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尽快熟悉家中产业,等他听到管家说兄长生病了,齐升去兄长房里一看,兄嫂卧病在床已经起不来了。
齐升怒斥管家一顿,就把青州城中所有的大夫找来给兄嫂看病,众大夫只看病人一眼,就说,“心病终须心药医。”
齐升少小离家,跟哥哥不怎么熟悉,加上父亲期望家中能出个秀才,就把调皮的小儿子跟大儿子隔开教养。齐升骤然归家后忙的脚不沾地,哪晓得兄长的心病是啥哟。
于是,就让下人把萌萌抱过来,兄嫂看到他们的儿子,总该能打起Jing神治病了吧。
可是,让齐升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兄长一见萌萌就说,“小弟,萌萌以后就是你儿子了。”要不是碍于长兄如父,齐升真想给他一大嘴巴子。
管家见二少爷气的脸色发黑,想了想还是说,“孙少爷出生后一直由nai娘照看着,大少nainai跟大少爷很少去看孙少爷。”
“什么?”齐升震惊了,“那我大哥平时都在家干么?”
管家叹气道,“读书习字或者作诗品茗,偶尔出门会友。”
“他们从未在意过萌萌么?”齐升傻傻的问。
“大少nainai在闺阁中便只对诗词歌赋感兴趣,大少爷去花园里的次数都比去孙少爷房里的次数多。”管家说完就闭上嘴巴。
齐升眼前一黑,“着人打听一下兄长最近都见了哪些人,尽快!”
管家得令后,三天就把萌萌爹娘半年来的行踪打听清楚了。
便对齐升说,“大少爷三个月前在外面跟人家吵一架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也是从那时起大少爷的饮食开始没规律,后来慢慢的郁结于心。”
“嫂嫂呢?”齐升问。
“小人找人细细查了一番,大少夫人身边的丫鬟是咱们家生意上的对手派来的。”管家说着一顿,见齐升点头才敢继续说,”大少爷听人家在背后议论他读书多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如今还要弟弟养活他一家三口....大少nainai日常服用的燕窝有问题....”
齐升没听他说完就明白了,齐家近年来的木器生意越做越大,由于自己交友甚广,有自己的门道,这两年几乎把青州地区名贵木材市场垄断了。
其实,像紫檀,乌木,酸枝木这些木材并不是齐家独有,可青州地区的富户只喜欢去齐家木器行置办家具。
对方用此下作手段可能是想看着他们兄弟阋墙,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兄长会因此一蹶不振,又让自己因此发现了嫂嫂的饮食有问题。
无论怎么说,兄嫂的身子坏掉了是事实。就在齐升把他兄嫂葬到齐家墓地里的时候,齐家生意上的对手也被齐升整垮了。
常人说,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齐升自小习武,身上有一股侠义Jing神,自然做不来那斩草除根的事。他只把害他兄嫂的主谋交予衙门处理后,便不在关注此事。
有一次,齐升带着家丁抱着萌萌出去玩时,路上遭到了对手买凶杀他,齐升为了保护好兄嫂的独苗,肩上挨了一刀,还没撑到家里就昏过去了。
萌萌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那两个拐子抱走的。
这些事情二牛自然不知道。而二牛不晓得咋养孩子,就仔细回想着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见广角摘好野菜开始蒸米饭,二牛道,“给我拿两个鸡蛋一个碗。”
“干啥?”广角问。
二牛道,“*蛋羹。”
广角没吃过什么鸡蛋羹,张嘴想问,猛然想到他二牛哥如今开了天眼,就把碗放到箅子上面。米饭蒸好,广角没容二牛开口就把鸡蛋羹端出来,觍着脸问,“萌萌,我能尝尝么?”
“滚!”二牛一抬腿,广角往旁边一跳。二牛就拉张凳子坐下,用筷子夹一点鸡蛋,先放在自己嘴边吹吹,然后送到萌萌嘴边,“吃吧。”
萌萌看二牛一眼,就笑着“唔呀”一口,末了还舔舔嘴巴。
二牛见此好笑地问,“好吃么?”
萌萌两岁了还吃nai糊糊,富人家的孩子都Jing养,萌萌还从未吃过只放了一点水盐油的鸡蛋羹。看到二牛帮自己把鸡蛋羹吹凉,小孩儿嘴巴里像吃了蜜糖一样,无声地笑着狠狠点点头。
二牛喂萌萌吃完鸡蛋羹,让他坐在凳子上别动,小孩儿就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动,见萌萌这么乖巧,二牛心里松一口气。如果这小孩真能闹腾的话,二牛还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把小孩扔了。
广角小时候刚会走路就想着爬树掏鸟蛋,村里面那些像萌萌这么大的孩子一个个皮实的猫嫌狗厌,他也从未见过恁听话的孩子,见二牛刷锅,就抱起萌萌道,“二牛哥,我领萌萌出去玩了啊。”
“等一下。”二牛擦擦手,找来先前人家送给他的衣裳,找一套萌萌可以穿的,就把裤脚剪短,衣袖剪掉,一套好好的衣裳瞬间变成了裤衩背心。
广角双眼一瞪,不可置信道,“二牛哥,你咋恁会败家哩?”
二牛不言不语的把萌萌身上的衣裳剥掉,换上短裤背心,就把小孩儿递到广角手里,“好了,玩去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