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坐,”鹿状元拉着孙王氏坐下之後,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她身边,把大胡子都挤到了一边去,又拉着孙王氏的手温声道,“孙大叔当年为了救我受伤不治,从那以後我就立誓要好好报答,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婶子一定不要客气。”
孙王氏见这状元长得又好,人又和善,心里真是一百个喜欢,听他说话是不住的点头,又道,“看你说的,有这份心就知足了。我们平明百姓能有什么大事啊?”
鹿状元道,“婶子家的事情就是我鹿白的事情,都是大事。”
“你这孩子。”孙王氏笑的真是越发欢快了,孙王氏这一辈子只得了两个女儿,想儿子想的不行,听到鹿状元这么一个可算男人中拔尖的男人说了这样的话,心里那个喜欢劲儿啊,都没边了。
“来来来,赶紧让厨房上菜,大家都饿了。”大胡子坐在香姐身边,对着春意说道。
“是。”春意下去以後,大胡子刚要说话,鹿白又说,“婶子,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孙王氏笑呵呵的拍着鹿状元的手,好嘛,鹿状元自始至终都握着她老人家的手,大胡子眼睛忍不住的翻起白眼,这鹿状元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鹿状元哪里在意他人怎么想,他犹犹豫豫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道,“您看下。”
那是一张发黄的纸,打开以後都发出了脆生,让人担心一不小心它就会被风吹碎了。孙王氏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道,“这是什么?你婶子我啊,斗大的字不认得一个。”
鹿状元道,“是香姐的八字。”
“什么?”
“啊?”
屋子里的香姐和孙王氏同时吃了一惊,对於大宋的人来说,八字是婚配的时候最大的秘密,若是有一个人的八字,相当於有她的裸照一样那么夸张。
孙王氏闻言连忙将八字捏在手里,原本亲亲热热的模样顿时没了,也难怪,别人再亲也比不过自家的女儿,何况当着女婿的面。孙王氏忙对大胡子道,“女婿你可别乱想,这事不定怎么回事呢。”
鹿白忙道,“婶子别急,这八字自从交到了鹿白手里,鹿白还没敢打开看过。”
孙王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们香姐的八字,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鹿白道,“是这样的,当年我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坐船遇到了水贼,那水贼抢了我的盘缠之後,又将我推到了河中。是同坐一条船的孙大叔救得我……”
“那死鬼是会些水。”孙王氏听他说起了死去的男人,又有些伤感起来。
鹿白道,“是啊,水贼占着船,孙大叔硬生生的将我拖到了河边,那时候还是深秋,孙大叔本就已经感染了风寒,那日以後更加严重了。因我与孙大叔都要赶往汴梁,我就与他老人家一路扶持着赶路,到最後,他还是不治……临终前,我问孙大叔有人么放不下的,孙大叔说他一辈子想活出个样子来,为家人挣得一份薄产,谁知临死都没有做到,只希望我若一日高中,能够照顾家人。还说……”
说道这里,鹿白看了孙王氏一眼,最後道,“说要将大女儿孙香姐许配给我,又将家传的玉佩和香姐的八字给我了,做订礼。”
“什么?”说道这里,孙王氏忍不住惊呼出来,“我家香姐已经成亲,这亲事是万万不可的。”
“婶子所言确实,只是……”鹿白说罢就起身,对着香姐说道,“我鹿白已经对天起誓,此生定要完成孙大叔的临终之愿,即便当日在大殿之上,拒绝皇帝陛下的赐婚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只想问一句,香姐,你可愿改嫁与我?你若愿意,我鹿白定对你无一丝一毫轻视!”
“我当然──”
“不,你先不要这么快决定。”鹿白道。
“鹿状元,你此话是何意?我与妻子自成婚就恩爱有加,何来要改嫁你一说?”大胡子几乎忍不住要揍人了,这个鹿状元的脸皮真是厚道前无古人之境。
孙王氏也道,“状元何必这样拘泥,我这个山里的老太太都知道,我家老头子答应你的时候香姐还没成婚,可是她现在已经成婚了,你就不必Cao心了。再说,再说,我家二丫头还没许人家呢!”
二姐闻言忙红脸道,“娘,您胡说什么啊?”
“鹿白不才,当日以父母起誓,若香姐不从,我只好孤独终老,以报答孙大叔的恩情。”鹿白斩钉截铁的说了这番话,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有点哑口无言了。
香姐最终叹了口气,道,“鹿状元,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改嫁的。”
鹿白闻言叹了口气,垂目看着香姐,道,“既是如此,那也只能怪鹿某去的太晚了。”
“状元郎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孙王氏道,“娶我家大的还是小的,不都是一样的吗?”
二姐又喊了一声“娘──”
“行了你别娘啊娘的!”孙王氏道,“这事我就替你们订了,你还是娶二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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