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下朝后,因着天气晴朗,便难得情闲地携了一个宠妃在御花园里漫步。争奇斗艳的牡丹之间,我看到锦衣华服的郑骊姬在宫人的簇拥下从远处走来,妩媚的面容上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晕,见到我便眨了眨那双妖艳的凤眼,轻笑着离去了。
这五年来我虽然仍是给她皇后的吃穿用度,却是不再踏入景阳宫半步,帝后不和的传闻也早就席卷了天下。我看着郑骊姬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今日的她似是有哪点与往日不同。
我低眼看了看她走过的道路,尽头是某座幽深的宫殿,而我知道平日的她根本不可能会经过那里。心头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我撇下宠妃匆匆忙忙地朝那里赶去,只不过刚踏上石阶,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
平修醉醺醺地倒在榻上,胸膛前有些许情欲的痕迹,薄汗混着女子的体香与蒸腾的酒气顺着结实的腰身滑下,端的是一幅美人春醉图。我挥退了身旁的宫人,撩起衣摆伏在平修身上细细打量着,伸手除下他的亵裤,低眼向下看去。
暗红的roujing疲软地垂在腿间,浓密的毛发与顶端沾染着些许shiye,分明是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平修的神志似乎有些混沌,半睁的双眼没有任何焦点,身上的酒气混合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药味。我有些厌恶地皱皱眉,手伸到他的胯下,狠狠地掐了一把那沉睡的物事。
平修的双眼蓦然睁开,疲惫而迷惘地凝视着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从榻上坐起,眼眸里满是惶然与痛苦。“父皇,您方才在这里做了什么好事?”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怒火升腾,下一刻便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平修恍惚地捂着自己的脸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似在模糊地窃笑:“嘻嘻嘻”
寂静的宫中,这孩童的笑声显得诡异而刺耳。我抬眼朝身侧看去,只见窗边飞快地掠过一张糊满泥浆的小脸,随即消失不见了。
不再理会身边的平修,我丢下一声冷笑便抬脚走了出去。本以为是哪个背着我与别人苟且的嫔妃,在冷宫中生下的孩子;谁知当我看到他洗去泥浆的面容时,仿佛有一盆冷水在刹那间浇遍全身,刻骨的寒意与不知名的情绪登时袭上了心头。
他长得极似平娆。
一个老眼昏花的嬷嬷寻到了这里,正欲抱起在水潭中玩耍的他,却迟钝地看到了屹立在一旁的我,于是赶忙惊恐地跪下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我走过去将他从水潭里抱起,撩开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对着那稚嫩的五官看了许久,平静地开口道:“他是谁?”
“回皇上,老、老奴也不知。”那嬷嬷战战兢兢地说道,“是皇后娘娘吩咐老奴照顾他的”
我抱着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原来这便是我的大皇子,我与平娆的儿子。“叫朕父皇。”见他好奇地打量着我,我便把他从怀里放下来,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他凝神看了我许久,水灵的凤眼向上一挑,朝我嘻嘻一笑便飞奔着没入幽绿的竹林,只留下跪着的老嬷嬷和蹙眉的我。
我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灌了铅般动弹不得。
郑骊姬,原来这就是你的计谋吗
我苦笑着转过身,不再理会醉酒的平修,径直回自己的蟠龙殿去了。那个年幼的孩子果然夺去了我的全部心神,使我夜不能寐,却又无颜去那盛满怨气的冷宫见他。与平修的乱lun之事,只要旁人不说,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下去;而与平娆的乱lun之事,却注定会成为我心中永久的疮疤,因为有这个逆天诞下的孩子在时刻提醒着我,提醒我曾经的罪孽。
我吩咐宫人给他最好的照顾,予他锦衣玉食,又挑选了最好的护卫陪伴在他身边,对他在宫中的疯事不管不问,任凭他是弃妃之子的谣言传遍深宫。我迫使自己忘掉他,仍过着与之前无异的平淡日子,冷冷地与平修划开界限,直到郑骊姬怀孕的消息由太医院最年长的御医亲口告知于我。
那位前朝的老御医在禀报我的时候,面上并无一丝喜色,想必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丑闻。我听罢也没有露出什么怒色,淡淡地挥退他后,便在宫人的陪同下去了平修的居处。
平修在看到我的时候,原本黯然的眼眸极快地燃起一丝火焰,却又立刻熄灭,仿佛知道即将到来的是我对他的审判。
我注意到他鬓角的丝丝银白,坐到他身边深深地叹了口气,扯开胸前的衣襟,双手在那熟悉的身躯上游走起来。他已被我囚在这宫中,做了不问世事的太上皇颇久,原本有力的肌rou便不再像以前那么紧致,健壮的大腿也有些许萎靡,肌肤的色泽有些晦暗,身体的状况显然不是很好。
我悲哀地发现,我的父亲终究是英雄迟暮,已经不可避免地老了。
想到这一点,我的动作便不由得温柔了几分,像往常一样褪去他的亵裤,在他的注视下轻轻按揉那许久未曾绽放过的xue口,然后侧抱着他一提身,便将腹下灼热的物事送了进去。熟悉的饱胀感再一次侵袭了全身,平修在我面前微微喘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