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像的地方少。高璟的个性应该比他两个弟弟更像父亲荣亲王。
“你不会像公公吧?”傅书言说出的话,听上去那么没有底气。
高璟狠狠地攥了下她柔软的小手,“我跟你成婚这么久,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有心吗?
说句实话,就恼了,傅书言卖力地讨好,“其实公公也很好,对晚辈慈祥,从我进门起公公对我爱护有加,夫君你对言儿是嘴硬心软,夫君即便是对别人狠绝,对言儿狠不下心。”人家爹你不能当人家面说不好,这厮其实挺好哄的,几句好话,气就消了。
果然,高璟攥着她的手温柔许多,看一眼朝他媚笑,刻意谄媚的嘴脸,奇怪自己对她气不起来。
傅书言瞧着他的脸不像生气的样子,又往他身边靠了靠,她心里最Yin暗的都瞒不过他。
次日正午,高敏就被荣亲王带了回来,荣亲王命人看住她,罗氏只能眼看着,不敢出头管了。
高璟被父亲荣亲王叫去,傅书言这两日没去药铺,高璟一时半时不回房,遂带着知儿和春喜出府,去南塘街的百草堂。
傅书言每次过来,从不招摇进药铺里,都坐在药铺对面茶楼上,观察白草堂的情况。
傅书言要了一壶明前龙井,慢慢品尝,往楼下望,药铺生意兴隆,往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
突然,她眼睛定住,又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外藩的男人穿着奇怪的服饰,朝楼上她坐的方向匆匆看了一眼,傅书言的心咯噔一下,是高昀,那人虽然遮住了脸露出一双眼睛,傅书言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站起身,撩起裙子,疾走下楼,看高昀拐过了街角,傅书言疾走跟过去,高昀一转弯,等傅书言来到巷口,这条巷子四通八达,已不见了高昀身影。
傅书言默默地站了好一会,才转身慢慢往回走,高昀是朝廷钦犯,戴罪之身,迁徙北地,官府监管,不得擅自离开,高昀是如何离开北地?混进大月宛国使者队伍里的,傅书言替他捏着一把汗,京城天子脚下,万一被官府认出,罪加一等,高昀好不容易留下一条性命,他回京城干什么?
傅书言低头往回走,听见有人喊了声,“七姐姐。”
傅书言抬头看是八姑娘傅书锦,“八妹妹,你怎么来了?”
傅书锦走了过来,“听说七姐开了间药铺,我过来看看,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七姐姐。”药铺人来人往,两人进去,伙计还要分心招呼,傅书言对八姑娘道:“我们去茶楼上说话。”
知儿看主子突然走了,招呼没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算了茶水钱,看见姊妹俩上楼,笑着道:“奴婢当少夫人有什么事,原来是看见八姑娘在楼下,忙忙下楼会八姑娘。
傅书锦疑惑地看了傅书言一眼,刚才七姐站在那里发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这位姑娘头一次来本茶楼,在下沏上一壶上好的花茶,给夫人和姑娘喝。”掌柜的见傅书言隔两日便来茶楼品茶,特别殷勤。
傅书言和八姑娘傅书锦坐下,傅书言着急问:“家里有什么好消息?快说。”
傅书锦喜笑颜开,“是二姐姐的喜事,大理寺卿方慵请媒人来我国公府提亲,老太太和大伯父,都答应了。”
“太好了,真替二姐高兴,二姐终于遇到良配。”傅书言真心为二姐傅书毓高兴,傅书毓年过双十了,傅书言十四岁就嫁人了,古代过了双十年纪,嫁人基本给死了媳妇的鳏夫做填房,当继母,二姐傅书毓能嫁给方慵,真是再好不过的,傅书言曾想过两人配对,不知方慵可有此意,毕竟方慵是在那样尴尬的情况下二人相遇,足以说明,方慵是个心胸宽阔的好人,对二姐是真心的。
“二伯母和三伯母为二姐张罗置办嫁妆,方慵家里没什么人,为官清廉,底子薄,老太太说了,能找到二姐,活下来,多亏方慵,咱们家多出嫁妆,二房,三房,四房都份子钱少不了。”傅书锦笑盈盈地道。
“我回去准备厚礼给二姐添妆,一年两宗喜事,二姐找到了,恢复记忆,出阁成礼。”傅书言满心喜悦,二姐傅书毓终于有了好归宿。
这时,掌柜的端着一壶新沏的茶水,还有一碟子点心,“夫人,姑娘请慢用。”
傅书锦问了药铺的生意,道;“以后七姐姐忙不过来,我有空过去帮七姐姐。”
“太好了,我正巧想找你帮忙。”傅书锦通晓药理,她正缺个帮手。
傅书言跟八姑娘分手,回王府,还没走到上院,就听说王妃罗氏病了,不思茶饭,傅书言过上院看罗氏,罗氏躺在床上,阖眼,傅书言问房中罗氏的贴身丫鬟,“王妃晚膳吃了吗?”
大丫鬟小声道;“王妃一整日不吃不喝。”
傅书言交代大厨房熬粥送来,亲自端到罗氏床前,“母亲,喝点粥。”
罗氏阖眼,有气无力,“我不想吃,你下去吧!让我安静一会。”
傅书言礼数上尽到一个媳妇的本分,要说对罗氏没什么感情,罗氏不是她亲婆母,罗氏也不喜欢她。
高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