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反扣住了,拿到自己的唇边,从他的手指尖亲到他的手心里去,秦素被他这甜蜜的温存姿态所俘获,刚才坚硬起来的心几乎又要软成水。
刑文飞握着他的手,又低头亲他,秦素刚张嘴想说话,就被他侵略深吻,秦素被他磨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脾气,只得由着他亲了一阵,隐秘的黏腻的甜蜜在房间里浮动。
刑文飞的手摸下去非常不老实,秦素才回过神来,把他要乱来的手死死抓住了,说:“小文,我想和你谈谈。”
刑文飞的呼吸已经变得很粗重,他非常想要秦素,别的都不想去考虑。
刑文飞浊重的气息拂在秦素的耳边,他亲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你想谈什么?”
秦素身体发热,极力克制被他带动起来的欲望,亲了刑文飞的脸颊一下,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小文,我是有很多工作的人,而且有很多责任要负担,不可能只分配很少时间在工作上,其他时间都来陪着你。我们要是不好好谈谈这件事,今天一天,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以后,要是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还这样要求我,我们肯定还会吵架,对不对?”
刑文飞和秦素十指扣着,低头亲秦素的唇角,姿态非常温柔,但眼神却变得有些犀利,和之前对着秦素黏黏糊糊的年轻人的气质有些差别。
他眼睛眨了眨,说:“其实是很生气我刚才限制你打电话的事,对吧?”
秦素心想他总是能马上明白事情的关键,但秦素一向不爱下人面子,此时也就不好直接指责刑文飞,只说:“并不是那么生气,只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话,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不是?”
刑文飞勾着唇角笑了笑,笑得把脑袋埋在了秦素的肩颈窝里,闻到秦素身上淡淡的温暖的味道,就又去亲他的颈子,秦素想把他推开的时候,他自己就抬起了头来,说:“你不高兴我什么,你就直说好了。你总是喜欢拐弯抹角说一大堆,其实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秦素直觉就是要反驳:“我没有。”
刑文飞又低头亲他的嘴唇,甚至咬了他的唇瓣一下,秦素感受到了疼痛,生怕他把自己咬出血了,就要挣扎,但却被刑文飞死死按在沙发上难以动弹。
刑文飞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对着我,还要言不由衷。除非你说你讨厌我,不喜欢我,和我上床是一场灾难,不然,你说其他任何话,我都不会真的介意。”
秦素又被他说得没脾气了。
刑文飞拥着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看自己的脸,说:“你可能不知道,要是两个人慢慢习惯对方的忙,不再要求对方的陪伴,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爸妈就是,我小的时候,家里还好点,我爸经常会回来,到我初中了,我爸妈每年可能就只在节日的时候见面,我觉得他们可能从那时候,就再也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我以前问我妈,为什么不打电话叫爸回来,我妈说我爸很忙,打了电话,他也不会回来的。我问我爸为什么不回家看我妈和我,他也总说没有时间。但我想,要是要抽时间的话,总是能抽出时间来。只是,他们都习惯了,不见就不见吧,反正离了对方并不会就过不下去,反而是离了对方,生活也没什么变化。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经常在我爸身边,我妈会来看我,我让她好好陪陪我爸,但她说,我爸并不需要她,所以,她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反正谁离了谁都可以过日子,她说只要看着我就行了。我让我爸在节日的时候给我妈送礼物,我爸说我妈自己知道买,送了我妈也不会高兴,何必去做这种事。我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不喜欢我妈所以这样讲,还是他已经习惯了只能女伴去奉承他,或者是他付出的任何东西,都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只要我妈没有回报,他就绝不会去做,也许有回报,他也不会去做吧。”
秦素听出他声音里的茫然,并不是难过悲伤,也不是愤怒,只是很茫然。
秦素想要安慰他几句,不过刑文飞并不需要他的安慰,他抬起头来,看着秦素说:“我之前挺害怕和你确定关系,担心一旦确定关系,以后也不过是像我爸和我妈那样,只是受束缚于这个关系,也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怎么样。但从昨晚,我就好好想过了,我没有办法在你不理我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去做自己的事,我想,我们应该努力让这段关系保持下去,可以在以后一直在一起,不厌倦对方。我不希望我们在将来,只要想到对方,只是想要逃避对方。秦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秦素抚摸过刑文飞的脸,他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人在一起生活。
他的父母以前工作都挺忙,他从初中开始就离开了在县级市工作的父母和老家,在所属的地级市里的重点中学上了初中和高中,之后就上了大学,他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对家庭生活也没什么概念,加上父母都是比较严肃体面的人,很少在他面前表露夫妻之间的情绪,他又没有兄弟姊妹,在刑文飞找上他之前,他甚至都没想过要怎么和人亲密相处。刑文飞对他提出这个问题后,秦素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人生,有学业和工作,但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