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旁贴着少女身边坐下,温柔的握着她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身侧,带着魅惑的笑容俯低了身体,“我们就聊聊…艾丝兰特什么时候来的初.chao——嘶!好痛!”
金寻满脸通红瞪着某个越发没谱的王子殿下,拳头还在空中隐隐冒烟。
要不是希姆莱明天还要出席继任仪式...好想再给这家伙一拳嗷嗷嗷!
“殿下…”
魔药大师柔和的嗓音在温暖的房间中响起,优美的手掌缓缓伸出,里面正握着一瓶魔药。
“您今天骑了一天的马,不妨喝下一些肌rou缓痛剂。”
魔药被菲罗斯握在手中看不清色泽,所以在它出现的瞬间,金寻的手心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啊…”王子殿下原本故作委屈的表情收拢,俊秀的脸上出奇的有些淡漠,“不用了,我已经喝过了一瓶——”
希姆莱的否定让金寻暗自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的话语就把她惊悚的僵住。
“…不过再喝一瓶也无所谓。”
“等、等一下!”看着王子殿下那带着几分纤细的手指伸出,金寻啪的一掌打下去,抢过菲罗斯手中的魔药干笑,“既然希姆莱你都喝了,怎么可以浪费魔药?刚好我今天在城墙上看你出城时站了半天时间,菲罗斯亲手制作的魔药当然要留给我喝了!”
金寻一口气说完,伸开手掌尽量自然的瞄了一眼——
呼,原来不是‘女神的刻印’啊…
难道真的是什么肌rou缓痛剂?
金寻纳闷的举起晶石瓶,正要假装打个喷嚏失手打碎魔药时,一只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等等,艾丝兰特,你不能喝。”
希姆莱那总爱嬉笑的脸上,此刻带着仿佛一戳即破的脆弱笑容。
“…这是抑制女性特征的魔药。”
金寻愣住。
“殿下?”菲罗斯似是提醒一般,简短的打断。
“没关系,我已经告诉艾丝兰特所有的事情了,”王子殿下微笑着取下少女手中的晶石瓶,打开瓶塞一口灌下,“这种魔药每月需要喝一次,我和菲罗斯约定,如果有旁人在,就用‘肌rou缓痛剂’替代…啊,不过这种东西怎么每次都这么苦?”
“那是因为里面的龙舌涎是强药性的配料,任何芬芳类魔药素材都无法遮掩。”魔药大师带着无比的耐心,重复着每一次的解释。
看着刚刚成年的王子殿下喝下魔药后连眉毛都要皱在一起的脸,金寻忍不住在心底轻叹。
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愿意以自己亲生孩子的终身幸福为代价,追求那浮于身外的权利地位?
“所以啊…”壁炉的火焰啪啦作响,王子殿下偏中性的声音忽然带着些许苦恼的音调,“…艾丝兰特的那里本来就很平,要是喝下去从此不再长了怎么办?”
轰!
“不要乱说啊啊混蛋!”
少女瞬间恼羞成怒,拳头再次捏的咯吱作响。
“咦,没有啊,艾丝兰特上次不是还没穿胸衣——唔唔!”
双手死死堵住那些让人羞恼的话语,少女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只乱说话的家伙。
直到…掌心下传来细微的变化。
凌乱的铂金色发丝下,宝石绿的双眸带着盈盈笑意,在看不见得掌心下方,似乎嘴角也弯了起来。
金寻愣了一下,被那自然而然的笑容所感染,嘴角也忍不住咧开。
是啊…
在游戏中的希姆莱就是如此坚韧的性格,尽管会难受痛苦,却不会怯懦逃避,居高临下的同情心对她是一种太过明显的侮辱。
——我不会同情,但是请让我支持。
金寻握住未来好友还捏着魔药瓶的手,笑容渐渐柔软而灿烂。
“不可以对殿下无礼呢…艾丝兰特。”
温柔的声音仿佛水刃般划破某种空间,拉起少女的双手后,魔药大师看似纤弱的手却轻易地把少女从沙发上抱到地上。
直到腰间那双手撤开,金寻才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仿佛被古板的侍卫长附身的菲罗斯。
“我们该回去了,不能打扰殿下明天的典礼仪式呢。”菲罗斯拍了拍金寻的脑袋,仿佛她只是个迟迟不回家的贪玩小孩。
“啊,两位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王子殿下拍拍手叫来女官,果断拍板决定,“反正还有空余的房间,足够一人一间呢…当然,如果艾丝兰特睡在陌生的地方害怕的话,我的怀抱永远欢迎你哟~”
“…谢谢,不用了。”金寻面无表情的否决——希姆莱这个笨蛋!竟然自己引狼入室了!还是最狡猾的一匹披着柔软狐狸毛的狼!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魔药大师微微一弯腰,抬头的时候露出温柔而顺从的笑容。
……
某个隐蔽而黑暗的房间,chaoshi的血味与霉味搅浑在一起,那是从未干透的鲜血的味道。
“就是他!就是他送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