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欧尔的农民为你送来的葡萄酒。你不觉得喝乾这些酒,是你这位领主的义务吗?」
马克西米安笑著说,将自己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以前艾斯德里的贵族们,还认为这葡萄酒很香醇呢!」
被带来马克西米安的城堡,尝过这个国家的葡萄酒之後,休琍尔的舌头己不习惯祖国的酸酒了。
男人接著说:「在我城堡里的储藏库里面,装满了这四个月里,艾雷欧尔农民送来的食物。而且这些酸葡萄酒的气味让人受不了,你乾脆带回去吧!」
他为自己从柜子里拿出白兰地,斟在新的杯子里。
「因为土地贫瘠的关系吧!而且,葡萄必须与不怕病虫害的树木接枝,以改良品种,不过也有适合与否的问题,很花时间的……」
正在谈论有关葡萄方面的事时,马克西米安的神情突然一变,室内不知何时已弥漫著以往那种带有强迫性质的气氛,他大踏步靠近休琍尔,将他压在沙发上,贪婪地吸吮著休琍尔的口唇。
激烈得几近疯狂、炽热,令人怀念的吻。等马克西米安放开休琍尔时,他被抓的两只手腕已红了起来,清晰地留下男人的指痕。
马克西米安也发现那痕迹。
「你好容易受伤,就像花一般的娇嫩。」
如狂涛怒浪般在体内沸腾的热情,令马克西米安紧紧抱住休琍尔纤细的身子,想要感受他体内深处的温暖、品尝多汁的蜜蕊、听到他甜美的呻yin。难以抑制的冲动,令他的呼吸渐转粗重。
他想看到清澄的绿色瞳眸在情欲的勾动下,转变成艳丽的紫萝兰色,想要看到休琍尔的眼睛产生妖异的变化。压抑多日的欲望,饥渴地折磨著他的心、男性的本能。
他又再次亲吻休琍尔。
那一刹那间,既似永恒又似只有一转眼之间。
休琍尔体内的情欲,也开始点燃。
出于本能的,休琍尔感受到马克西米安也受到同一种欲望的控制。
夜就要开始了。
甜美的痛楚,晕人的快感、受官能掌控的夜。
就在这时,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眉间突然勾起一抹苦涩,心里正在做著痛苦的抉择。
好像要以悬崖勒马来惩罚自己似的——也或者是因为他找到新的证据。
他唐突的开始说话。
「今天从都城来了两组客人。」
对现在的马克西米安而言,语言是必要的。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想起自己的立场。
「第一个来的是我的部下,来询问有关违反军务规定者的处罚。接踵而来的是国王的使者。」
休琍尔不知道他想说什麽,只是默默的从男人的表情中,读取他的心意。人的表情,是无法靠意志力来控制的。不管多麽面无表情的人,也无法控制肌rou微妙的动作,或是皮肤色泽自律性的改变。
浮现在马克西米安脸上的,是相当苦恼的表情。
可是,休琍尔无法猜测出他苦恼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令马克西米安苦恼的原因,不只一个。「使者的事情倒是无所谓……」
停止谈论使者,马克西米安好像有点焦躁似的移动著指尖,眸光倏地转黯,突然伸出手扼往休琍尔纤细的脖子。
休琍尔惊讶的抬起头。
黑曜石般的深沈瞳孔,和澄澈明净若绿宝石的眼眸在空中交会,彼此似乎都想读出对方内心的秘密。
马克西米安想告诉休琍尔一些,过去不曾谈到的事。
——为了与过去做个了断或是和解……
「休琍尔……」
带著苦涩的表情,放在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粗嘎的低声喝问:「你有事情瞒著我。」
大概是为了让休琍尔回答吧?马克西米安手指略微放松力量,休琍尔睁大眼睛。
看著马克西米安直勾勾注视著自己的黑色瞳眸,登时牵动了他的内心,想起夜夜入梦的黑豹。
「我没有隐瞒你什麽,你应该已知道我的一切……」
知道他rou体的秘密,曾让他痛苦哀号,也曾让他放弃一切矜持的放荡呻yin,不仅这样,他还知道休琍尔的内心有多麽的脆弱。
此时按在休琍尔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也变成了父亲的手…
不过,马克西米安并没有再用力,他以更低沈沙哑的声音问:「我指的,是克蕾蒂雅的事。」
不让休琍尔转开视线,马克西米安说出自己妹妹的名字。
休琍尔神情有点狼狈,马克西米安接著又说:「在都城的时候,有少年圣歌队到我的部队劳军。」
直到现在,马克西米安才提起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隐瞒,只是没有找到谈起此事的机会。
可是,从今天来访的国王使者,还有拉蒙.高尔突然出现的事态看来,马克西米安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
「在跟随圣歌队而来的尼僧院的教师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