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吃了?”老夫人转过脸,随即就醒悟过来,“唔,去吧去吧,小两口是该多呆在一起的。呵呵。”
“七夜告退。”七夜红着脸。
炀蓝蓝早已经背过脸,装没听见,脸也红扑扑的。
--------------------------------------------------------
看着七夜扶炀蓝蓝上楼去,老夫人转过脸,“姐夫,这孩子我看挺好的,模样好,又文静又懂事,对蓝蓝也细心。难得呀……”
炀天行轻轻笑了笑,目光也追着两个从楼梯拐过去的背影,“是啊……”
“照我说,青山现在的样子,确实也不适合照顾蓝蓝了。”老夫人想着陆青山已经成了只会笑和发呆的半废人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两孩子既然情投意和,宝宝都几个月了,哎,我看,不如,把事儿就定下了吧。”
炀天行苦笑了一下,“珊阑,我何尝不想给蓝蓝找个好归宿,青山是指不上了,这七夜……”他顿了一下,“结婚,不象是别的。不是公事,若就由我定了,倒像是……哎,咱们急不来的,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
“话虽这样,事儿也还要早定。蓝蓝从小没了妈妈,这孩子可怜,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呀。”珊阑犯愁地托腮,一桌子东西,再没胃口。
“呃……”炀天行心里发沉。这事的始作俑者该是自己,为了还二弟的恩,竟把蓝蓝一辈子赔进去,他这父亲当得,确实……
“哎,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炀天行轻轻一拍桌面,“如果他们俩个商量妥了,我同意蓝蓝和青山分开,我把青山带走……”
珊阑一喜,眉又皱起来,女人心底天然的怜悯又翻上来,“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薄情?”毕竟人家青山是蓝蓝的正夫,好日子没过一天,一生病就把人领开,怎么想,也对不住人家陆家儿子。
炀天行苦笑,这关节,自己反反复复想了多少天,真是一道绕也绕不开,躲也躲不掉,怎么选择都不对的选择题。
珊阑冥思想了半天,脸上突然现出开朗的喜色,“这叶儿,看起来挺文静懂事的,心里也不会那么窄……要不,……”
话说一半,珊阑突然顿住。想到刚才叶儿好像说叫七夜,该不会就是七字头吧。
不想委屈陆青山,只有在七夜那下功夫了。可是,人家齐齐整整的孩子,又是七字头,会忍得下一个痴傻的主上站到他前面去?
珊阑皱起了眉。她姐姐也就蓝蓝的妈妈死得早,自己又常年在国外,这次随丈夫回来,一是为蓝蓝上位祝贺,二是蓝蓝怀了宝宝,身边不能没有一个长辈的女眷。蓝蓝的终身大事,办得草率,来时见了陆青山的样子,就不住地埋怨姐夫。直到看见七夜,这心里才踏实下来。谁知好事竟要多磨。
她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看炀天行,也是愁眉不展。姐夫一定琢磨这事儿很久了吧。她苦笑,果然,事情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办。
-----------------------------------------------------------------
七夜扶炀蓝蓝进了大卧室,门一带上,炀蓝蓝就舒了一口气。七夜也悄悄舒了口气。
“吃饱没?”炀蓝蓝坐下笑着问。
七夜抿唇,笑着摇头。
“我也是。”炀蓝蓝舒服地向沙发背上靠,“姨妈真是健谈,居然想探我七字头的身家呢。”
七夜有点心虚地打量炀蓝蓝的表情,力图岔开话题,“呃……我去厨房看看……”
“哎,别去。”炀蓝蓝挺起身叫住他,“不是说困了吗?还吃东西,看穿帮。”
七夜怔了一下,想想点头,“也是。”
“我有准备。”炀蓝蓝挑挑下巴,七夜顺着目光看过去,矮榻前的几上放着几个托盘,走过去打开,是一应小糕点和煨得热热的羹。七夜诧异地回过头,对上炀蓝蓝略有小得意的眼神。
七夜被她的好兴致感染,心情也松驰下来,挑起嘴角冲炀蓝蓝暖暖笑笑,弯腰把炀蓝蓝爱吃的挑出来摆在几上,回身过来,顺嘴说,“小姐,……”一个词刚说出来,就看见炀蓝蓝略挑起眉梢,忙醒悟,不好意思地弯起嘴角,“蓝蓝……吃饭。”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说完,两人同时红了脸……
晚风,挟着春的清香,从窗口拂进来,七夜两臂轻轻从后面圈住炀蓝蓝的腰,两人相依着,站在窗前。
“叶儿。”
“嗯?”
“喜欢新别院吗?”
“……喜欢。”
“嗯,我特意让他们按原样盖好,这一草一木,都尽量恢复。还有那个花苑……”两人一齐看着不远处,月色下闪着光的玻璃建筑,心跳声连成同一频率。
“我知道。”七夜心里暖暖的,知道炀蓝蓝是怀恋一起的时光,这别院已经在突袭中面目全非,她却仍要原样再建,就是想让那些回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