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二狗子又累又饿。”扬起一张哭唧唧的小脸。
这还带倒打一耙的,陶大贵无奈,想责备但看着那张和媳妇儿有六分相似的小脸,又默默咽了回去,儿子这么害怕,哭得他很心疼。
刘芳在家里也是急的不行,看着陶大贵怀里哭着睡着的二狗子,也没把人吵醒,找到人就好,真是个熊孩子。
刘芳也是一阵后怕,得亏是还有两个儿子,要是只有二狗子一个娃,那二狗子出点啥事,那她可能就晚景凄凉了。
头天晚上没啥事,他睡过去了,但第二天早上,二狗子就不好了,他受到了来自爹娘、姥姥姥爷、大伯大伯母以及大舅三舅等人的责备与告诫,甚至还得了十天的禁闭,真是要小儿命了。
刘芳和陶大贵没有打儿子的习惯,但是这一次还是要让二狗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行,不管二狗子怎么撒娇耍赖,都没能逃脱禁闭的惩罚,好在,二狗子虽然皮了点,但是还是知道错了,性子也改了不少。
儿子五岁了,刘芳觉得可以开始培养了,便决定先教孩子认字。
她的规划很简单,她的每一个儿子,至少要识字且要写一手好字,还要学会打算盘,至少这账房的活计还是要会的,另外还必须懂点律法,嗯,还要会做家里家外的活,不管怎么说,自己要有能力养活自己。
至于,具体要怎么培养,那还要看儿子的天分,哪一方面有天赋,有兴趣,她也愿意支持。
刘芳在培养儿子这方面还是决定要下一点苦力,只有儿子好了,有点能力了,品德好了,她以后才能好。
等二狗子从一□□爬字写到有点好看的字时,刘芳的另外两个儿子也到了进学的时候了,这两年外面可不太平,就是流水村也搬来了五六家逃荒的人家。
都是北边来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少,多数是带着孩子的壮年夫妻,带来的消息可不乐观,北边彻底乱了,好多地方都在打仗,年景也不好,能逃的都逃了,听说现在不准逃了,逮到一个都要杀头。
肯定不准逃啊,人要是都跑了,那些当官的掌权的赋税、兵丁从哪里来啊!
世道这么乱,就连江安镇也有点不安稳了,刘芳也就没让二狗子去镇上的私塾读书了,二狗子,哦,不,陶学文,这孩子现在不准人家叫小名,现在都是在自家教一教两个蠢弟弟。
他念书有天分,爹娘也愿意供,但是现在外面乱,娘说不能去念书了,他也就不去了,现在朝廷没了,又不能考功名,不念就不念吧。
陶学文每天除了教弟弟认字,还要跟着陶大贵下地干活,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刘芳情愿儿子现在累一点,多学点本事,也不愿意他有一天,出点什么事……
至少刘芳的苦心没有白费,这孩子不管是自身的素质还是农家汉子的活计,都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他实在不愿意学她的绣花手艺,她还真要让儿子男女兼修。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小花,你怎么在这?”
刘永金刚从马记杂货铺出来就看见有一个人很像王小花,他有点疑惑的追了上去,一瞧,还真是。
“永金哥,你也在这里?”王小花眼睛有了雾气,他乡遇故知般,十分惊喜。
刘永金看王小花和以往不太一样了,人白了胖了一点,好看了不少,虽然穿了一身有点褪色的棉布裙,但是还是有点动人。
“嗯,我们家搬到这边已经好些年了。这么多年,你还好吧!”多年,他还是有点惦记王小花,怕她过得不好。
王小花神色委屈,吞吞吐吐的,没说话,勉强笑了一下,道了别,打算走了。
刘永金一看王小花这样,就知道小花这几年过得不怎么样,也是,她那个家原本就对她很差。刘永金没让人走,把人拦下了。
“小花,你什么时候来的?”
王小花有些黯然,“永金哥,我一个月前就逃荒到这里了。”
“逃荒?小花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嗯,你成家了吧!”应该成家了吧,他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王小花眼泪终于留下来了,有些凄楚,“永金哥,你家刚搬走,我爹就把我卖给了付瘸子,生了一个孩子也没留住,南下逃荒一家子人都死完了。我一路讨饭过来,总算捡了一条命。”
说完,王小花就哭了起来,不是大声痛哭,而是小声哽咽着,哭声很是悲凉,惹人怜惜。
刘永金心生怜惜,小花过得好苦,都是他不好,要是当初娶了小花,小花也不会遭受这么多了。
“小花,你别哭了。你现在住哪?”小花现在这样子,他总要帮上一把。
王小花稍稍止住了泪,“永金哥,我现在跟一起逃荒过来的人住在一起,在镇子北面的那个破旧的城隍庙。”
刘永金皱眉说道:“城隍庙?那里可不是安身之所。”
他想了想说:“小花,要不你跟我回流水村吧!我们家现在住在流水村。”
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出点啥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