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若是六艺,”七夜想到六艺一夜不知怎么样了,心里发紧,“要是六艺通知你的,你更不能把这事告诉小姐了。免得又连累他遭罪。”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敢再轻忽。
青蝴蝶皱眉不语。
七夜说了一会儿话,又困了,青蝴蝶看着他睡着。浅睡的七夜,不安稳地皱紧眉,苍白的脸上挂着小汗珠,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枕边,样子疲惫又痛苦。青蝴蝶知道他难受,又替不了,只得郁郁地退出来。心里一窝气泄不出去,径直奔去炀蓝蓝的大休息室。
从炀蓝蓝休息室出来,青蝴蝶先回自己房间换件衣服。在回去的走廊上,遇见自己只见过一面的七字头。
“执事。”刚从外面回来的七天清没料到会在明晃晃的走廊遇见自己主上,有点慌乱,低头问好,忙侧身给她让路。
青蝴蝶点点头,越过他急急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回过头,眯起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
七天清觉得浑身发紧,他微侧了侧头,一颗心提紧。
“跟我来。”青蝴蝶目光一闪,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七天清愣了两秒,快步跟进去。
青蝴蝶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垂头站在面前的七字头,心里有无名的怒火腾起来,半晌,七天清一颗心正七上八下就听青蝴蝶沉声,“脸怎么弄的?”
七天清咬住唇,从外面进来,还没来得及去上药,肿了指痕的脸颊断逃不过青蝴蝶眼睛去。
“呃……”七天清语塞。这根本无法解释。出了营的七字头,除非主上,其他人哪怕是导师,也不能在身上留下明显伤痕。所以,召回的训练生,承的罚都是对神经痛觉的打击,没有一个有外伤的。
青蝴蝶纵使没用过七字头,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她眼见着刚出去几个小时,自己的七字头就肿着半边脸回来,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了的不好感觉油然而升。
“到底怎么弄的?”她心情很不好地皱眉,这两天,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七天清一句话也找不出来,坚持了一下,认命地跪下,“属下……知错。”
“挨了打,还要认错?”青蝴蝶愣了一下,心里又不忍,抬手将他拉起来,打量他脸上的伤,“你告诉我谁干的,我收拾他去。”语气诚心诚意。
七天清大大地愣住,眼里有异样的情绪闪过,滞了几秒,垂下头,“主上,属下不敢劳动主上,些许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
青蝴蝶根本没准备再问,她已经回身从桌子里拿出一瓶药油,洒了点在掌心揉了揉,轻轻抚在七天清颊上。
清凉又温润,七天清愣愣地任她在脸颊上揉了一会儿,直到收回手,才发觉自己脸颊烫起来。
七天清掩饰地垂下头,心里有点慌乱。
“这瓶药你拿着,想着两个小时上一次,不然会肿好几天。”青蝴蝶把东西塞给她,就进了里间去换衣服。
她的七字头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握紧掌心里小小的玻璃瓶。明明是对主上有了隐瞒,人家却一点也没介意,也没追问。七天清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无法确实是该留下,还是该退下。
正犹豫,青蝴蝶已经换了衣服出来。
见七天清还站在外间,就急急吩咐,“你昨夜睡哪了?我走得急,不知他们给你安排好房间没?喔,没安排就算了,这不是咱们地盘,等一会儿,我看个人回来,咱们就回北区。到那,你再好好歇一天。”吩咐完,她随意地冲七天清笑了笑,开门出去了。
七天清目光追着只见过两次的主上,眼里泛起难以言喻的情绪。
如果她执意追着问,自己肯定过不了关,可是她什么也没问就急急的走了,这明显不是因为信任自己而放任,而是她心里有了更牵挂的事情。
这样的主从关系,对于一个七字头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七天清无言地收紧手指,掌里那个小瓶子硌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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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费力地撑起来,准备回东区。
门一响,他未回头,“青姐,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身后没声音。他警醒地转过头,吓了一跳。
烈炎站在门口看着他。
“老师。”七夜眼里掠过欣喜,撑着腰站直身子,“您……怎么来了?”
烈炎不出声,掩上门,走过来,拉七夜俯在床上,伸手替他推按。
“嗯。”在烈炎手下,七夜一直绷着几乎断掉的神经一齐放松,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老师,疼。”七夜委屈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知道你疼。”烈炎声音仍旧沉,声音却和缓,嘴角也微微挑起。他的叶儿若是疼得受不住了,就不会叫疼了,只有缓过劲来,才会跟他撒娇的。
七夜侧头看头顶上的烈炎,烈炎脸上没什么表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