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一定是阿娘太臭了,上官娘亲才在那儿帮她洗这么久的。小玄儿笃定地点了点头,心疼地看了眼上官婉儿,又复杂地觑了觑李令月,“府里水多,阿娘定要多洗洗,把之前的补回来。”
真是个体贴的好女儿。李令月弯了嘴角,笑得不那么真切,“嗯。阿娘会带着你上官娘亲多沐浴的。”
上官婉儿睨她一眼,李令月揶揄浅笑,“玄儿,阿娘继续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在女儿甜糯的唤声下,李令月从到云中古城后讲了起来,上官婉儿在一旁细心听着,李令月声音温婉,虽然避重就轻省了些内容,但她还是听出了些什么。眼看着还未讲到苏慕蓁带军去思结,小玄儿就沉入梦乡,李令月也止了陈述,“小丫头真是倒头就睡,我才刚开了个头。”她抚了抚女儿额上碎发,俯下|身在那软乎乎的小脸蛋上落下一吻,轻站起身,望着上官婉儿暧昧地笑,“玄儿睡了,婉儿我们也该睡了。”
清秀的面上浮过一丝绯红,上官婉儿瞟她一眼,“你特意上书让慕蓁留守突厥,莫非与那位思结郡主有关?”
李令月应了一声,“是,不吵小丫头睡觉了,我们回去说。”
上官婉儿点点头,任由李令月挽着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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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得周军相救后,阿史那馥离便随着苏慕蓁南征北战。她二人认识时日不久,但因皆为猛将,对战事颇有研究,几个月下来倒是越发亲近。周军突破契苾那晚,李令月召开宴会,同契苾、同罗等族可汗庆祝,借以缓解多日战事劳辛。
突厥人好酒,更喜以酒论交情,突厥部族的可汗们更是将苏慕蓁的英勇看在眼里,纷纷敬酒。苏慕蓁不好拒绝,一一举杯回敬,烈酒下肚,未过多时她便有些晕了。昏昏沉沉间,她站起身抱歉告退。阿史那馥离见了,连忙追出去,搀着她回了屋。
“登徒子的酒量真差,才这么几杯就醉了,脸真烫,快躺下,我濯条巾帕给你擦擦。”阿史那馥离将苏慕蓁安置到榻上,转身寻了条巾帕放在铜盆里沁了沁,回过头却瞧见苏慕蓁在榻上说着胡话。
“呜,阿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凝儿,您安心去吧。”眼眸闭着,苏慕蓁的面上透满悲怆,“凝儿别哭,姐姐会保护你。”
“姐姐?”阿史那馥离挑了挑眉头,早先同乘一骥时,她就对苏慕蓁的身份存了怀疑,这时听苏慕蓁这么一说,倒是更为确定了,用沾shi的绢帕拭了拭苏慕蓁的额头,她看着依旧“凝儿,凝儿”唤着的苏将军,倏尔动了坏心思:是不是真的,验证一番不就好了?
纤手向下移去,阿史那馥离笑得狡黠。
夜尽天明,苏慕蓁也从梦中清醒,睁开眼的刹那她便瞧见阿史那馥离托腮倚在榻边休憩,想来是照顾了醉酒的她一夜,心里倏然柔和下来,她正欲起身将馥离抱到榻上,就见着馥离睁开了眸子,“醒了,头还疼么?”
苏慕蓁摇了摇头,说话的模样很温柔,“不疼了,谢谢你,回去歇歇吧。”
“不急。”阿史那馥离笑得晦涩,她盯着苏慕蓁,让苏慕蓁觉得心里发毛,总觉得昨夜似是发生了什么,担忧道:“郡主,怎么了?”
阿史那馥离继续笑着,如问菜价一般轻松地问了句,“登徒子,你是女人吧?”
“轰隆”一道闷雷自脑中响起,苏慕蓁瞬时怔住,她无措却又震惊地望着馥离,问:“你……你如何知晓?”
阿史那馥离噗嗤一笑,瞥着苏慕蓁的薄被哑然道:“你自己瞧瞧你的衣着便知晓了。”
苏慕蓁掀开被子,忐忑地向里望去,苍白的面蓦地红了起来,说什么衣服?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衣服!
“你——”苏慕蓁欲语还休。阿史那馥离抱着双手,大大磊磊地回道:“急什么?登徒子,你便没见过我的么?礼尚往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难怪你不愿负责,原是这样。”
红晕在面颊散开,苏慕蓁恨不得捂住耳朵钻进被窝,她银牙暗咬,既担忧阿史那馥离将此事泄漏,又怨她轻薄自己,两相结合,只得压了后方,淡声问:“郡主,可否先出去,容我换件衣衫。”
“知道你皮薄,放心我不会同外人说,你换吧。”阿史那馥离嗔她一眼,带着笑容走了出去。
苏慕蓁叹了口气。这事过后,她便去寻了李令月,希望李令月可以将馥离送回思结。
李令月听她将事情说完,不由掩唇一笑,“竟是这个缘由,馥离知道了你的身份,这对你来说确是个隐患。不过馥离英勇善战且熟悉突厥,比你我更适宜同其他部族交涉,若是她走了,不说你,我便也不舍。”
“公主……”苏慕蓁踟蹰着,李令月的一番话她也有考量,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和馥离磨合的很好,在战场无往不利,若是馥离真走,她心里也会不舍。只不过,馥离不走,万一这消息透露出去,怕是不止对她,便是整个战事都会受到影响,军心一乱,满盘皆输,她不能让弟兄们牺牲得来的成果化为灰烬。
李令月也明白苏慕蓁的顾虑,不过在她看来,若是馥离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