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衣服咋堆了这么多还没洗?缸里的水也不满——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懒了!”
她这声音不小,家里人几乎都被惊动了。
薛白见惯了这种阵仗,身体先于大脑反应冒出头来:“这衣服都是谁的?咋就让我娘去洗呢?缸里的水满不满的,耽误用了吗?”
几句话把王桂花噎得气都快喘不上了。
好呀!这汉子才回来几天,这就敢跟她叫板了!
薛海也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了,先瞪了薛白一眼:“咋跟大伯娘说话呢?越大越没规矩了。”
薛白扁了扁嘴。
薛海卷了卷袖子,上前端着放了脏衣服的盆就往外走。
正赶上薛贵从外头回来瞧见了,不禁皱眉道:“你这是干啥去?”
“洗衣服。”薛海也没多话。
薛贵顿了一顿,点了点头。
进了院子,见诸人都在,王桂花又是一副针对莲娘的样子。薛贵也不打招呼,直接对莲娘道:“给我打水洗手。”
莲娘诶了一声,拿瓢从缸里舀了水,薛贵就着洗了洗手上的草木灰。
“大冷天的,在外头站着干啥?”
莲娘道:“缸里的水不满,我一会儿去挑水。”
“谁说不满了?”薛贵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我大早起的去打的水,谁嫌不满谁自己打去!”又瞪了莲娘一眼:“我是你汉子,我叫你干啥你干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进屋去!”
莲娘嘴动了动,又看了王桂花一眼,转身回了屋。
☆、 第34章 摘枸杞,挖地黄
三十四摘枸杞,挖地黄
小妹早就醒了,莲娘一进来她就抱住莲娘:“娘……”
莲娘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小妹要哭不哭的吭哧了记下鼻子:“大伯娘会不会又不让你吃饭?”
薛贵正往屋里进,听见这话顿时眉毛拧起来:“啥?”
小妹被自己爹吓了一跳,本来还是要哭不哭的,现在小嘴一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薛贵强压下自己浑身的怒气,上前来把小妹脸上的眼泪抹掉:“乖,以后爹在,她不敢。”
从那一天起,薛贵的心里有了自己的一把算盘。
人往往就是这样:你若让他付出,他也未必不肯;只是当他付出了却没有得到丁点儿回报时,付出时心中的种种“英雄气概”便会化为忿怨。
起码薛贵就是这样。
自己在镇上做工,就是往少了说一年一贯钱吧,那这么多年也有好几贯了;这些年里家里起了房子,买了地,从吃不饱饭到现在多了好几个孩子还能顾住温饱,听说薛富和薛高还三不五时能吃上个鸡蛋……里面能没自己的功劳?
可就是自己这样的一个家里的“功臣”,妻子子女却生活在这个家的最底层。
薛贵不敢也不会怨薛老娘,于是他的怨愤对象就成了王桂花。
又恰恰王桂花觉得薛贵就是回来跟他们大房抢地的,也处处看他不顺眼。
一时间薛家这个不大的院子里,日日鸡飞狗跳叔嫂不和,热闹极了。
且不说薛家如何,宋嘉祁现在几乎是每天都要往镇上跑一趟。
这会儿没生意,药铺的小伙计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见宋嘉祁来了,便回身朝屋里道:“那人又来了。”
老大夫正在看方子,闻言也抬头瞅了一眼:“这小子倒勤快。”
宋嘉祁自知不能坐吃山空:那卖转运珠的钱迟早有一天会花完,卖苹果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点别的法子创收。
这在镇上转了转,便计上心来。
秋天的时候山上有不少枸杞,宋嘉祁摘了一部分,后来和薛白又在空间里种了不少,现在已经长成了。
镇上有药铺,宋嘉祁便上门去问收不收枸杞。那老大夫原以为是秋日间摘下来的,怕宋嘉祁处理不得当。谁知道宋嘉祁拿出来的颗颗饱满,竟像是刚摘的新鲜的一般:那确实是在空间里新鲜的,刚摘下来的。
要说老大夫不好奇是假的,但他并没有多问,只让宋嘉祁把枸杞送过来,这样新鲜的一斤一百个钱。
这也算找到了一个生计之路,宋嘉祁松了口气。又在药铺里跟老大夫打听了打听,别的药还有什么收的。
老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咱们这边小镇,药材本就不多,你要找得到就拿过来,只要品相不差我这里都收——就算是太多了我这里吃不下,也会往别的药铺帮你推荐的。”
此后,宋嘉祁便每日都上山找一些草药。
这座山他也算是从小玩到大——虽说不是在同一个时空,但植物生长之类也算八九不离十。
就他自己的亲身经验而言,小时候爷爷nainai带他山上玩,挖野菜的时候也曾顺便挖过地黄。
宋嘉祁开始还想不起地黄是治什么的,后来一拍脑门:六味地黄丸里面不就有地黄吗?可见是药材没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