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还当是税子悦是个讲道理的,没想税子悦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虽然苏君蕊倒是真的放下了手里面的动作,可税子悦的这番话,却实实在在地惹恼了这群书生才子们。想他们自诩关注国家大事,自认将来是要做大事当大官的人,如今却被这样一个小丫头如此说,心里怎么能够痛快?
“你这个小娘子怎可如此讲话?”
“一介小小女子,抛头露面不说,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
“吾辈倒是想问问小娘子,在小娘子心中,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出头?”
几个书生同仇敌忾,纷纷张着一张嘴冲着税子悦说道。
苏君蕊一听,又气的想要打人。古来书生就一张嘴皮子溜得厉害,她家悦悦原本便不善言辞,如今更是这么多人对着她一个。这些书生忒厚的脸皮,竟然以多欺少,看她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柳儿和月儿一个人拿着一个盘子站在了苏君蕊和税子悦的旁边,虽然她们对于自己主子的能力深信不疑,不过,到时候若是当真要打起来,她们也是能够出一把力的,这一盘子下去,她们就不信拍不晕这群混蛋!
税子悦垂目,也不去看着这些书生,只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苏君蕊握紧拳头的手。做完这一切的动作之后,她才抬头看着这些书生说道:“尔等自诩读书人,自诩关心国家大事,那我问你们,锦国的国土有多少?守军的将军是谁?近几年锦国可有战事?战事胜负如何?锦国的政策是什么?尔等可有什么建议?百姓如何安居乐业?若是百姓遇难,朝廷应该如何救治……若是往小了说,你们知道如今米粮的价格吗?一文钱能够买什么东西……”
税子悦倒是也不辩驳,只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书生们,淡淡地问了这些问题,问的这些书生们一个个哑口无言,想他们十年寒窗,一心只读圣贤书,哪里会去关心这些事情?
有人想要反驳,却听得税子悦又接着说道:“朝廷要的是上能够关心国之大事,下能够聆听百姓之声的栋梁。而尔等自诩有鸿鹄之志,却上不关心国家,下不了解百姓,甚至连这身边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你们也毫不知情。朝廷倘若当真用了你们这些只会道听途说,不曾考察分辨便信以为真在此搬弄是非之人,那在你们手中将有多少冤案?朝廷又怎么能够用你们这样人?”
税子悦这番话说完,面上始终都是那种淡淡的表情,好似在说一些最经常不过的话一般,不过苏君蕊听着这番话,心中却觉得极其地痛快,只看着这些人的表情便痛快极了。
“你!你你你……”那书生被税子悦说的面红耳赤,手指着税子悦“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郡主夫人当真能说会道。”那书生还这“你你”着,旁边一直捂着眼睛不曾开口的安少言却是已经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朝着税子悦不冷不热的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税子悦转头看向了那书生,她微微挑起双眉,说道:“总算是还有有观察力的。”
相对于税子悦和苏君蕊的冷静,旁边那些原本撸起袖子打算大打出手的书生们却是被安少言的这句话吓得够呛。
“少言?!你你你你……你说什么?你是说……她们……她们……”其中的一个书生用手抖抖索索地指着税子悦,看着安少言,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些书生哪里会知道,他们在这里说着那位郡主的是非,结果人家两口子都在这茶馆里面正安静地听着呢。如今再想想自己方才说了的那些话,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怒气冲冲的苏君蕊和一脸平静地税子悦,只觉得额头上冷汗嗖嗖的往外面冒。这会儿这些书生才突然想起,方才苏君蕊说的那番话。
娘子……这整个京都,是女子却娶了女子的,出了那位郡主,还哪里有第二个人?
“不知郡主夫人是否就是用这口才,拆散了郡主和慕容姑娘?”相对于其他书生的窘迫,安少言倒是镇定了许多,他多年来一直都爱慕着慕容蓝。自从多年前花灯会上他见了慕容蓝一眼之后,便惊为天人,对慕容蓝一见钟情。只可惜,他尚且有学业不曾完成,故而只得回了自己的家乡,他一心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即便是不能够迎娶慕容姑娘,能够站在她的身边也好。
安少言哪里知道,他千辛万苦来了这京中,还没有见到慕容姑娘,便听到了慕容姑娘病了的消息。他四下打听,才发现,慕容姑娘的病竟然是和平安王府的那位郡主有关。而后,关于那位郡主的点点滴滴便都进了安少言的耳朵,包括那位郡主夫人。
安少言刚刚才得知了这些消息,加之之前好几次求见慕容姑娘都不成功,他心中总是觉得低落,今日一谈论,便说了这番话。安少言知道自己这番外欠妥,不过当时心中总是有股怒气,总觉得说出来方才痛快了一些。
因为慕容蓝的关系,安少言自然对苏君蕊和税子悦,尤其是税子悦的印象很差,听税子悦在这儿说的冠冕堂皇,心中更是不悦,忍不住开口讽刺了这么一句。
税子悦听完了这番话之后,也不去解释,只是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