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也忽然笑了,真是好讽刺,他的王妃真厉害,三番五次和一个男人私下见面,他竟然一无所知,原因不是他沐闻玄傻,好欺骗,而是他信任她,所以就算觉得疑惑,也不曾调查她,为了保护她的要强和自尊心,给她信任和自由的空间,此刻看来,全是狗屁!
原本,夏凌儿答应筹十万两银子,自然需要不少时间,但是鲁尔因为受了夏常纯的挑唆而暴怒,故而提前约了夏凌儿见面。
“好,干的好,干得真漂亮,呵呵,你真是本王的骄傲,”沐闻玄松开手,已经嫌弃到不想触碰夏凌儿,“所以本王的王妃,只不过是一个隔三差五准时陪另一个男人的女人,非见不可?呵呵,真有趣,有意思。”
夏凌儿知道沐闻玄心里难受,夏凌儿何尝不是呢!夏凌儿的视线逐渐模糊,是她不够完美,他确实已经很好了,在这个时代里,钟情于一个女人的男人,确实很少,几乎没有,而沐闻玄就是唯一。
“对不起……”夏凌儿也不想,可是她没有选择,她做不了主。
沐闻玄笑着看向夏凌儿,就好像是一个冷笑话一般,沐闻玄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嗯哼?”
夏凌儿不敢作答,而完全失去耐心的沐闻玄也不再压抑他心中的怒火,沐闻玄怒吼道,“在本王之前,对吗?!”
夏凌儿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忽然瘫软,她无力支撑,泪水从她眼眶滚落,打shi了她的衣衫,同样无法回应。
沐闻玄算是明白第一次她为何如此洒脱,毫不在意,沐闻玄问道,“夏凌儿,你的过去到底有多肮脏?跟几个男人有过关系?本王到底算什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夏凌儿哭着说道。
沐闻玄拂袖而去,她的哭泣已经无法再让他动容,在他此时此刻的眼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过是勾引男人的某种方式,她会的手段太多,而他竟然傻傻信以为真,沐闻玄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并非他自己塑造的咸鱼王爷的笑话,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却被自己妻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大笑柄。
妻子?呵呵,他真的是个捡破烂的男人!还可笑地当作一个宝!
沐闻玄离开以后,冰雪走到门口,冷眼看着瘫软坐地的夏凌儿,笑道,“我知道王妃一直看不起我,哪怕我成为侧王妃,你也一直视我为普通侍女,甚至不惜跟我争夺宠爱,是啊,你占据了王爷全部的宠爱,可是那又如何,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一个侍女呢!”
夏凌儿心力憔悴,没有Jing力和冰雪斗,夏凌儿只想知道一点,问道,“城头名莱酒楼,你何从得知?”
冰雪反问道,“这个问题,我不是说过了吗?”
夏凌儿笃定道,“城头名莱酒楼不可能胡乱传消息!”
冰雪提起裙角,跨进了门,走到夏凌儿跟前,弯下了腰,说道,“王妃的亲妹妹,夏常纯啊!”
夏凌儿的脑袋“嗡”的一声,所以自己还是因为深城府的夏常纯栽了进去?然而,这并不怪夏凌儿,一个人太在乎另一个人,往往就会出现破绽,无法像平时一样沉着冷静地顾全大局。
“王妃真可怜,亲妹妹背后戳你脊梁骨,夫君又嫌弃了你,离你而去,王妃接下去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呢?呵呵!”冰雪总算报了昔日那一巴掌的仇,以及她多日忍受的委屈。
海棠原本是想追九王爷,哪怕磕破头也要替自家小姐解释,但是九王爷的怒意已经变成了杀意,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怕靠近他半步。
“小姐……”海棠扶起夏凌儿,冰雪则大摇大摆地离开,哪怕今日王爷依旧不去她的屋子,她也能睡个安稳觉。
夏凌儿擦掉脸庞上的泪水,看向屋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虽然心脏依然剧烈抽搐,疼痛难忍,但是夏凌儿的眸光却逐渐恢复理智,平静下来,夏凌儿喃喃道,“我夏凌儿的命运,由不得任何一个人来掌控,谁都不能说了算!”
……
夏凌儿披上斗篷,戴上帽子,匆匆离开了沐王府。
已经正式入冬,因为寒冷的天气,京都城的人们也不再喜欢夜间在外游晃,大街小巷格外安静,偶尔有野猫从梁瓦上跳过。
没有路灯,除了夜空中一轮明月就剩下夏凌儿手中提着的一盏灯笼,寒风刺骨,刮过夏凌儿的脸庞,夏凌儿一手捏着帽子的边缘,斗篷如同蝙蝠的翅膀,仿若受了刺激而抓狂地疯拍,灯笼里的烛火随风摇曳,如同人们浮躁不安的心。
距离亥时还有一刻钟,夏凌儿提前赶到了目的地,那破旧的房子前,一个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突兀的杵立,在夏凌儿看来却显得如此狰狞,如同干枯的一棵古树,那便是久候多时的鲁尔。
“王妃如约而来,在下还以为王妃会变卦。”鲁尔看着夏凌儿走来,双眸如同深夜里的猫头鹰,直勾勾地盯着人,给人莫名的恐慌感,尤其是这四下无人的地方。
夏凌儿揭下帽子,说道,“十万两银子,来不及凑齐,但你着急找我,必定不是为了钱。”
“王妃真是聪慧过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