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晰凛搂着原白美美的睡了一觉,按照自己刻板的生物钟准时醒来。
原白还躺在他的臂弯里,熟睡着的时候脸颊微红,嘴唇微微张开一道小缝,呼出来的热气吹拂在梁晰凛的胸膛上,麻酥酥的。因为怀孕,原白长胖了很多,四肢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唯有脸变得有些rou嘟嘟的,带着分逆龄生长的少年感。
天色还早,梁晰凛要去晨练,他不忍心吵醒原白,然而自己的胳膊就结结实实地枕在对方的脑袋底下,想要抽出手臂且不惊醒原白他表示自己做不到。一天不晨练就感觉自己会生锈的梁晰凛破天荒地赖在了床上,他空闲着的那条手臂悬在原白上方,仅仅用指尖捏起对方的一小绺头发在手里搓来搓去。
头发摩擦之间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
虽然要控制力道不让原白感觉到拉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梁晰凛乐此不疲,甚至还目标明确地往原白的眼睫毛上吹气。看着长长的睫毛一阵乱颤,他压制住自己想要闷笑出声的欲望,以一种既要sao扰原白又不想把他弄醒的方式坚持不懈地作死。
“哼”原白伸出手揉揉眼睛,待那烦人的气息暂时休战后,睡意终究占了上风,想要睁眼探究罪魁祸首的小火苗又噗的一下熄灭了。自怀孕以后,原白一直嗜睡,如果不是梁晰凛三餐都会给他做好并且尽量盯着他吃完,他恐怕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觉。
梁晰凛也曾经咨询过孙医生,想知道是不是孕妇都是这个情况。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孙医生委婉地表示,虽然孕妇嗜睡,但是也不会到这种即将进入休眠状态的地步。梁晰凛根据自己对原白的了解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原白其实就是懒,过去也懒,只不过现在可以借怀孕这个契机合理地躺在床上昏(欲)昏(仙)沉(欲)沉(死)地睡一天。
然而嗜睡对身体也不好,梁晰凛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带着原白四处活动。原白除了吃饭睡觉,最想要的活动是什么当然不言而喻,欲望的叫嚣有时候几乎要挤占他的理智,然而梁晰凛却过上了苦行僧的禁欲日子,任凭他怎么勾搭,对方都毫无所动。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原白几乎每天都要幼稚地嘲讽梁晰凛一番,身体得不到满足,打打嘴炮也是可以的。
虽然嘴炮能打赢,多半是因为梁晰凛让着他,很克制地没有说sao话而已。
原白睡着的时候很乖,不说梦话,呼噜声小到几不可闻,表情也乖得像是收敛了长指甲的家养猫,即使一晚上不睡觉,梁晰凛光捏着他的脸玩都不会腻。他的手指滑到他脸颊上,有些粗糙的指腹让原白感觉有些痒,还以为是自己被蚊子咬了,他抬手摸去,却没有摸到肿起来的蚊子包。嘟囔了两声,他向热源凑近,用脸颊蹭蹭梁晰凛的胸肌,刚蹭到一半就又睡过去了。
“唉”梁晰凛想笑,但最后只憋出了一句饱含笑意的轻叹。
倏地,他的视线锁定在床尾的那件一般都耷拉到地上的外套。
“”他记得他昨天是想要求婚的,终究还是被美色误了大事
他自称坚不可摧的自制力每次一碰到原白就跟喂了狗一样。
面对这一终极难题,梁晰凛同志选择放弃回答,他十分坦然地搂着原白睡了一个回笼觉,至于求婚他大概需要另外再准备一下。
尽管他想给原白一个独一无二的求婚,思想上是还是直男思维的梁晰凛同志并没能想出什么浪漫到感觉能感动天感动地的求婚方式。
他这一生中唯一一次求婚来得十分突然,也十分自然。
一天吃完饭后,原白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摸着肚子打饱嗝,实在是梁晰凛最近对他的口味抓得越来越准,他稍不注意就会吃撑。梁晰凛从一开始让他坚持饭后百步走,到现在也慢慢妥协为:只要你吃完饭站十分钟消消食就好。
原白为自己又一次取得胜利而欢欣鼓舞,懒洋洋地监视着梁晰凛刷完碗,就央着他把自己抱到沙发那儿。原白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梁晰凛不敢再拦腰抱他,只能托着他的腋下把他拎到沙发上。虽然姿势不是太优美,但原白也勉强接受了这种搬运方式。
谁叫他懒得动呢。
梁晰凛拿着小毛毯把他从肚子盖到脚面,看着穿着带绒睡衣的原白所在毯子里用余光瞟他的原白,心尖一颤。
还犹豫不决个什么劲儿呢,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钢铁直男脑子,又不想让别人插手帮自己想办法,又怕走漏风声让原白失了惊喜,他考虑了这么多,唯独忘记考虑原白的想法和感受。
他的白白根本不在乎什么浪不浪漫,难不难忘,或许他已经等自己求婚等了很久了,只不过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表现在脸上。
真是糊涂梁晰凛不着痕迹地站起身,假装从容地向卧室走去,微微攥起的拳头和拐弯时带出的隐隐风声却泄露了他的思绪。
“唉”原白幽幽地叹了口气,缩在小毛毯下面的双腿用力扭了扭,今天又会是清心寡欲的一天了。
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桃花眼半阖着,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动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