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基本把结婚的物什都收拾齐全了, 结婚办的几桌酒席, 有腊rou、油豆腐和米线、鸡蛋啥的,那就都快赶上国宴了。
有些东西不好弄,得托县里去买,也不是光有钱就行,像买衣服得有布票,买粮食得有粮票,搞辆自行车,你还得有人脉……
幸好林牧跟大队长也熟了,去县里办了几次事,也弄了点人脉关系,就是稍微费点事罢了。
陈婆子虽然并不是十分满意林牧,可看在他把结婚的大件都置办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不然没看到诚意,她哪能那么快松口?
知情院里,刚洗了把菜,从水盆里直起身的姚小萍,看到大院外走进来的身影,随即一顿,名字已经含在嘴里脱口而出了:“林牧。”
林牧刚送季梨回去。
这两天他也没心思教季宝宝念书,基本都在忙结婚的事,像今天一大早地就出门了,和季梨去县城拍了张照片。
这年头结个婚,都是两个人穿上正装,各自在胸口别朵大红花,女孩子就在小辫上扎两根红绳,并排坐一起拍个照,这就算是结婚照了。
照片还不能马上拿,也不知道拍得咋样,但两人却都挺高兴,拍完照片也不着急回来,在县城逛了逛了。
林牧刚回院子,听到有人喊他,脚步一顿,抬头看是姚小萍,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他平常跟姚小萍虽然也有见面,但说上话的机会其实不多。
这次姚小萍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外表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待人接物也挺大方客气的,没想到竟然一肚子坏水!
姚小萍的人设一崩,林牧对她就更冷淡了。
以前最多不理,现在打个照面,他的脸都能冻成冰渣子。
“林牧,听说……你要结婚了?”
姚小萍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咋地,面对季梨也好、面对林牧也好,心里总透着点心虚。
也正是因为如此,最近总有风声若有若无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她也不敢当面问。
现在就是迎面遇上了,才顺口问了一句。
当然,她也知道,她都能听到了,事情必定已经定下来了。
可这也太快了……
她一阵苦笑。
“是真的吗?”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仰头问道。
现在,姚小萍在他的心里,印象可以说是极其差的。
林牧本来就打算置之不理,所以转身就走。
姚小萍没得到他的回答也不恼,反而十分认真地对着他的背影劝说:“林牧,我听我哥传回来的消息,过两年国家很有可能恢复高考,你难道真的打算留在溧水村扎根了?不考大学、不回家了?”
对于知青们来说,做梦都想回到大城市,回到自己的家。
溧水村再好,能好过自己的家?
更何况,大家在这里每天都是务农务农,从天亮干到天黑,用远都到不了头……
这不是他们要的生活!
她的这番话,足以令所有知青燃气希望的火焰……
林牧想回城市吗?
必定是想的!
说实话,在里溧水村待久了,到县城以后,也觉得挺新奇。
但更因为村子的落后,所以林牧对于回城市的愿望才更强烈。
他对谁都没有说他要回城市的打算,他怕说了,陈婆子那关就不好过了……
这一点,季梨反倒跟他持相反的态度。
对陈婆子来说,去大城市住大房子,那才是农村人走出农村的终极目标。
回去,对林牧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
时机一到,谁拦都没用,拦不住。
他不光自己回去,他还打算把季梨也一块儿带回去。
对现在的他来说,有季梨的地方,未来才像一个完整的家。
尤其在经过父母的离婚后,他对这种未来两个人的生活反而更加渴望,就像是一种寻求心灵上的圆满,达到了,他也就圆满了。
这些心里话,他连对季梨都没有说。
有些事,不用来说的,而是做的。
即便现在姚小萍用这个来企图劝他“迷途知返”,可她却不知道,早在她说之前,林牧心里已经有一些成算了。
———————————————————————————————————————
前面的准备工作就做了好几个月,两人的婚事也很快就在顺理成章下办好了。
原来给知青们住的院子就挺大,而且距离老季家也不远,林牧在村民的帮助下,把他隔壁那间也打通了。
因为要做新房,原先那个房间是作为单人房的,一是太小,人施展不开,二是为了给小两口住,旁边又正好空着几间屋子,放着也是浪费。
同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季梨也很快就跟其他知青们迅速地熟悉起来了。
大家早就认识季梨,就是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