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还不起床?八点零五分了。”夏谨仪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询问了第三次。他早上有重要的专业课,八点半开始,关临今早没课,但通常都主动跟着一起去。夏谨仪定时起床晨练,现在早餐都给买回来了。而平时最迟八点便会主动乖乖起来的关临,今天拖拉到这个点数,都还赖在床上,看起来完全没有离开床铺的意向。
关临正双腿双手夹抱着夏谨仪的枕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左扭右扭卷成一个圆圆的花卷,在床上滚来滚去。方才夏谨仪刚一起床,他便跟着醒了一瞬,像刚出生的小nai狗那样依恋着身旁的怀抱,他眼皮都睁不开,勉力从鼻腔哼出呜呜两声,傻乎乎地耸动几下鼻头,没得到理睬,便自个循着夏谨仪那股一闻就让他浑身酥麻、痒意sao动的味道,连滚带爬地摸到夏谨仪睡的位置上,埋头便是一顿胡乱磨蹭,好不容易恍恍惚惚地抓准目标,把夏谨仪的枕头给捞过来塞怀里了。枕头上还满满是夏谨仪的味道,羼杂着他们一起挑的牛nai味沐浴ru、柑橘味洗发水,糅合成爽朗而富有成熟感的香气,像灯油中残余的一截燃烛,细细地萦绕着时刻紧握火把的关临,让他如被蛊惑一般。
他先是双手环抱软枕,用力得大nai子都被挤得变形,继而仍是不够满足,双腿也加入动作,像个树懒般缠抱着夏谨仪的枕头,整个人都蜷成了一个大虾圈。此时被夏谨仪催促起床,关临还沉浸在被夏谨仪的味道裹囊着的甜梦中。“唔我就起了”他还用不甚清醒的、软乎乎的、带着鼻音的嗓音呢喃,“唿唿,枕头唔老公的味道~嗯老公~nai头~嗯蹭到nai头了呜蹭蹭老公你在哪里”
他又打了个滚,面对着站在床边的夏谨仪,从被子花卷里抽抽拉拉,拱出一条白生生的手臂,闭着眼晃动手腕四处摸索,似乎想要触碰到夏谨仪。不着片缕的手臂在见缝插针的阳光下白得透亮,恍如无形的引诱。
但夏谨仪也没心情欣赏这幅美景,他正忖度自家宝宝是不是恃宠而骄,故意耍赖不肯起床,需要管教了。这家伙如若不起身,要不我就自己去上课算了。当夏谨仪左思右想,犹豫着是上前把关临被子给掀掉还是拎起背包自个去上课,准备等到八点十分,临临倘若在没有清醒的意思他就走人时,手机突然震动。
【@所有人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洪老师刚刚遭遇追尾车祸,她没事但出租司机受了伤,现在洪老师正在等救护车,等下她还要去派出所笔录,因此今早课程取消,补课时间暂定周四晚,确切时间随后另行通知。早上时间各位同学自行安排,周四晚没事就离开学校了。:下周这节课要交作业,大家记得提前写。】
既然如此,那便随关临自然醒吧
等关临把脑袋从怀抱里的大枕头中拔出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却觉得周遭光线锃亮,刺得双目倦倦,心头惶惶,像是漏了什么事情没做他猝然鲤鱼一挺般翻身坐起,瞪着正在书桌前扭头看着自己的夏谨仪道,“夏谨仪!你没去上课!”这节专业课很重要,夏谨仪从来不会缺席。
“老师刚刚车祸,人没事,不过临时调课了。”夏谨仪简单解释下。
“哦好啊”关临拖着长长的尾音,像坨抽了支撑杆的橡皮泥般,吧唧一下又倒回床上,俨然一副放下心来、继续要睡的架势。
“宝宝起床,九点多了。”是快要十点才对。夏谨仪叫了两次都无人回应,他回头一看,那家伙已经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凌乱的发顶,像个没彻底钻进洞的傻地鼠。有一就有二,这样睡下去,夏谨仪可以预见关临日日耍赖的模样。这种陋习还是扼杀在源头比较好他按着太阳xue暗叹一声,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
这家伙没了被子也不动弹,闭着眼嗷呜一声,明显是醒着,却死死抱着枕头倔强装睡。房间里暖气萦绕,倒是不惧他受冻。夏谨仪便低头细细观摩他,只见灰蓝的纯色床单上,关临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的白皙身躯侧蜷着,姿势恍若回归母体的婴孩。他自己的枕头甩在一旁,怀中倒是捆着夏谨仪的软枕不撒手,胭红微张的唇、纤细修长的脖颈、丰盈绵软的大nai子、柔韧结实的腹腔,都紧密贴付在他的枕头上。且光临双腿交错,腿间敞露的隐秘处似乎也贴合与枕头上,夏谨仪若有所思地凝视这处,尽管看不清花xue和嫩屁眼的情况,但圆润挺翘的嫩屁股却是已经青淤散逸,前几日狎玩揉拧出的痕迹几无残存,现在又是一个白馒头般膨软的肥屁股。
关临强忍着不睁眼也吭声,失去了视觉的反馈后,其余的体感变得愈发敏锐,明明暖气机嗡嗡作响,他竟然也恍惚听到夏谨仪低沉的鼻息、喉结上下滑动的细碎杂响、甚至心如擂鼓的欢腾。真的是夏谨仪传来的声音吗?亦或者是听到的只是他自己的血脉奔流?
不过,必然能确认的是,那灼热刺骨的视线正在他肌理上四处游移,如热度稍微过高的水波,漫过他的上身,nai子被夏谨仪的视线缠绕,连nai孔似乎都被目光刺穿拉扯,每一寸赤裸肌理都被他的眼球滚碾着舔舐,仿佛视线上带着淬了毒ye的心火,所及之处便尽情焚燃,不厌其烦地滋扰关临那呼号疼宠抚摸的躯体。每个被夏谨仪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