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忙了,我带你到大江南北.....”
“闭嘴!”二牛侥幸来到古代,也想在有生之年看遍万里河山,可这个愿望他没跟任何人说过,突然被齐升讲出来,二牛的心跳漏了一拍。
齐升打定主意不成功便成仁,继续在二牛跟前说他们的未来。脸皮厚的人也不怕别人听见,看到有人笑他,齐升还冲人家说,“别笑了,二牛会不好意思的。”
工坊里下工后村民便挎着篮子在路边上挖野菜,一听这话,皆挥着小锄头,“不笑,不笑!”等二牛走了,三五人就挤在一块嘀咕,“二牛咋还这样,脸皮恁薄,要是把人家齐当家的耐心磨没了可咋办哟。”
“瞧把你给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牛是你儿子哩!”
“话可不能这样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看来我们得找个时间跟二牛好好说说,他们都是男人有啥好磨叽的。”
一旁的人迟疑道,“二牛那么聪明,还要我们说么?”
“再聪明也就十七岁,他都不如小牛会过日子,你还指望他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掉?”
“你也说是大事,我们跟着搀和,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我倒是想二牛娶个女人回来,以后还有自己的子孙后代,可你们看他都拿刀豆当儿子养,就知道二牛没那个心思。”
有人道,“理是这个理,我还是觉着咱们去说不合适,要不让广角去试试?”
“广角?我看可行!他跟二牛最好!”说着话就提起篮子,旁人忙问,“你干啥去?”
“免得夜长梦多,我现在就去找张李氏合计合计。”说完腰一扭就到了广角家。
广角听出她的来意连连摇头,“我咋会干这活,不成,我可不成!”
“你小子不能恁没良心!忘了谁带你去临安府?忘了谁让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广角呼吸一窒,不由得人就想到二牛对他和他家的特殊照顾,“可我不知道咋说,我总不能拉着二牛说,你赶紧跟齐当家拜堂,村里人都替你急死了。”
“傻小子,不会拎坛酒去找他,兄弟俩整两个小菜,边吃边聊,只要二牛松口咱们就帮他准备成亲用的东西。”
“婶子,你也太急了吧?”广角满头黑线。
对方看向张李氏,“你们也别怪我碎嘴,我听大牛那个憨货说,齐当家在青州府可受姑娘们喜欢了,要不是他爹娘兄嫂接连着死去,对方的家人觉着晦气,不愿意让闺女嫁过去,他早娶七个八个小妾了。”
“还有这事?”张李氏不信,“齐冬不像是碎嘴的人啊?”
“人家小夫妻被窝里的话,换做旁人才不会忘外说。大牛那混蛋为了显摆齐当家多么受欢迎,吹牛吹出来的。”
张李氏一听,坐不住了,起身道,“广角,我去给你打酒,待会儿就去二牛家吃饭。”说着抱着一个干净的坛子下了地窖。
二牛看到他左手一坛酒,右手一只鸡,“三婶这又是干啥咧?”
“没啥。刚才随口跟我娘说咱们兄弟好久没坐下来吃个饭聊聊天,谁知我娘就给我弄坛酒,又让我拿只她腌的咸鸡,你看.....”这些的确是实话,广角说的一点都不费力。
所以,齐升跟二牛这两个人Jing都没看出广角心里还有别的事。咸鸡就这么被一家人分吃了。不过,把三个小孩送到床上,二牛就弄两个小菜,切满满一碟子皮蛋,三人坐到槐树下。
张家村以前不富裕,家家户户当然不舍得用粮食酿酒。广角带来的这坛子酒是去年冬天酿的,他还没尝过一口。本来他打算跟二牛两个平分,可看到对面的齐升,不想按照他娘说的办的广角心生一计——那就是不断给二牛倒酒。
齐升发现广角不住地打量自己,嘴角一弯,并没有阻止他。
广角如此不寻常,二牛想不发现齐升的小心思都难,不过,黄酒对他来说就像水一样。他去临安府时也同何平喝过白酒,真不把这两斤黄酒放在眼里。
可是,随着脑袋越来越沉,二牛终于发现了不对,趁着还没倒下,急急地问,“广角,你在酒里放了啥东西?”
“啥也没有啊。”广角见他脸红的吓人,“你,那个没事吧?”
“没事。”齐升一把抱住二牛,“你先回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广角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痛快的走了,到家就说,“娘,你明天起早点去二牛家,他一定会愿意跟齐当家成亲哩。”
张李氏只要结果,一听这话笑道,“儿子,好样的!”
二牛瞪着齐升,“你!你,好样的!”
齐升笑道,“不这样你能乖乖的么。”
“特么的!给我老实交代!”二牛咬咬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齐升一边剥二牛的衣裳一边说,“广角的酒是从地窖里弄出来的,我跟你说过要用温水烫一下,就是那个时候把药放进去的。”
“你敢!”身体非常不舒服,二牛蜷缩成一坨,“你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