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自家女儿,她还是要慎重,多方面考察才行。
孙文文问陈华,“妈,你问这个干嘛?”她回想起根据上回她回家的经历,“妈!你不会要给小然介绍对象吧?!他才二十啊!”
陈华后悔了,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孙向前和许信然坐在沙发上,除了空调工作的声音,空得像死一般的沉默。孙向前偷瞄许信然,哼,臭小子,白吃我家那么多年饭了。
他越想越气,他老婆那个架势,明显是同意了。这怎么行,把文文交给这种毛头小子,他可不放心。
这样下去可不行,孙向前生出一计,我就不信你家长还管不了你!
接近饭点,孙向前建议下馆子。并且装作不经意,说了句,“好久没见老许了,他也在蓉城吧?”
陈华瞪了他一眼,结婚快三十年,她可太了解孙老头了,他一撅蹄子她就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要是连他都治不了,这婚就白结了。
许信然跟他爸有隔阂,自从许妈妈过世后,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这个爸。许爸在不在蓉城他也不清楚。这话他没法回答。
孙向前见众人都不说话,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我给他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这个死脑筋还要慢慢调~
☆、喜欢
饭桌上,五个人。
孙文文这几年很少回家,上次见到许爸是前年还是上前年过年的时候,他的样子,跟孙文文记忆中差不多。和老孙相比,许爸还是儒雅的中年人。他风风火火地赶来,明显是从公司直接来了。
两家人太久没聚在一起,长辈见面就开始扯家常。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孙向前提出让许信然搬出去。
许爸在来之前,孙向前就跟他通过气了,两个人坚定的一个立场,许信然必须搬出去。孙向前是怕许信然糟蹋自家白菜,而许爸许长鸣就简单很多。他想的是,房子买了不住不行。再来呢,儿子跟他不亲,之前住学校他关不着。现在搬出来了,他是要把握机会跟儿子好好相处一下。至于恋爱的事,都是小年轻自己的事,他想管也管不着。
陈华当然是想许信然继续住下去的。对于许信然来说,三个家长,有两个都反对他继续住孙文文那儿。而孙文文,整场心不在焉。
许信然问孙文文,“你觉得呢?”
孙文文反问,“那你呢?”
许信然,“我想搬出去。”
陈华,“?”小伙子说错话了吧。
孙文文,“!”虽然我问问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并不是想你搬出去啊。
两位爸爸喜笑颜开,孙爸嘴巴上说,“好啊!”心里恨不得现在马上去帮许信然收拾行李。
许爸更直接了,甩了一串钥匙给许信然,“家里什么都有,你人过去就行了,行李的话,爸爸让小郑帮你拿。”
许信然,“不用了。”语气平淡,脸无表情,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陈华问,“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许信然笃定,“阿姨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当着几个人的面,陈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午饭后,陈华和孙向前回了绵城,许爸也走了。本来老孙头还想当个监督者,可拗不过自己老婆,只好屁颠颠地跟着回去了。
只剩孙文文和许信然。
两人回家,许信然开始收拾东西。
孙文文回房间,坐下不到半分钟,又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坐下去又站起来,反反复复几次,焦躁、不安。只在卧室里打转显然解决不了她的问题,她去厨房喝了一瓶水,冰水,心里的慌还是浇不了。她又拿出根冰棍,吃了一口,还是无济于事。
她很慌。许信然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在她习惯过后却要走……
“你少吃点凉的,”许信然记得,孙文文的生理期要到了。
背后有人出声,孙文文吓一跳,可家里就两个人,意识到这点后她松了口气,“嗯……”
许信然低下头,咬了一口冰棍。
冰棍已经被孙文文咬了一口了,而许信然那口,咬得大,盖住了她原来的牙齿印。
孙文文说,“这是我吃过的……”
她有些别扭,徐信然知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第一次吃你的口水。”他说得极其自然。
明明以前也这样,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可,孙文文还是觉得不行。
许信然抢过冰棍,把剩下半根全给吃了。等他走了一会儿,孙文文才从厨房出来。
他的行李箱,已经装了大半东西。一件一件,摆得格外整齐。
孙文文问他,“你真的要走?”
许信然手上没停过,继续往箱子里装东西,“嗯。”
“为什么?”孙文文说,“我们相处得不是挺好得么……”
“是挺好,”许信然叹气,“不能经常吃你做的饭了。”
孙文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