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然将她拉进女厕所,“我帮你穿。”
孙文文觉得,许信然被狗咬了,还打了假疫苗,“疯狗!”
“嗯。”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
“这是女厕所!”
“我知道。”一脸淡定。
孙文文想,这狗比变态的事没少干啊!
许信然环视一圈,每个隔间的门都虚掩着,没人。他拉着她去了最里面的隔间,还顺手把门锁了。
隔间空间狭窄,两人贴得很近。他说,“穿上。”执着、坚定,不穿不行。
孙文文犟脾气上来了,“不要。”
学校厕所味道可不好闻,她想走,“走嘛,臭烘烘的。”
许信然说,“你穿上,我们就走。”
“不要,”孙文文坚持不穿,“我这样挺好的。”
许信然叹气,“你不想穿就算了……”
孙文文刚想开门走,许信然揽过她的腰,又把她拉回来了,“我帮你穿。”
趁孙文文不备,他把T恤卷起来,跟套塑料布似的,套在了她的身上。
孙文文吼他,“神经病啊,我的手还在里面!”
许信然从两个袖口里,掏出她的两只胳膊。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都能盖屁股了。
他很满意,“这样顺眼多了。”
孙文文说,“你们95后真难懂。”
“走吧。”
打开隔间门,恰好撞见一个女孩儿准备上厕所。女孩一看就懂了,女厕所、情侣,干了什么不想都知道。
等等?那难道不是许信然?
孙文文躲在许信然身后,恨不得贴着他的背走。
许信然一脸坦然,虽然他进了女厕所,但是依旧一身正气。
女孩看着他们走后,立刻发了一条微信,“许信然带了一个女生在女厕所隔间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随即又发了一条,“一定是在成长!”
对方很快回了微信,“真的假的?”
女孩手指动得飞快,“我亲眼看到的!”
“卧槽!老娘就要看看那女的是什么货色。”
许信然牵着孙文文回到演奏厅,自己直接去了后台。
晚会已经开始了,孙文文说了十几句“借过”,然后做到了吴若月旁边。
她坐下后,周围还有人窃窃私语。
“开始多久了?”孙文文问。
“这才第一个节目,”吴若月抱怨道,“那些领导话太多了。”
那没错过。
吴若月凑近她,小声问道,“你刚才跟许信然干嘛去了。”
还换了衣服,“这是许信然的?”
孙文文骂他,“他撒狗疯,非得给我穿。”
吴若月抓住了重点,“他帮你穿的?”
“嗯,”孙文文很憋闷,“烦死了,以前他可听话了,现在真的狗。”
吴若月笑她,“你不也没脱下来嘛,愿意让他折腾呗。”
孙文文知道,她是拿许信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看似随和,其实骨子很倔,吃软不吃硬的,这点很像陈华女士,所以回老家经常会因为一些蒜皮小事和陈华吵架,谁也不让谁。
许信然比起陈华来,还要强势很多,但是他强势的点在于磨人,态度上不让步,不会跟她吵架。
孙文文还蛮吃这套的。她不接受别人强硬地改变她的想法,却能接受许信然的软磨硬泡。
许信然很了解她。跟他一起生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台上的开场曲已经唱完了,换成了管弦乐团演奏。
“不知道小然他们几个什么时候上场……”
吴若月早就搞清楚了,“压轴。”
那还有得等。
音乐学院的毕业晚会,表演的都是各个学院的尖子,水准已经称得上专业。
孙文文想,这趟没白来,能听到现场莫扎特。
晚会还在继续。管弦乐团撤了,上台的是弦乐四重奏。四个黑色礼服的妹子,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一把大提琴,演奏的是拉威尔的第二乐章。
这是拉威尔创作的唯一一首弦乐四重奏,为的是感谢恩师。可以说十分合乎今晚的主题。
吴若月说,“这他娘拉的啥?”
孙文文很配合,“拉威尔。”
“你也是学的音乐专业?”吴若月震惊,那岂不是以后只有她是圈外人?
“不是,我学的汉语言。”孙文文解释说。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还懂古典乐!”
孙文文笑了,“如果你大学毕业没工作,四年呆家里,你也会什么都懂一点。”
因为人总是寂寞的,为了不那么寂寞,只有用好奇心来填满寂寞。
接下来的节目是,著名音乐剧中的选段,。
“终于有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