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的研究,先帝还在位的时候,朝中有三股势力,太-子党,六皇党和柳王党。
太子本人是真的痴迷于琴棋书画,但太子的母妃是前丞相倪家人,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六皇子表面上看也没什么能力,只仗着皇后撑腰。
而三皇子属太子一党,七八皇子属柳王党。
因此,在先帝在位时,私底下呼声最高的其实是柳王,才能卓越,英姿不凡,还是大公主的夫婿。先帝又似乎特别宠爱他,即所谓的暧昧关系。
如今,先帝将皇位传给了太子,柳王似乎也没什么动作,依旧准时上朝,该干什么干什么,大臣们一时摸不清,纷纷持观望态度。
而在外人看来,祈晋流是没什么支持力的,早被众人排除在外,除了四个人,秦太傅,贺相,关情月和柳王。
祈晋流此时应该和柳王斗得你死我活才是,他倒是挺空,天天往这里赶。
蓦地,关情月灵光一闪,想起某种可能,不自觉浑身发冷。
祈晋流的锋芒依旧隐藏的很好,想抢在柳王前面夺得政权,势必要招揽人才,而自己今年这个文武双头冠,不正是最好的人选么?
这么说的话,柳王,是不是也该和他会会面了。
才这么想,这个柳王第二天便登门拜访来了。
“柳王。”关情月行了个礼,自己这个爵爷还是低他这个王爷一个档次。“快请进。”
落座,柳王开始闲聊,还挺自来熟:“情月去过鹤江楼么?”
关情月心中一惊,这都知道?还是巧合?
“回柳王,去过。”面上不动声色。
“那么定然吃过那白玉翠盘喽。”
“是。”
柳王粲然一笑:“这白玉翠盘就像是一杯茶,考验的不仅是泡茶人的功底,还有品茶人的品味,不同的人能尝出不同的味道。自然,喝茶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在什么地方喝,跟什么人喝也能喝出些不同滋味。”
柳王说完,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道:“本王和情月你共饮,倒是品出些这雨前一些不同味道。”
关情月眸光微颤。
柳王见好就收,随后又和他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
关情月不得不佩服,这个柳王学识渊博,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绝非浪得当年状元的虚名,再加上他眼光独到,洞若观火,的确是块当皇帝的料。
柳王走后,关情月陷入沉思,祈晋流没有明说要自己帮他,却表现的很明显,大家都心知肚明。而这个柳王又隐晦的提醒自己要帮他。
按理说,一般人都会以为自己必然是要帮祈晋流的,但是,这个柳王却看出他无心朝政,若是祈晋流登上皇位,就是两相分开之时……
关情月摇摇头,继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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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宫中传来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大将军李文广回宫。
李文广第一日面圣,就将矛头直指关情月,道出关情月就是当年段王爷的小孙子,段谦。
并提出,段府当年全数被灭,为何只他一个小孩子能存活?而且既然还活着为何又要隐瞒生死,如今又回朝做官?
“那是因为,段谦,也就是关情月,就是当年谋害段家全家的凶手。”大将军的声音洪亮,沉稳道。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一方面,大将军的话本就有威信,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那时候的段小少爷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我有证人。”大将军一句话镇压全场。众人纷纷看着李广文,等着他请出所谓的证人。
李广文逐渐将目光投转向一个人,道:“六皇子,臣说的对么?”
殿中人无不惊讶的看着祈晋流,不是说六皇子和关情月关系很好么?
关情月没有看祈晋流,低垂着目光,让人猜不透心思。
“是。”祈晋流沉默良久,才淡淡道。
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关情月酸涩的想,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臣恳请皇上将关情月压入大牢,择日后斩。”李文广凛声道。
“这……”皇帝犹豫。
秦太傅见状,出列道:“皇上,依臣看,人命关天之事,不可如此草率,不妨先让关爵闭门几日,待查明后再做定夺。”
“是啊,是啊。”贺相也出来求情。
“大将军以为呢?”皇帝向李文广询问。
李文广想了想,道:“臣以为可行。”
“那就这样吧。”皇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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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关情月被关在自己的院里,无所事事,或者说等死。院里院外守满了李文广的人,简直是密不透风。
这期间,秦贺两老头也来看过他,安慰他陪他聊天解闷。
而祈晋流,却从未过问一句。
这天夜里,关情月换上夜行衣,躲过所有看守的人,潜入柳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