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不懂星期这个概念呢。
村里人此时也多少有人知道了宋嘉祁打算带着薛白去镇上住:另宋嘉祁意外的是,村里人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反而要比馄饨摊儿老板淡定不知道多少。
谁让宋嘉祁在村里的表现一直很土豪呢,刚来村里就盖了新屋,三两银子的聘礼,还有驴车,过年还买那么多人……
若说一开始村里人还有点看宋嘉祁不顺眼,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碾压后,村里人也习惯了这个设定,并且觉得像宋嘉祁这种人就不应该住在乡下这种地方啊!
另宋嘉祁更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人来送他们。
薛贵和莲娘也就算了,实在亲戚;郑鑫儿也罢了,毕竟是薛白多年好友;王猎户这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是什么鬼?
王猎户抓着宋嘉祁就不撒手了:“小宋啊,你看咱们合作的好好的,你这一走这熏rou可咋弄啊?!”
宋嘉祁倒也不至于真甩手不管,对于这事儿他心里本已有了计较:减少供货量,自己每十天来村里一次多熏点儿,让王猎户自己斟酌着量给酒楼供货。
可现在宋嘉祁又有点儿改主意了。
“王叔,要不这样,我把这做腊rou的方子卖你,以后你自己熏腊rou。”
王猎户愣了一愣。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过,毕竟他在厨艺上课没什么天分。
宋嘉祁看出他的顾虑:“那法子其实不算难,若王叔买下了方子,我自会亲自教你熏rou直到你学会为止。或者王叔你也可以把这方子直接卖给供货的酒楼。”
后面这个法子王猎户倒是毕竟中意。不过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这,这方子多少钱啊?”
宋嘉祁伸出无根手指头:“五两银子。”
别怪宋嘉祁狮子大开口,王猎户近来两个月给酒楼提供熏rou,大约也赚了三四两银子了。这手艺只要王猎户学会了继续干,不到半年方子钱必然赚回来。
要不是因为酒楼这条线是王猎户的人脉,宋嘉祁都想自己熏腊rou拿去镇上卖了——到底想想觉得有些不厚道才作罢。
王猎户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行!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拿钱去!”
“不急啊王叔。”宋嘉祁连忙把人拉住,这村里人有好多都在看热闹,等着看他们搬去镇上呢:虽说宋嘉祁也不明白这有什么热闹好看的。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王猎户给自己钱什么的,少不得又被八卦一番。
纵然他们就要去镇上耳不听不烦了,宋嘉祁也不希望乡间仍有自己的传说……
王猎户是个急性子,要他等十天之后再回来?那可不行,要是宋嘉祁变卦了咋办?当下就扯着宋嘉祁要他一块儿去自己家。好在王猎户家不远,走路不到两分钟。
然后宋嘉祁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王猎户不识字。
就连宋嘉祁自己,虽然认得繁体字,但你真让他提笔写,写出来的到底还是简体字。
宋嘉祁一拍脑门:“得,我还是这两天两头勤跑跑,亲自教你吧。”
这话怎么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卖熏rou对于宋嘉祁而言并不算非常大的进项,对王猎户确是。宋嘉祁以后有了更赚钱的门路迟早要放弃熏rou把时间挪来做别的,到时候王猎户咋办?
……不过宋嘉祁并没有那么好心“授”人以渔了,无论是鱼还是渔他都是要钱的!
却说另一边,郑鑫儿也拉着薛白的手恋恋不舍。
上次借驴之后郑鑫儿很是尴尬了一段儿时间,都不好意思上门来找薛白了。后来还是宋嘉祁有时候一个人去镇上卖馒头卖烤串,薛白偶尔自己在家,郑鑫儿便会来陪他说说话,两个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之前那点嫌隙也早就消融了。
“小白,你们真的还会回来吗?”郑鑫儿皱着眉,真心怕今天就和自己的小伙伴生离了,以后再难见到了。
“肯定呀,我阿爹阿娘还在村里呢,我能不回来?”薛白眨眨眼:“宋大哥都跟我说好了,我们十天回来一趟,到时候我就找你玩儿!”
“好,”听了这话,郑鑫儿的离别情绪也好了些:“要是我去镇上,也去找你玩儿!”
总之,在村人或崇拜或惊讶或仇富的眼神下,宋嘉祁把自家房门、院门各自锁上一把大锁,两人驾着马车带着大半车的行李,朝着平安镇进发了。
去镇上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现在来往多了薛白也没有那么怕王猎户了,想起来刚才自己和郑鑫儿说话的时候宋大哥好像在和王猎户说话,便顺口问了一句。
宋嘉祁没什么好瞒的,便把事情简单的跟薛白说了一边。
薛白听了,低头想了一会儿,宋嘉祁的内心几乎是忐忑的。
……刚才跟王猎户说话的时候倒不觉得,现在竟然有点儿担心薛白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要王猎户的钱不厚道了。
在爱人面前果然容易患得患失啊= =
好在薛白并没有往那层去想,只道:“这样对王大叔也是件好事……我以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