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特别是那些难得出门的未婚女子,擦肩而过时,无不偷眼细瞧,有心的甚至派出奴仆去打听来历。
不过她们很快发现这两人皆对女子视而不见,特别是那名温雅公子,目光一直追随着另外一人,浅笑低语,举止亲密。
两人旁若无人,完全没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妥。
张君实在一家贩卖河灯的地摊上停下来,说道:我们买一盏河灯,待会去河边放灯如何?
好啊。聂不凡饶有兴致地看着地摊上形状各异的河灯,有蝴蝶,玉兔,公鸡,猴子等等,做工小巧Jing致,十分喜人。
嗯,你喜欢哪个?玉兔如何?张君实拿起一盏玉兔灯转身对身边的人笑道。
一抬眼,见到的却是一名体型壮硕满脸虬须的大块头男人,他腼腆地回应:俺适合玉兔吗?
张君实笑容顿时僵住,原本在他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他四下搜寻,只见人流穿梭,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
一刻钟前。
那两只获准自由撒欢的鸡兴冲冲地从馆子里跑出来,在人群中蹦跳穿行,时不时昂首高歌几声,然后在角落留下曾经到此一游的纪念物。
突然,琅琊停下来,脑袋转向一家客栈,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然后噌地一下就冲了进去。
花姑娘见状,秉着照顾后辈的老大哥心理,也紧随其后。
琅琊目标明确地直奔二楼,灵巧地钻进一间房门半掩的厢房。
厢房内装饰华美,饭香四溢。房间正中是一张雕琢Jing美的红木桌,桌边坐着一名华服公子,衣着绚丽,神色冷傲,赫然便是曾去过鸡窝村一次的花孔雀。
他举着筷子刚要夹菜,就感觉似有什么温热的物体正在磨蹭他的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蠢肥的母鸡!
花孔雀立刻像遇到瘟疫一般,狠狠将它踢飞。
琅琊尖叫一声,扑腾着翅膀摔在地上。刚一站定,它又悍不畏死地朝花孔雀冲去。花孔雀脸色铁青,抓起酒杯就将它砸了个两脚朝天。
琅琊如今虽是一只鸡,但身体比从前还强了数倍,花孔雀用内力丢过来的酒杯竟然只让它小小地疼了一下,翻身起立之后又是一只悲情的猛鸡
这么一闹腾,守在不远处的仆役都跑了进来。
琅琊泪眼汪汪,凄厉地叫喊,扑腾着地继续追逐自己原来的主人。
都在发什么愣?花孔雀怒喝,还不把这只莫名其妙的疯鸡赶走?
几名仆役如梦初醒,一边几个作合围之势,意欲将母鸡逼出房门。
谁知鸡姐身形灵活,那些人连它一根鸡毛都没摸到,反而让花孔雀几次被它勾住衣角。
花孔雀是学武之人,如今竟被一只鸡蹂、躏至此,传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花孔雀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把它宰了,宰了!
仆役们领命,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琅琊一心都在花孔雀身上,忽视了即将而来的危险,就在它快要落入魔手时,花姑娘威风凛凛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它振翅一跃,锐利的爪子发挥了强大的攻击力。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房中乱成一团,人影交错,鸡毛乱舞,偌大的动静将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自诩出身高贵的花孔雀这回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撒完气之后,花姑娘挺着脖子耀武扬威地叫了几声,然后领着琅琊噔噔噔地遁走。
花孔雀憋着一口气,从窗口跃了下去。脚刚落稳在地,就见两只鸡从眼前闪了过去,他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后面几名仆役也呼啦啦地紧跟上来。
花姑娘和琅琊循着聂不凡的气味狂奔,琅琊的腿受了点伤,速度逐渐慢下来。
当它们转过一个街口时,花孔雀几个纵跃,一脚一只将它们踢入了巷道。而这一幕,刚好被正准备挑选河灯的聂不凡看到,于是他一个闪身就朝那边跑去,把张君实干脆利落地丢在了原地。
哼!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花孔雀冷冷地瞪着墙角的两只鸡。
花姑娘竖起全身的鸡毛,一副备战状态;而琅琊神色萎靡,耷拉着鸡、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花孔雀。
花孔雀拳掌一击,恶狠狠地说道:今晚就吃鸡rou大餐,一只清蒸,一只熏烤。
咳。突然,巷道外传来一声轻咳。
花孔雀转身望去,只见一名相貌俊俏、衣着儒雅的男子缓缓走来。
花姑娘和琅琊眼睛一亮,噌噌几下奔到聂不凡脚边。
花孔雀见状,问道:这是你的鸡?
正是。聂不凡笑道,不知它们如何得罪公子了?
花孔雀冷着脸不说话,如此丢脸的事还要宣扬吗?
聂不凡又道:在下的宠物鸡甚是顽劣,若有得罪,还请公子高抬贵手,莫要计较。
宠物?拿鸡当宠物?花孔雀细细打量眼前的人,见他气质不俗,不似一般平民,忍了忍气,问道:在下李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