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时漕运河道的水线一直在涨,没有人知道皇城之中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大乱初始的那一天,以郑骊姬的名义闯入皇城的叛兵叛将深宫重重包围了起来,在我的吩咐下有条不紊地动作着;哪些人要惨死在刀枪之下,哪些人只需受些轻伤,我都给出了明确的指示,站在高墙之上看着他们的演绎,心中无比快意。
身后的宫女尖叫一声,血便溅到了我的袖口。宫里乱作一团,金银碗盏洒满脚下,每个仓皇逃命的人在我身边乱窜,而我则神色从容地走在他们之间,没有人来得及思索为何我会毫发无损,也没有人知道我即将成为下一个穿黄衫的人。
我掀开Jing致繁复的帘,看到平德正倚在孙婕妤的双膝上熟睡。他穿着玄色的衣衫,俊美的面容似乎比前些日子苍老了许多,原本修剪整齐的胡须变得有些邋遢凌乱,一头墨色的长发也掺杂着些许银丝,长睫疲惫地颤动着,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
孙婕妤在看到我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神色分明变得紧张起来,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平德,将他护在自己身边。我轻笑着走上前去,只一掌便把这个柔弱的女人推到了一旁,俯身撑在平德上方,轻声唤道:“父皇。”
平德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像我又像疯子的青眸倒映着我的影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父皇,城里变天了。”我抽出腰间的长剑,将那因淬毒而变绿的刃亮在平德面前,似是无意地朝上面吹了口气。
他看了那毒刃一眼,淡淡地道:“是么。”
这个苦命的皇帝死到临头还能这么从容。我蹙了蹙眉又道:“父皇,儿臣想当皇帝。”
他看了不远处咳血的孙婕妤一眼,仍是淡淡地道:“是么。”
尖刃从空中扫过的声音响起,我的剑直指平德的喉口,握着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我从不惧怕平德的攻心之术,但我却惧怕这个人。他的从容与淡泊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击溃,浇熄我心中快意的火焰,使我在挫败的同时再无一丝屠戮的欲望。我曾经想过要将他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然而对于早已禅悟的平德来说,这些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不是想当皇帝么?”平德见我迟迟不动作,低声笑道,“为何要迟疑?杀了朕,你就是皇帝了。”
我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收回手中的剑,转而将他压在了龙榻之上。“父皇从未亏待过我,我为何要杀父皇?”
平德空寂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任由我撕开他的薄衫,压在身下肆意摸索,直到我已经暧昧地在他耳边呼出热气时,才微微皱了眉:“你这是做什么?”
“父皇,你还年轻着”我伸指勾勒着他的五官,对他神似疯子、却又比疯子多了神武英气的面容十分满意。“我也想尝尝自己父皇的滋味,哦不,是兄弟的滋味。”说着,我啄了一下他有些苍白的嘴唇,伸手探入到亵裤中去,在那私密之处缓缓摸索了起来,“皇兄,入土之前能让臣弟疼爱一番,也算死得其所了。”
平德神色恍惚地看着我,也不知是在透过我看哪个人。他一直没有被我挑起欲望,反而是只想羞辱他一下的我感到了些许燥热。平德的身躯优美而结实,虽然双腿因病痛而有些萎弱,却丝毫不影响我的兴致。我一把扒下他的亵裤,也不顾背后那个重伤的女人惊惧的眼神,抵在他的两腿之间便要粗鲁地插进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平德的叹息:“平秋啊平秋,你既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傻子。”
我的动作一滞,随即冷笑了一下,仍是朝着那个暗色的xue口撞了进去。“平德,既然我是个傻子,你又为何要放任我这个傻子在你眼皮底下动作多年?”我在他身上发狠地律动着,看着那暗色的血染红两人的衣摆,“只是因为有愧于郑骊姬,便害得自己承欢在兄弟身下?”
被干涩的甬道紧绞着的热物自下而上地贯穿,平德被我顶得眉头轻蹙,却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他的身子虽不及疯子白润细滑,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我被鲜血润滑的性器很快在他体内找到了征服的快感。我俯下身去吻他,手指抠着他胸膛上的暗色ru粒,本想让他在死之前再享受一番乱lun的快感,可他的性器却始终沉寂在两腿间,没有任何抬头的迹象。
我扇了他一耳光,愈发大力地冲撞那干涩的rouxue,余光瞥见那个孙婕妤的双眼已经变得空洞起来。我听到身侧有帘子掀开的响动,侧过头去的时候,疯子正愣愣地倚在那里,目光游移在平德的脸庞和我们身下的鲜血之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了起来。
窗外的厮杀声已渐渐停歇,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皇宫,平德憔悴地闭着双眼,已然出气无多。“小、小秋”疯子惊惶地唤着我,还未踉跄地走过来,眼角竟淌下了泪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疯子流泪,以往不论是撞见我和侧妃们欢好,还是被我严惩,都从未掉过半滴泪水。仍埋在平德体内的物事软了下来,我缓缓从紧致的甬道中退出来,低声对不远处的疯子道:“疯子,过来。”
疯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光裸的双足隐约有些被乱草划出的血痕。我一把将他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