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文不是很想提这个事,她只想快点过去。她厌恶相亲,也厌恶相亲对象。也很烦多事的王阿姨和孙妈妈。
许信然设想过多种可能,他认为最大可能就是孙爸孙妈是不是在绵城给她找了工作,他甚至想到,要是她回绵城的话,那么他肯定也是要回去的。
但是他就是没想过相亲。孙文文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十八岁的样子。有时候她的小表情,他恍惚觉得她才是年纪小的那个。他觉得,孙文文和相亲这件事是没什么关系的。
“不会吧,”他说道,“你也要相亲?你才几岁啊……”
孙文文声音闷闷的,“我都二十六了。”
许信然安慰她,“我觉得你最多三岁。”
试问哪个女孩不想被当做小孩宠呢?孙文文想,至少小然还是懂她的。
他接着说,“巨婴低能儿,除了做饭一事无成。”
她气急,“你从我家滚出去!狗比东西!”
许信然立马赔笑脸,试图撒娇,“我开玩笑的,你可好了!”
“一点都不好笑!”
不过那个相亲对象?瞧孙文文这架势,该不会是她看上别人了,别人没看上她吧?他越想越不放心,又问道,“文文啊,跟你相亲那人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孙文文说,“跟吃饭吃到苍蝇一样,又恶心又膈应。”
那就好,这下他就放心了。许信然又想到,“那怎么和孙妈妈吵架了?”
孙文文激动地说道,“是她要跟我吵的!说我没礼貌,不识好歹,一大把年纪还没有男朋友!”
“你说,她怎么能这样呢!”
“其实你多认识认识人也是好事。”许信然说,“一个人住,是很孤单的。”
前方红灯,车停了下来。他看着坐在副驾的孙文文,认真说道,“文文,你不是能忍受孤独的人。”
许信然说得没错,孙文文确实很怕寂寞。刚毕业那一年,她拥有六个读者群。每天和读者们聊天,每天都很充实。后来,读者群一个一个解散,一起的基友也渐渐不联系了。连几个要好的朋友也开始疏于问候,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有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她就去吴若月的nai茶店买两杯nai茶,一坐就是一下午。生意少的时候,能跟她说上两句。可晚上回家呢,还是一个人对墙壁。
她也有想过,要不要将其中一间卧室租出去,还能收点房租。可是她是实在接受不了陌生人在她家里晃来晃去,于是这个念头也就作罢。
所以,她碰到许信然,知道他没住的地方,就让他住自己家了。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长期吃着一个锅里的饭,知根知底的,她也放心。事实上,在他搬进来以后,她开心许多。
孙文文问他,“你会什么时候搬走?”
“怎么,”许信然笑道,“你要撵我走?”
她摇摇头,“不是。”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许信然总要找女朋友的,总要毕业的,总要搬出去的。
许信然说,“等你要结婚那天,我就搬出去。”结婚的话,还是要住在男方家里。
孙文文不信,小男孩说话跟放屁一样,说不定明天就找了女朋友了。她想了想,真诚邀请,“要是你哪天真找到了喜欢的女孩,记得带她回来,我做饭给你们吃。”
许信然深知,他还有很长的路的要走。不过做人还是要有小目标,我国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他争取争取,大学毕业的时候顺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快到小区门口,孙文文对许信然,“小然,在菜市口停一下。”
“你不是带了炸薯条么,吃那个不就行了。”他这样说,但还是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了。
孙文文解开安全带,“你不是说胃疼么,少吃些油炸的。我去买一点饺子皮和陷,明天的早饭也有了。”
时隔几年,许信然意识到自己喜欢孙文文后,就再也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这些年,对他穷追不舍的女生也不少。
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温柔而静谧。
很快她就出来了,上车后就跟许信然显摆,“你看!店家送我姜葱蒜了呢。”
“不就是送了配料么,”被她的笑容感染,许信然也没来由好心情。可他不想那么明显,“我不要吃葱。”
“我知道啊,”孙文文说,“最近的菜我都没有放葱。”
许信然当然知道,这就是她,即使很小的事,也会为别人着想。
两人到小区的时候,还没找好车位,就看到腰子和另外一个男生。
许信然找了位置停好了车,拖着行李箱和孙文文,孙文文又提着买的食物,两人往小区走。他把钥匙还给腰子,“谢了。”
腰子一向仗义,“客气啥。”
孙文文简单地跟他们打了招呼,准备拉着许信然回家包饺子。不成想这两个倒霉孩子也跟着上来了。
腰子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