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溜走说的这么好听的,也只有你了。”天循用手指弹了一下女孩的额头,“行了,小羽。我只是看那臭道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想去跟他玩玩而已,与你们无关。跑了我也不会怪你们。”
小羽捂着额头笑了笑,表情讶然的接着问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不惜把自己弄这么脏,不会没有收获的吧?”其他乞丐也纷纷附和,包括里面的老乞丐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天循掏出被他放在衣服里的钱袋,赫然正是易清玄给他的钱袋,他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嫌弃的撇嘴道:“没几两银子。”小羽看着钱袋上的图案,眼神都发亮了:“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真的把道长的钱袋都偷到手了。”
“不是我偷到的,是……”天循想起易玄清的背影,原本应该耀武扬威的,可此时心里却有些发闷,也不知道怎么了。顿时失去了大肆宣扬自己刚才所举的兴致,简单的说了说原委,道:“那道士倒是挺有意思的,跟寻常的牛鼻子老道不一样。”天循说到易玄清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彩才重新涌现了出来。
天循此时的身份,虽然是乞丐,即使整个人脏兮兮的,但依旧像璀璨的钻石。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羽眨了眨眼,呆呆的说:“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嗯,等会送到我房间来。”天循说完就往小庙背后的院子去了。边走还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在这些小乞丐的眼中,天循就是他们的老大。虽然他们之中有人年纪比天循大,但却没人认为天循是个幼稚的小屁孩。
天循喜欢玩乐,这点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天循一直以来用一己之力让这群柔弱的乞丐过上了不算差的生活,这一点是很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他向来不喜欢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对道士和尚没什么好感。他即便是乞丐,也是一个勤恳务实的乞丐,相信天道酬勤,唯独不相信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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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玄清走在街上,忽然间打了一个喷嚏。他一直都很健硕,少有感冒发热之类的,他有些不悦的想着是不是刚才在冰冷的溪水中洗了澡,所以着凉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带shi意的衣服,又想起了那个脏兮兮的乞丐。
就应该在他撞上来的时候就闪开的,可是如果闪开那孩子就只能被摔成狗吃屎了——十八岁的易玄清如此想着。易玄清又想起来被送出去的钱袋,和背上只装了盐醋米的背篼,有些头痛回去怎么向抠门的师父交代。
但让易玄清没想到的是,见到师父之后,他还没开口和白发白眉的师父解释,就被打断了。
“玄清,你不必多言,为师都知道。”白笛真人捋了把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
易玄清把刚要吐出的几个字又吞了回去,他本来就不喜言语。
“你这次采购少了两样东西,酒,还有为师最爱的莲花酥。”白笛真人慢悠悠道,言语之中竟带着些委屈,皱着眉微微摇头:“酒之于为师就如同罂粟,虽然我知道有毒,可是我甘之如饴。莲花酥可以没有,可竟然连酒也没有。”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师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先听我说完。”白笛真人再一次打断了易玄清,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忘记了他没有酒和莲花酥的悲痛。
白笛真人慢慢踱步到易玄清身前,拍了拍易玄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玄清,你从八岁就跟着为师,到现在也有十年了。这十年以来,我也未曾再收过别的徒弟。但是现在,为师找到你的师弟了。”
易玄清有些发愣。
身畔有微风轻拂,牛头山上的苍松翠柏发出喑哑的声音,易玄清遥望远方,心中莫名悲凉起来。
易玄清微微攥住手心,指关节都发白了,脸上却仍旧没有表情。
“就在你离开之后,为师用六爻为你算了一卦。你的紫薇星辰里,有荧惑撞日之相!你今日在外,可有遇见什么人?”
易玄清忽然就想到了那个乞丐,便点了点头。
白笛道摸着他的山羊胡须道:“这就对了,那可不是普通的小乞丐,那便是我要为你寻找的师弟。”
易玄清低垂眼眸,:“师父,您算出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事不宜迟,你歇息一晚明日就再下山把你师弟接到山上来吧。对了,记得带酒和莲花酥回来,这次千万别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易玄清:钱都没了,怎么买酒和莲花酥啊……站在酒铺门口发呆犯难。
酒铺老板:小道长可是要买酒么?
易玄清:嗯
酒铺老板:只要你娶了我女儿如花,连酒铺都归你,别提酒了。说罢把“貌美如花”的女儿喊来。
易玄清看着肥头大耳,脸上媒婆痣还长了一根毛,挖着鼻屎走过来的如花,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转身头也不回就跑了。
酒铺老板:别跑啊,道长不要酒了么?
易玄清:感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