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到全心全意去相信宋大哥,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宋大哥不是凡人,纵然做不到点石成金,也总会有别的法子的!
郑鑫儿正在河边洗衣服,看见薛白过来连忙招手:“小白!这儿!”
薛白被这一声喊得吓了一跳,脚下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是郑鑫儿才松了口气。
“这么冷的天,你咋上这河边洗衣服啊?”薛白瞧着那几乎要结冰的河面,抓过郑鑫儿的手细看,“你瞧瞧,你这手都要冻成萝卜了!”
郑鑫儿却并不是很在意,把手在棉袄上蹭了蹭:“家里柴火本来就不多,不能烧水洗井水和河水又有啥区别?我就上河边来洗了。”
他瞧了瞧薛白的神色:“倒是你,这是打哪儿来啊?你这脸是咋的了,咋这么红,可是病了?”
薛白一惊,立刻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郑鑫儿眯了眯眼,瞧了瞧薛白来时的方向。
“你……该不会是偷偷去见你那个外乡人了吧?”
“啥外乡人不外乡人的,人都在咱村落户了,都是咱村的人。”薛白忍不住为宋嘉祁说话。
郑鑫儿乐了:“你瞧,我就随口那么说一句,你这还护上了。”压低声音凑到薛白跟前,促狭地笑道:“你放心,咱俩啥关系?我一准儿不会告诉别人的!”
薛白朝四下看了看这话没让别人听见才伸手拍了郑鑫儿一下:“瞎说啥呢,懒得跟你说,走了。”
“唉!别走啊——”郑鑫儿忙伸手拉住薛白,笑了笑:“你这要成亲的人气量咋越来越小了呢?跟你闹着玩呢——先帮我一个忙,这衣服浸了水真是死沉死沉的,我一个人拖不动,你帮我把它捞上来拧一拧啊!”
☆、 第37章 流言
三十七流言
还是那句话,没有不透风的墙。
宋嘉祁和薛白私会的事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看见了还是怎么地,总之又在村里范围不大不小的传了一番。
听说瞧见这事儿的是宋嘉祁的邻居——那户姓李的、对宋嘉祁不甚友好的人家瞧见了宋嘉祁和薛白在院子里行那“苟且之事”。
薛白的名声这回算是坏了。
说是不检点还是轻的,不少人连放浪、不要脸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毕竟事情发生在宋嘉祁的院子里,明显是薛白送上门去的。
其中尤以李二狗家的传得最欢。
或者是一种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微妙心理吧,李二狗家的现在恨不得薛白就是一滩烂泥,这才能体现出他们家没聘到薛白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宋嘉祁和村子里的人并无往来,也不会特意有人跑到他面前说八卦,这事儿还是他某一天去村中的井里打水的时候,听到几个长舌妇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其中就有那李二狗家的在。
要说也是巧了,宋嘉祁作为一个外来人口对村里不知根不知底,对李二狗家的久闻大名不曾见面,也就不知道他身后站着的几个长舌妇中就有和他有“夺妻之恨”李二狗家的。
可是也不见得他就乐意别的陌生人说薛白不好啊。
再说这个不好究竟是哪儿推理出来的?宋嘉祁就不明白了,他不就是和自己的未婚妻见了一面儿嘛,又没做什么坏事儿,怎么就千夫所指了?
还有那苟且之事——和自己媳妇怎么着也不算是苟且之事吧?再说他就亲到了脸颊就被薛白推得十万八千里远了,连小嘴都没亲上好嘛!
有本事倒是指他啊,光指他媳妇是几个意思
只是宋嘉祁一转身,那些说话的人便纷纷闭嘴了,搞得宋嘉祁一肚子的火儿没地儿发。
而与此同时,薛白在薛家也不好过。
在薛家众人眼里,包括薛白自己的心里,这事儿就是薛白错了。
好在薛贵在家,薛老娘倒是没动手。只是仍少不了一顿数落:“我们家咋就生出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这上赶着往爷们儿跟前凑,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薛白跪在院子中间,低着头不敢说话。
薛海心里也憋气:要说他阻挠薛白和宋嘉祁见面那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自己在这里千防万防,薛白倒好,稍微有个漏儿自己就偷跑去跟人见面了。
这姓宋的就那么好?他怎么觉得就是个普通的傻小子呢!
薛海简直疑惑了,自己也这么久没见那潘小姐了,咋就没有那种非见不可的冲动呢!
……想到那潘小姐,薛海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薛贵和薛海都没为薛白说情。莲娘瞧瞧自己丈夫,没敢吭声,转而拉了拉自己大儿子的袖子。
薛海却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娘道:“nainai罚的没错,让他长点记性吧,哪家的小哥儿像他这样。”
薛老娘虽罚了薛白,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这事儿听着挺不合规矩,等薛白嫁过去了,两人成了真夫妻,那别人的嘴自然就被堵上了。
这个家里只有王桂花最郁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