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普遍,考核招生的话,也就是只要和导师搭上线,对方愿意收,那基本上很大概率就算确定可以去读了,特别是医院这边和另外几个重点实验室,采用考核招生的名额比学院更多。
所以曾媛说得很肯定,没有去考虑刑文飞考不过博士笔试的问题。
不过,他们这种专业,上博士很容易,但毕业非常难,在全国范围内,每年按时毕业的人很少,本校的情况,按时毕业人数不到四成。甚至很多会读到半途放弃,也有到最后国家规定的清除学籍的期限满了依然没完成课题无法拿到毕业证或者学位证。这让博士的求学过程压力很大。
因为曾媛是秦素的学生,刑文飞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说:“那前天晚上,秦……老师出事的时候,你在吗?”
曾媛四处看了看,见同班同学在最后的时间点蜂拥而入,很快就占领了教室里的大部分位置。大部分人不喜欢和其他人坐在一起,所以基本上是一个人占据一个地方,形成一盘散沙的情况。
她判断应该没有人听到刑文飞的话,才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知道这件事了吗?别说出去,会对秦老师影响不好。”
刑文飞知道世人的愚昧和偏见,即使秦素只是因为职业暴露而有感染HIV的风险,但人们极大可能还是会排斥他,不愿意和他接触。
刑文飞因曾媛这个反应而对她带上了好感,小声说:“我是秦素的表弟,他身体不太好,我专门来看着他的。但前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也不方便问他。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吗?”
曾媛昨晚去实验室开组会,已经听实验室的师弟妹们讲过了,秦素上午带着他的某个有钱人帅哥亲戚去过实验室,她看了看刑文飞,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属于有钱人范畴,但这人的确很帅,应该就是他吧。
曾媛于是也就没有多想,小声地简略地将前晚上发生的事讲了。
刑文飞之前听高岷风和秦素谈话,已经猜到了秦素的职业暴露可能是因为什么,但这时候听曾媛具体讲出来,他就更加愤怒,有些人越生气越控制不住脾气,刑文飞则是越生气越冷静的类型。
曾媛总觉得自己讲完前晚的事情后,身边的男生整个人气场都不对了,变得很Yin很冷,她知道对方听了肯定要生气,她自己也照样愤怒,只是,她没想过对方年纪轻轻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刑文飞问:“那个病人,之后抓起来了吗?”
曾媛愁眉愤愤道:“没有,让他跑了。秦老师也没去报警。”
刑文飞惊讶:“为什么不报警?”秦素为什么这么怂,要是他担心的话,自己可以做他后盾啊!
曾媛比实验室其他人要有工作经验,自然知道实验室出了那种安全事故,闹得越大,对实验室越不好,秦素自然也是出于这些考虑。而且,HIV病人,一向警方也拿他们没办法,即使抓起来,看守所都会推脱不愿意接收,之后还不是就把这些人放了。就是因为看守所有规定可以不收HIV感染者和艾滋病人,就有小偷专门感染HIV,然后去偷盗,这样警察也不敢接触他们抓他们,抓了也只能很快把他们放了。
曾媛工作那两年,因为要做HIV相关的工作,加上又在基层,总觉得自己生活在魔幻现实之中,所以她才非要来读博,至少可以摆脱之前的那份工作。
曾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刑文飞,只好说:“秦老师肯定有他的考虑。”
刑文飞更生气了,说:“那个人是叫白天乐吧。”
曾媛只说了一次这个名字,没想到刑文飞记住了,她说:“应该是假名。他的身份证也是假的。”
刑文飞说:“既然都花钱办了假身份证,他又那么缺钱买毒品,不会经常办假身份证,那这个假身份证应该会用很久。”
曾媛觉得他说得对,只是一时不太清楚他在意这些是要干什么,她想不到有人会花钱去找这个人。毕竟那些“天凉王破”之类的霸总,她是从来不看的。最多看下之类的书。
秦素看时间到了,就拿着名单点名,学校的本科教学抓得非常紧,用指纹打卡的方式考勤,研究生院就没有这样的意识,秦素一边点名一边就在心里羡慕周洵,给本科生上课就完全不用自己点名了,多好啊。
秦素每次看向下方的学生,就不由自主会去瞄一眼刑文飞,刑文飞和曾媛坐在一起,手里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只要他别折腾什么事,秦素就无心去管他了。
点名完,只来了二十来个学生,还有十几人没有来上课。
秦素开始上课,投影屏幕上是PPT里这一节课的主要内容,他说:“前面几节课主要讲了如何Jing读他人的好论文,如何更好地做科研设计,你们也都来做了分享,这节课,主要讲如何找别人的研究和论文里的茬。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你们所有人应该都听过,也明白它的意思。但最开始上这节课的时候,没有提这句话,而是让大家都要带着敬仰的态度去了解和理解他人的研究成果,是因为,只有广泛地和理解了他人的研究,知识面广且扎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