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萦绕热夏蝉鸣,薄川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已然睡了一觉。阿澄的信息素里掺了薰衣草吧,助眠。
衣柜开了一扇门,偶有冷风袭来,欧澄枕在他肩头,及肩的发遮住了脸庞。那股腥味散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兄弟还在欧澄里面
薄川尽可能轻柔地动身,听见一声呢喃,他肩头的长发拂开了,便见欧澄悠然醒转。
“现在几时了?”他懒懒道。
薄川长臂一伸捡起掉在外面的手机,一看竟过了三个小时。他思索片刻,答道,“未时了。”
欧澄点了点头,然后拿过他手机瞄了眼时间,13:14。“你快回公司吧。”
薄川揽过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额头,见他闭上眼撅起嘴来,那模样实在可爱,便亲了亲他的嘴巴。
薄川回到公司又被请进办公室喝茶,以为要被当面质问,进门却瞧见安靳舟坐在木质茶桌前,怡然自得地沏茶。他接过一盏茶,见这茶身卷曲成螺,银绿隐翠。
这是在隐喻他做人就像这茶,绿头绿尾,绿人绿己,采花时也要做到隐绿而不现吗?
事实证明薄川想多了,人家只是想嘚瑟下特一级碧螺春罢了。
薄川喝了口,好苦,“好茶。”
安靳舟站起身,向他走近。薄川看见他Jing致的鼻孔微微一缩,或许是捕捉到了欧澄的信息素。他就像一枝蔷薇被魔王细嗅,他都想跳起来直说——我,隔壁老王,和你老婆睡了!
安靳舟蹙起眉,显然是明白这味道打哪来,“去洗澡。”
“干嘛?”薄川一脸茫然。
“干你啊。”
这个的笑容过于邪魅了,薄川忽然瞥到一本书搁在木桌上,书皮上写着《邪魅的逃跑新娘》。
言情小说荼毒中老年人啊。
薄川脱下衣服的那刻明白安靳舟为啥皱眉了。忒sao了,这汗味。
洗完澡发现没换洗衣服,随便裹了条浴巾出来问安靳舟。只见男人优雅地坐在老板椅上,戴着金框细边眼镜,神色淡漠,那白净瘦削的手架着本粉皮书。
这画风就像是你在法国料理店用餐,完了来一句,“老板,来一瓶82年豆浆。”
安靳舟对上他的视线,合上书,装模作样地摘下眼镜。
他的目光落在薄川的颈上,又不着痕迹地撇开。那麦色胴体因热气而透着淡红,没擦干身体,水流顺延肌rou线条隐没而下,一颗剔透的水珠从ru尖上跌落,引人遐思。
他并未去诱惑,却已经勾魂刻骨。
“过来。”安靳舟说。
“你别是被霸道总裁附体了吧?”薄川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对方示意他俯身
“次奥!您老属狗吗!怎么劲咬人呢!”薄川一摸脖子,全是血。“我造你们成天想着开种马文,标记个后宫三千,但这招对真不管用!”
安靳舟舔去唇上的血滴,“不服?咬我啊。”
“得了吧,我怕忍不住把你血管咬断!我超凶的!”薄川张大嘴,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生活阿姨请假回老家了,下班后薄川开车去了菜场,安靳舟对他会做菜颇感意外。
“我还擅长日料呢。”薄川骄傲地抬起双下巴。
“你擅长日?”安靳舟仿佛听了最好笑的笑话。
“对啊!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开黄腔。”
薄川买完蔬菜付款,某人的霸道总裁病犯了,一声不吭地拎走两袋菜。卖菜阿姨默默抓了几捆葱给他。
没想到长得好看在菜场也吃得香啊。
欧澄喜欢吃虾,薄川便去买虾仁。某人光站在他旁边,大妈便一脸心花怒放,免费送了几只斑节虾给他。
“什么情况啊?”薄川悄悄地问。某人戳了戳他脖子上新鲜的牙印。
嘶,狗日的。
敢情她们以为他俩是新婚夫夫?!
薄川主动地握住某人的手,为了食物而秀恩爱!他虽然身经百战,奈何体质腼腆,耳朵率先背叛了他。祈祷安靳舟没有发现他耳朵红了,结果,安靳舟他、他竟然
啵了他耳朵!
这可是最神圣的器官!
结案吧,这是一起强jian案!什么?不给结?因为没有人权?
大理石长桌。
欧澄坐在丈夫的身旁,而薄川坐在他对面。他丈夫为他夹起一片胡萝卜,“我不呜。”他一张口胡萝卜便送进了嘴里。
“你太过分了!”明知道他不爱吃胡萝卜!
男人面带惬意的笑容,“安太太,这是给不吵的养分。”
他发出痛苦的“咔擦咔擦”声。
薄川被猝不及防地喂了狗粮,放从前他可能早被闪哭了,但今日已别。刚才欧澄在桌下踢他,很是撩人,他轻轻踢了回去,然后对上安靳舟意味深长的眼神。
糟糕,踢岔了
今天,他可以臭不要脸地说,他,与在场的各位都有一腿!
半夜,薄川有些口渴便去厕所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