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循赞赏道。
苗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又讲了一遍。
“我实在受不了了,每次她偷来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会放在我的宅院里。她已经完全把我家当她家了,我真担心有一天失主在我的屋里来,那时候人赃俱获,我恐怕就只有进牢里吃牢饭了……”苗誉丧着脸继续说:“假如放在屋里还安全些,可她偏偏还要我穿偷来的衣服靴子出门,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就是一个下作的小偷吗?”
“为什么一定要穿出门?”天循道。
“她说,见不得我穿那些旧衣服,必须得穿她给的。”苗誉说罢又叹口气。
是的,只要失主看见苗誉的穿着,就会当街把这窃贼抓住。虽说这么危险,可苗誉还是一次都没被逮过,大概是因为春灵都是在很远的地方偷的吧。
并且春灵还不让苗誉出去卖画,想要用偷来的东西养他,让他有更多时间陪她。
但苗誉宁死都不愿意这样,非常坚定。春灵也就无法了,只能要求苗誉把自己带上,摆在摊子上,让他们形影不离。
可以说,苗誉每天十二个时辰身旁都有仕女图的存在,就连洗澡如厕都有。
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苗誉这种脆弱的秀才。
“我已经要疯掉了,这样下去我会想死的。”他这样对二人说。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到了目的地。
刚打开大门,踏进院子,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女性嗓音……
“相公,你回来了!太好了,奴家好想你啊!”春灵一下就飘到了苗誉面前。
师兄弟二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灵异场面,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相公,他们是谁啊?一看就是两个妖艳贱货,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嘤嘤嘤。”
第10章 春灵
来自一个画卷的嘤嘤嘤大法顿时让师兄弟二人十分无语,他们瞬间理解了苗誉的苦恼所在。
天循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语气十分差劲:“不要假哭了,恶心。还有,你这丑八怪敢说我和师兄是……”易玄清帮不想说出那四个字的天循补充道:“妖艳贱货”天循点点头,继续道:“信不信我弄死你!”表情十分凶狠。
苗誉这苦逼的秀才不得已开始充当起和事佬,没办法,谁让易玄清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劝架的事情只有他来了。
“天兄,冷静一点。不要跟她计较,她一直都是这样,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何必跟傻子较真呢。”
天循这才好受了些,收回了打算去撕画卷的手。
“相公,你怎么这样说奴家呢。你是不是被他们的美色所迷,移情别恋了?!嘤嘤嘤,奴家不活了~”
易玄清闻言面色不快。
苗誉当即犯难,急的额头都有些冒汗,心中暗暗思忖:这要我怎么圆场,春灵这是眼瞎了吗?两位道长可是男人啊,完了完了。
天循黑着脸把袖子往上挽,说话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啊,我帮你再死一次。”
“你,你要对奴家作甚?”
“非礼啊,救命……轻点……你太用力了!”本是温柔的女声变得销魂起来,□□的越发柔媚,简直就像一个正享受着的受虐狂。
易玄清轻咳了一声道:“你别撕了,没用的。”
天循把画卷往地上狠狠一扔,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仿佛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看来得另寻个法子,我要让这丑八怪永远闭嘴。”天循眉宇之间竟还带着些煞气,心中因春灵的几句胡话十分难受。
苗誉不忍心让画卷一直呆在脏兮兮的地上,弯腰捡起了沾染了尘土装死的春灵,用袖子帮她擦拭着。
“小生恳请两位道长,不要杀掉她,只需赶走她便可。”
“为什么?你不舍得?”天循挑眉道,眼神略带惊讶。
苗誉沉默了一瞬,道:“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他确实不舍。
“你可知,留在人世间对她而言才是折磨。”
“师兄说的没错,况且放她走掉,她又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一直装死缄默的春灵忽的喊道:“你们真当奴家又死了呀?还是把奴家当做毫无还手之力的鱼rou?”言语之间竟是透着些委屈,“奴家哪里也不去,就是要陪着相公。”
“那可巧了,我正好有刀,让我试试你这鱼rou有多强。”天循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帅气利落地取下背在背上的驱魔刀。
“没有杀不死的鱼,只有不够锋利的刀。你说对吗?丑八怪。”他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缓步靠近仍在秀才怀里的画卷。
春灵飞离了秀才的怀抱,画中女子秀气的眉毛紧蹙着:“相公,你离远点。不给这些猖狂的毛头小子些教训,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画卷散发出淡金色光芒。
天循可不在乎这些,扛着肩上的刀就贴近了春灵,接着飞踢一脚把发光的画卷踹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