咀嚼,吃过后又点了宁云卿的朱唇,道,“你这闯关啊,全凭一张嘴。”
宁云卿默认,将一片桔子咬在齿间,低身凑了过去,穆岫接过,俄而两张唇便贴在了一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