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做的,这季节直接坐上去的话冰凉得很。
李启见段辰轩走开,便立马又走到可软榻边去,看宝儿睡得香甜,身上也是完好无缺的,这下才算是放下心来。不过随即眉头便又皱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宝儿愣是没醒。
段辰轩躺在暖融融的摇椅上,那人立马又递了个烧得温热的手炉过来,这下被侍候得舒服了,倒也没先前那么计较李启和飞桑在他面前耍花枪的事了。这会儿摇着摇椅,悠闲的道,“放心,这人啊,什么样儿来的,现在就是什么样。”
李启犹豫一下,问道,“舅舅,怎么宝儿睡得这么沉?”先前飞桑跃过去抢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来。
段辰轩摇着摇椅,漫不经心的道,“没事儿,就用了点安神香。”这安神香还是他蛊族特制的,除了安睡,还有调养强身的效果。
李启愠怒,道,“是药三分毒。”他绝对没想到,掳走宝儿的会是自个儿舅舅,又或者,是烨帝授意他这么做的?
段辰轩瞟他一眼,挑下眉道,“先前不是有人闯进来么,我可怕吓着了小宝儿。”这安神香确实是先前发现暗道下有动静,宝儿被床板震得看起来要醒过来了,他们怕宝儿被吓着才给他用了点。
李启尴尬,难不成他们潜进来还要事先给主人打声招呼?现在确定宝儿没事,他倒是放下心来,问道,“不知舅舅为何要掳走宝儿?”
段辰轩被他一问,先前气势顿无,干笑道,“为…何……找来…来陪我玩儿两天。”说完还像还觉得这主意不错,“这不是说了过两天就给你送回来么,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呵呵。”干笑两声,越说越觉得心虚,这他自己都不信。
李启果然没被他糊弄过去,冷声道,“舅舅要宝儿陪两天,直接给仲宣说就行,仲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为何要躲躲藏藏的掳了人去?”
段辰轩被他噎住,暗地里擦下冷汗,这果然不是好糊弄的啊。干脆拿了先前沏好的热茶假意喝茶,水随便指了下站自个儿旁边的人,道,“人不是我掳走的,是他,你问他去。”这小的面上温吞,实际一肚子的坏水,挖了陷阱等着他跳,旁边这老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李姓的人果然没一个好的,让他们自己斗去。
先前那人抱着宝儿出来时,李启一心扑在宝儿身上,李启也没有注意那人。这会儿段辰轩一说,他倒是仔细打量起那人来。这一看,便发觉这人虽穿着简单的暗黑衣物,但是却气势非凡,即使这会儿一言不发的静静站在段辰轩身旁,给段辰轩端茶递水的,也不会让人把他错当成是段辰轩的仆人。
李启赶紧抱拳问道,“不知前辈是?”那人虽然面色看起来年轻,但鬓间的白发,和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不是一个年轻人所能拥有的。李启称呼一声前辈,便也觉得合理。如若是这人掳了宝儿来,倒是比烨帝叫人掳走的宝儿要好处理得多。
黑衣人也不理会李启的问话,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治病。”
李启一愣,想明白他大概是说掳了宝儿来是为了给宝儿治病,犹豫问道,“不知宝儿患了什么病?”宝儿除了先前小山村时得过一次风寒,后面除了怀崽崽时身体抱恙,一直都是好好的,自打生了崽崽,更是能吃能睡的,还养圆润了不少。
黑衣人看他眼,不徐不疾的道,“失忆症。”
李启心里很是吃了一惊,除了莫大夫和李漠几人,应该没人知道宝儿失忆的事。就连王府里的芸娘等人,他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段辰轩偷偷的打量李启,心里得意,这平时看来闷不吭声的人,其实最能唬人。这半真半假的,不就把那长了几个心眼的小子都给唬住了。
李启面向黑衣人,恭敬行了个礼,道,“多谢前辈赠予小儿的信轴,但是此理过于贵重,交给小儿似有不妥。”李启说完,从怀里拿出那枚信轴来,递了过去,言下之意便是不能收。这信轴是蛊族传承之物,他递过去,也是有意打探这人和宝儿的关系。
段辰轩这下倒是不等黑衣人反应,自个儿先急了,道,“这又不是给你的,给谁的就让谁收了去。”
李启诧异看向段辰轩,他舅舅倒像是比那黑衣人更着急的样子。这黑衣人跟舅舅两人之间也不知是何关系,看起来很是熟稔,“东西珍贵,稚子年幼,恐会拿了把玩,万一丢了或是损了,倒是浪费了前辈的一番心意。“
黑衣人冷道,“给了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冷眼这么一说,气势逼人,倒是让不由自主的就不能违抗了他。李启干脆直接问道,“不知前辈为何要送小儿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黑衣人道,“看了顺眼,便送了。”
段辰轩在一旁暗地里叫好,阿炎这气势,隔了这么些年,还是能唬人啊。
段辰轩无奈,只得道,“请教前辈贵姓,不知和宝儿有何渊源?”跟着人绕弯子,看来行不通,还不如直来直往的好。
这下那黑衣人倒是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考个难题似的,李启心里奇怪,难不成自己的姓名还要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