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缡,这么早你去哪里?”
如缡自嘲地一笑,“我要离开王府了,赵姑娘,愿赌服输,我该走了。”
赵玉娇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你被赶出王府了?是世子妃不容你?”
如缡苦笑,“姑娘的话是对的,世子爷绝情,我总不信,这回信了,我来跟姑娘告别,还想说几句话。”
赵玉娇此刻竟有种二人同命相连的感觉,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你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尽管说,你缺银子,我这里有。”
如缡摇摇头,“姑娘不是劝我跟姑娘同路,我答应,我如果有办法令世子妃离开王府,离开世子爷,姑娘正位,能否像那日答应的,允许我回来继续侍候世子爷,我如缡到了这个地步,也没资格要求什么,在世子爷跟前做个使唤丫头,如缡今生就满足了。”
赵玉娇心头一喜,尚有几分怀疑,“你能让傅书言离开王府,你要真能做到,等我翻身,定不能忘了你,别说丫鬟,抬妾位份,将来做侧妃,如果如缡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起毒誓。”
“我相信姑娘。”她现在唯一指望就是赵玉娇有朝一日做了世子妃,自己还有回王府。
如缡走出王府大门,站住,回头看一眼紧闭王府厚重的朱红门,徐徐转身,朝远处走了。
傅书言和高璟在街边小饭馆吃了早膳,知道高璟这段日子忙着Cao练士兵,道:“璟郎,你去军营,我去看看库里草药,还缺什么,一旦战事起了,伤药需求量大,我看短什么,叫许伯想办法联系收购。”
“我去军营时辰还早,先送你去仓库,然后去军营。”两人走出饭馆,上车,高璟看她似乎没有Jing神,“言儿,是不是昨晚兴奋过头了,姊妹聊闲不睡觉。”
傅书言靠在他身上,懒懒地道:“是有点困。”
“困就别去仓库,先回府睡觉。”高璟刚要吩咐车夫先回府,傅书言赶紧拦住,“我现在刚起来睡不着,还是去仓库,一会困了再回去补眠。”
傅书言去仓库,看了八姑娘记的药材账目,每一笔清清楚楚,库存草药分门别类,工整详细,夸赞,“八妹妹心细,做什么都有板有眼的。”
八姑娘傅书锦谦逊道;“仰仗七姐姐指点,我学会不少东西。”
许伯说了下草药进货的事情,傅书言看着许伯,“缺的草药你想办法弄,第二批伤药我准备过两日开始炮制,等两军开战以后送去两军阵前。”
这里有八姑娘看着,傅书言放心,八姑娘傅书锦越来越上道,做事稳妥,许伯Jing明强干,两人一里一外管着,傅书言省了不少心。
傅书言带着月桂几个回王府,进了上房院子,院子里两个小丫鬟抬水浇花,放下手里的水桶,走上前蹲身,“世子妃回来了!”
月桂上前几步,打开珠帘,傅书言迈步进去,屋里没人,心想,如缡不在家,人跑哪去了,平常如缡最守规矩,不像小丫鬟贪玩。
傅书言给高璟绣了五付鞋垫,做了十双棉袜,古代行军打仗穿布袜,傅书言把鞋垫和棉袜做好,让月桂拿来炭块,放到烫斗里,点燃,待温度升上来,熨烫平整,脚底下穿着平整,舒服。
晌午,傅书言肚子空了,知儿去大厨房要了两盘点心,傅书言吃了两块,跟月桂接着熨烫高璟的袍子。
“世子爷回来了。”知儿站在廊下吃主子剩下的几块点心,看见高璟进了院子,遂往里通禀。
春喜性情活泼,爱说话,里外屋找,纳闷地说,“主子,如缡姐不知去哪里了,没在院子里。”
傅书言纳闷,世子爷回府,如缡不在屋里的时候几乎没有,高璟身影一露头,如缡第一个跑出去,今日没看见如缡的影子。
高璟进屋时,傅书手里提着烫斗,熨烫一件男人的衣袍,刚立秋,盛夏酷暑还没散尽,天道好像要下雨,下午闷热,傅书言面色莹润,一层水光,高璟探头看烫斗里烧红的木炭,责备,“天道闷热,你还动火,鞋袜做那么Jing致,我能舍得穿吗?”
傅书言把烫斗递给月桂,替高璟宽衣,高璟坐上炕,拉着她上炕坐,责备,“看你热的。”
春喜端一碗冰镇酸梅汤,高璟接过,把碗送到她嘴边,傅书言喝一口,心里凉快,看看屋里,突然问;“如缡去那了?怎么这半日没见人影?”
半晌,高璟答了一句,“放出府了。”
傅书言愣了下,手指点了点高璟的胸前,贼兮兮笑,“昨晚一个人睡的?”
高璟抓住她的手指,下口,轻轻咬了一下,“昨晚你撇下我,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说你今晚怎样补偿我?”
傅书言扭动身子,“你要什么补偿?”
高璟睨眼看着她,“这么久,该学会侍候男人了。”
傅书言双颊粉红,扑在他身上照着肩头咬了一口。
如缡一走,上房的人都莫名其妙,月桂念叨,“世子爷怎么突然放如缡姐出府,如缡姐找到如意郎君了。”
知儿不满意,“如缡姐也是,主子对她不薄,主子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