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依旧不是滋味儿,她想着,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僵,以后洛梦在叶家的日子不知道会怎么样,并且,陶然很能理解洛梦,其实洛梦有很多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洛梦知道叶春暮心疼自己的女人,所以,很多情况洛梦即便吃亏了受气了,却也忍耐着闷不吭声。
但是,如果洛梦哪一天再回去,这样的事情势必还会产生,这件事,必须要有个解决的方案。
陶然很想跟洛长河商量一下这些事情,但是无奈,陶然知道洛长河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让洛长河做到陶然那样的想法和境界,就有些难了,洛长河的骨子里,还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小夫妻,闹归闹,打归打,迟早还是要一个炕上过日子。
自从洛梦生产那天开始,这几日以来,天气一直都格外的好,家里人们的心情也格外的愉悦。
湛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虽然太阳并不是那么的温暖,看起来却也明媚动人,让人的心情舒爽很多。
只不过,外面的风有些冷,气温着实的低,人出去走一圈,连鼻毛都能动住。
眼瞅着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上水村苗根喜家里。
“大静,你过年总也要回去吧,平时在娘家也就罢了。”苗根喜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虽然苗根喜也觉得女儿回去可能会发受气,但是他想着,就这么三五天的事,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大的事情,并且,这当地的风俗,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在娘家过年的道理。
“爹,等最后一天我就回去,过完了初三,我再回来。”大静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盘算着,朱家没有丝毫的动静,难道朱大奎还没有死么?照常理说,这段时间里,他只要吃了家里的米面,那怎么可能会不死呢?
既然那朱家没有什么动静,大静想着,自己带着孩子回去,也算是探探消息去。
“这样吧,三十那天早上,我送你们娘俩回去,等过完了初三,我在把你们接回来,正好,我也去你叶叔家看看去,前几天秋实回下水村了,说你叶婶生了龙凤胎,我早该过去看看。”苗根喜说着这番话,便将饭碗放在了桌上。
二静见状,便端起爹的空碗,朝着灶台那边走去,给爹城一碗稀粥。
听到爹的这句话,大静的心里是一万个的嫉妒恨,她就不明白了,洛七梦算是苦尽甘来,她苗大静也遭受了那么的苦难,为什么还不能苦尽甘来?这老天爷着实的不公平啊。
“大静,爹说的话,你觉得呢?”苗根喜商量的口吻和大静说道。
大静点了点头,应了声,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说道,“不然,我也和爹一起去叶叔家探望吧,不管怎么样,我嫁人,还有我能有现在的日子,叶婶当年出了不少的力气。”
“恩,你去也好,也算是有良心。”苗根喜很快就同意了。
两天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一晃的时间,就过去了。
苗根喜早上从别人家借了牛车,然后又将秋末初冬时候,在树林子里捡的蘑菇,还有家里的二十个柴鸡蛋,都拿上了马车,算作是给洛梦养身子的东西。
二静抱着小静站在门口,看着爹和大姐走远,她心里格外的不舍,她现在愈发的依赖大姐,就像是当初依赖娘那样,二静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静,“小静,你快点长大吧。”
二静看着牛车走远之后,便转了身朝着房间走去,这时候,门口站着月牙儿。
二静见到月牙儿也很是开心,便笑着说道,“月牙儿,都好些天没见到你,你最近去哪里了?来,来我们家屋里玩一会儿。”
月牙儿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便急忙的跑进了二静的屋里。
“你这些天怎么一直没露面啊?”二静不禁的问道。
“我也想找你们玩啊,但是我娘不让,我娘说大姐在家,不让我来找你玩,还有,其实,其实我也想知道,咱们之前不是在一起吃饭么?后来大伯怎么又垒墙了呢?我娘因为这件事,伤心了好多天呢。”月牙儿的性子和二静相差不多,但是比二静更独立一些。
“哦,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大姐说,既然分家了,就该有分家的样子,还说——哦,还说我爹光棍汉,你娘——二叔摊在炕上,你娘也跟寡妇差不多,这孤男寡女总是在一个院子,会让别人说闲话。”二静很认真的说道。
月牙儿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似乎突然明白了,并且点头说道,“恩,虽然大姐前面的那句话,我不能理解,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后面这些话,我能理解,你瞧,咱们那街头巷尾的大娘婶子nainai婆婆们,每天都凑在一起嘀咕,不是指着这个人的背后说坏话,就是指着那个人的背后说坏话,实在讨厌。”
“恩,你能理解就好,其实,大姐也是为了家里人好。”二静接着说道。
“我娘出门了,我才敢过来和你玩一会儿,因为咱们两家中间有了石头墙,我娘也不让我找你玩了。唉,还说大姐在家里的时候,尤其不要来找你玩。”月牙儿叹了口气,实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