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问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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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蕊坐在税子悦面前,将自己养私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税子悦,当然还有孟槐青的事情。
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总是残忍不光彩的,税子悦自然也知道。不过她还不曾想到,原来,事态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
“太子还不曾知道君蕊你养私军的事情吧?”
苏君蕊点点头说道:“私军的事情非同小可……我还不曾告诉任何人。”
养私军可不是小事,光是这支私军的日常开支就是一大笔的银子,虽然孟槐青在这方面很是有办法,青龙岗上的那个山庄能自给自足,而且还能够接江湖中的一些生意,但是这些毕竟也是不够的……更不要说,若是被人发现了,那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一个造反的名头瞬间便会落在苏君蕊的脑袋上。到时候,无论苏君蕊是什么动机,是什么身份,如何解释,皇帝也会立刻摘掉了她的脑袋。
税子悦仔细想了想,这么久以来,苏君蕊到底是怎么供养这支私军的?她分明已经将所有的银钱都给了自己保管了。难道……
“君蕊。”郡主夫人开口。
“嗯?”
“你是不是……藏了私房?”
私房……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话题。
郡主大人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娘子,额头忍不住滑落了一滴冷汗。
她已经发誓不再对自己娘子说一句谎话……但是私房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说要不要说要不要说要不要说……
“我……这个……我……悦悦……”
税子悦双眼一眯,笑容温暖,她说:“算了……看你这副样子,恐怕即便是有私房,银子也是不够的罢?”
郡主大人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感觉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自己的娘子射了一箭。
“还有一些……不过的确是快不够了……”胸口……好疼!想要吐口血。
“……”税子悦觉得,自己的未来……责任重大。
不过现在……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账本,揉揉有点疼的脑袋,说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先看账本吧。”
要从这些明账上面查出蛛丝马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暗账……”税子悦说道:“想来他们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处理。”
苏君蕊“嗯?”了一声。
税子悦说道:“若是当真如君蕊你所说,贪污军饷还能够做的这样不动声色,单凭着一方的势力是绝对做不到的。既然不是一方势力,便需要互相制约。”
苏君蕊想了想,便点头说道:“的确,这件事若是被查出来,上面的人必定会立刻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下面的人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必然是要握着一些把柄才可以。这账本……”
税子悦说道:“若是我猜测的不错,昨夜君蕊你潜入偷盗账本不成功,一方的人必定是要让另一方的人将账本销毁的。可是账本若是被销毁了,另一方的人便没有了把柄,这样对另一方的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税子悦顿了顿,说道:“倘若是我,我定然不会真的将账本销毁……”
“我会制作一个假的账本,并销魂,且将真正的账本暗中转移,以防万一。”苏君蕊接口道。
税子悦转头看着苏君蕊,轻轻笑了。
“不过如今打草惊蛇,要找到那本暗账比之之前更是困难。而且以君蕊你这样的身份去查,必然更加的困难。”税子悦想了想说道:“所以我们还是要从这明账上面入手,若是能够查出问题,便能够正大光明的去查军饷一案。”
的确,现在以他们现在这样暗中调查实在太困难了,何况对方已经有了警惕。但倘若能够引起朝廷的怀疑,而后正大光明的查,那便简单多了。
如此一来,首先便要有一个查账的由头。
税子悦拿着账本,坐在了矮桌前面,开始仔细地看了起来。苏君蕊坐在旁边,看着税子悦。
要从这么多的账本之中查出蛛丝马迹谈何容易?苏君蕊自然心疼税子悦,可是如今除了税子悦,苏君蕊实在找不出有谁能够胜任这样的事情,又可以让自己信任了。
这些账本,税子悦一看便是好几日,为了不引起怀疑,税子悦还不能时刻呆在那里,也要适当的出现在平安王府,这便更是多花了一些时间。
而就在税子悦查账的这些日子里面,平安王府收到了一张请帖。
三皇子的次子满月宴,邀请了京都不少的王孙贵族。
三皇子的次子是三皇子的侧妃所生。那侧妃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名唤阮茹,甚是擅长交际,与京都众多官员的夫人、子女交情都甚好。也因此,此次三皇子次子的满月宴不但邀请了官员和皇亲国戚,还将这些官员的子女、夫人也一并邀请了。
之前苏君蕊混账的时候,也与这吏部尚书侄女也有些交情。如今人家的儿子满月,诚心邀请,苏君蕊很难推脱。
“这请帖,来者不善。”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