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行语气软得不行,眸子亮晶晶的。
沈予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这床上躺着的,和刚刚推到自己的是一个人吗?
他眉头皱起来:“我去放水杯。”
江亦行:“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去睡觉啊...”沈予有点蒙——江亦行现在才醉么这是?
“你睡哪里?”
“......我去睡沙发。”沈予有点无语。
江亦行突然就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枕头,认真地说了句:“我不亲你了,你就睡这里。”
“......”沈予手一抖,水杯差点掉地上,他张了张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江亦行见他不说话,又说:“万一你睡外面,我半夜真的咳死了——”
“你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沈予把杯子重新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环胸站在原地看着他。
“不行吗?我要是真的咳死了...”
沈予怎么还从他的语气听出了委屈的意思?
他赶紧摆摆手:“好了,你打住别说了,我睡,我睡。”
后来他躺在枕头上的时候还是很别扭——倒不是别扭和他睡一个床,而是他这前前后后的态度实在是太矛盾了,搞得自己很被动啊。
沈予本来就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江亦行翻了个身手枕在耳朵下面,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入睡,剩下的长夜都在听他微弱的呼吸,手指轻轻戳在他的心口去感受那同样微弱几乎不可感的心跳,直到天光乍破,一缕晨光破开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他起身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发现沈予的习惯跟以前不一样了,有点光线反而睡不踏实。
作者有话说:
其实,打情骂俏中暗戳戳走了个剧情,真的。
第十七章 我不是别人
熬夜加上醉酒,后果就是江亦行感冒加重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几乎是被沈予按着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并且叫来了他的私人医生。
一开始沈予要起床给他拧毛巾来降温退烧,结果刚掀开被子就被一把拽着躺了回去,衣领勒住他的脖子害得他呛了好一会儿,他挣脱之后拿了昨晚睡的枕头象征性地砸在了江亦行脸上,一边揪他的衣领一边说:“你!赶紧!给我!打电话!”
江亦行被晃得头晕,伸手在床头柜摸索好一会儿把手机拿在手里,不情不愿的给助理和医生打了电话。
他没办法起床去开门,沈予就提前守在门口侧耳听电梯的动静,在助理和医生来之前把门开了又回到卧室去。
助理一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轩轩吓了一跳。
“江、江总,这这这......”他进了江亦行的卧室,看见他们老板躺在床上,脑门上搭了一张毛巾,看上去惨兮兮的,想问狗的事情又把后半句话咽下去了。
沈予坐在床上江亦行身边,抱着手臂看医生给江亦行量体温,助理抱了一堆文件站在旁边。
“你昨晚喝酒了?”医生拉开窗帘把窗户开了个口,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感冒这么严重还喝酒。”
江亦行动了动嘴,发现说话太费劲了,干脆什么都不说,算是默认。
助理问:“医生,江总不严重吧?”
医生瞥了他一眼,没答话。
“江总,您要吃点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助理把文件放在桌上,走得离江亦行近了些。
他一问这话沈予就饿了,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菜系,辣的甜的咸的酸的,给自己凑了桌满汉全席——他其实也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死了比活着的时候更容易饿。
江亦行胃里不舒服,根本什么都不想吃,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想吃的。”
医生看看温度计,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很快就下达了医嘱。
“普通严重的感冒,好好养养身体,休息两天,药么...”医生把随身带的医药箱打开,捣鼓了一会儿,又说:“吃这几种就行了,你药量也不大,这两天注意保养,别越拖越严重。”
沈予看着那药箱嘀咕几句:“什么叫‘普通严重的感冒’?都成这样子了还普通,那什么才是严重的严重感冒?真是......”
“你安静点。”
沈予:“.......”
医生看来脾气也是不怎么好,他把手里的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说:“行,我安静点,喝死你算了,我走了。”
江亦行眉头一皱,道:“我不是说你...你去吧,有事电话联系你。”
医生走后助理又开始委屈了,明明刚刚他一句话都没说,还要怎么安静,难道他们老板烧糊涂了?
他看看温度计上的38.5,犹豫手里的文件要不还是等人好些了再签吧。
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静,江亦行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你还有事?”
“江总...昨天您没来公司,好些文件这周必须处理...您看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