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毛,你说了算。”
郑鑫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哪有汉子让自己屋里的做主的?
薛白竟也不扭捏:“那鑫儿你后天早上来牵小毛吧。”
郑鑫儿点了点头,却还是下意识地向宋嘉祁询问:“宋大哥,不知道这钱咋算?”
还是觉得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跟人家当家的商量更合适。
薛白也没有觉得不妥,仰起头一起看向宋嘉祁。虽然他和郑鑫儿关系好,却也知道这钱不能不收:要是不收钱村里人会怎样有样学样蹬鼻子上脸,薛白再清楚不过了。宋大哥不喜欢那样。
宋嘉祁沉yin一下,这借驴跟宋嘉祁载他们去城里又不一样。“你给三文钱吧。”
这个价格不算贵:在镇上租一辆车回来,不说来回,就单程也得五文钱呢。
郑鑫儿道:“我回去跟我爹说。”
宋嘉祁道:“不过要有人问起来,你还是说我家要了五文钱吧——我这是看在你和小白关系好的份儿上,可别开了这个先河人人都上我家来借驴车。”
郑鑫儿了然,向宋嘉祁递去一个感激的微笑。
郑鑫儿回到家里,只有他娘和嫂子在屋里做针线。
郑鑫儿把去薛白家的事儿跟他娘说了,他娘听了宋嘉祁开的价格,喏喏道:“三文啊……鑫儿,你不是和薛白关系挺好吗?这咋还要这么些钱?”
“是挺好啊,但是他家汉子在呢,还能是他做主?”这么说着,郑鑫儿却想到了宋嘉祁对薛白说“你说了算”时的样子。“三文钱也不多,在镇上租一趟车就要五文钱呢。”
“这又不是城里的车,这不是咱一个村子的吗?”郑鑫儿的娘手无意识地在炕上搓了搓,却也知道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那等会儿你爹回来了跟他再说一声儿。”
郑鑫儿左右看看:“爹呢?”
郑鑫儿的娘喃喃不敢吭声。
“……又去赌牌了?”郑鑫儿一见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儿来的钱?要是这买年货的钱让他输完了,我看后天也不用借那驴车了。”
“不能够,不能够。”郑鑫儿的娘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小串用线绳串起来的铜钱,约么有十几个:“这是你爹让我给你的,后天去镇上,你想买啥自己买点儿。”
郑鑫儿简直惊呆了,从他娘手里接过钱时还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给我的?”
他娘点点头,没有多的话,低下头继续做活儿。郑鑫儿的大嫂羡慕地瞧了那钱一眼,也快速地收回目光低头做活儿。
郑鑫儿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摸着手里的十几个铜板,心里渐渐也暖了:他爹虽然喜欢赌牌,却并不赌大的,这方面还知道点分寸。
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爹虽然懒,只知道自己享福,可是他和大哥、小弟都长大了,以后只要他们都勤快点儿,把地里照顾好,爹不干活也就不干活儿了。
日子照样能过起来。
小白的日子都好过了,自己家以后也不会太差。对以后的生活,郑鑫儿还是充满了希望。
不止是郑家在计划着买年货,整个村子都进入了过年的氛围。
碧溪村是个穷村,在这年根底下也难免“奢侈”一把,要割点rou吃。
这个时代的rou宋嘉祁买过几次,和薛白成亲时的喜宴,薛白回门时也买了三斤做礼,其实并不贵,一斤五花rou八文钱,瘦rou更便宜点儿,只要七文,卖一只苹果就回来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斤两和现代社会的不同,若要按克算,这里的一斤大概就只有300g。
穿到这儿之后宋嘉祁没吃过几次rou,自认为已经够入乡随俗很勤俭节约了,但是村里人明显比他更会过日子。
半下午的时候村长拿着他的大锣:就是他给宋嘉祁和薛白主持婚礼时用的那张锣,在村口“duangduangduang”地敲了起来。
宋嘉祁正在院子里练习用农具:薛白说想在院子里再开一块儿菜地,春天就可以种点儿菜来吃,虽说空间里的菜够他们吃了,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种了菜拿出去卖也是好的。
薛白发话了,宋嘉祁自然照办:再说春耕在即,他还不会种地呢,正好练习练习。
这一阵锣声把宋嘉祁吓了一跳,差点没锄到自己的脚。
“小心!”薛白连忙跑过来,蹲下仔细查看:“还好没有锄到——还是我来吧,我看你锄地看得我心惊rou跳的。”
宋嘉祁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在种地这件事儿上他确实没什么天分……
不过再没天分也不能自己在家坐着让老婆去种地啊。宋嘉祁开始狡辩:“这怎么能怪我?都是那锣声吓到我了,不然我肯定锄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好好的敲什么锣?”
“是村长,一般村里有事儿的时候,村长都会敲锣来召集大家。”薛白算了下日子:“快过年了,今天应该是召集大家问要不要一起买rou,宋大哥我们要去看看嘛?”
“……买rou?怎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