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被一股股风冲击,敬停眼皮颤抖,被自卫意识唤醒,视线模糊,他转头看清了床头的闹钟,时针指着三与四之间。他很快恢复了清醒。他身旁躺着一个银灰长发的男人,穿了灰白短袖,看样子也是刚醒不久,手肘撑着床单,长发披在床上。敬停低下眼皮,往床内侧的黑暗里挪了些,长发男人已经撑起身体摆出了攻击姿势,男人把后背交给了敬停,隐约是保护姿态。
床旁的轻材质白窗帘被大风鼓到了半空,居高不下。风大得异常,有大东西要从窗的另一侧进到房间里。敬停隐蔽在黑暗中,想着他的感官何时如此敏感,敏感到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他貌似只比身旁的银灰长发男人慢了十几秒。敬停把身体挪到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尽量地降低存在感。
“还早,没事你睡吧。”身旁的男人已经坐起身下床,轻声对敬停说。
怎么可能睡得着!尽管大脑还发出困的指令,但是情况异常,敬停裹了裹差不多和黑夜容为一体的被子,才有些安全感,整理起了当前情况。他认出了这个银长发男人,是他昨夜的一夜情对象。这个一夜情对象摆出的保护姿势让敬停诧异。
随着一只乌鸦从窗户外急速飞进来,一声肆力的鸟声伴随着翅膀拍打玻璃声,一道快到连敬停都差点没看清的黑影伴随的强大的威压降临在房间里。敬停记得睡之前那两扇窗是关着的。
所幸黑影没多查看床上的乱被子,敬停低下眼帘敛起呼吸装睡,任由另一个人去应付。
“父亲。”银灰色男人飞速套上了暗色斗篷,在黑暗中模糊得剩下一道影子。
飞进窗,有着强大威压的那个男人是魔王!
敬停呼吸一滞,虽然刚才看得不清楚,但是勉强看见跃进房间的是个中年男人,比想象的年轻,因为中年人的银灰色长发儿子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四岁。魔王的威压比敬停想象中的大,敬停在心里默默吐槽这魔王的出场方式,哪有半夜回家跳自家儿子窗户的道理,简直是一奇葩。
听着父子两人压低声音的对话,敬停想起了睡前银灰长发男人调的闹钟,红线分别指向四点与五点。男人曾跟他说过,他的父亲凌晨五点将要回家,而现在才凌晨四点不到。
昨夜他两闹腾到了十一点多才睡啊!
大约几分钟后魔王的视线扫过房间最后停留在了床上那团乱被子上,敬停完全闭上了眼,只用微弱喘息的感应去揣测周身情况。不久后那道视线消失了,魔王什么也没问,几分钟后便从房间正门走了出去。
那只乌鸦还在房间里徘徊,啪嚓啪嚓地飞了几下,停留在原本银灰发男人睡的床铺外侧,一动不动地盯着敬停。
敬停微微张开眼,移动了一下身体。
乌鸦像是被吓了一下啪嚓飞了起来随后又落下。银灰发男人靠近床边赶跑了乌鸦,坐在床边,把手搭在敬停的被子上,良久又说道,“睡吧,等会儿可能还要吵醒你一次。”
敬停抬抬眼皮,挪了挪屁股,不明所以为何至此着一夜情对象对他如此温和,仿佛他们认识已久。
刚才那个魔王就是他此行的目标,眼前的一夜情对象就是魔王的唯一的儿子,是个魔族少主。
神殿差使他来盗取塔吉娜魔王家族的资料,他的通讯器在昨晚做爱时就解下了。
敬停朝着银灰发男人点了点头,往床中心挪了挪,随后被困意击倒。昨夜他尽可能地关注房里的一些可以藏重要文件的地方,但是除了拿润滑剂假装开了几个柜子外,没发现什么资料。
魔王的儿子“闺房”也不会放什么重要资料吧。
黑暗的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男人在他身旁躺了下,扯过一部分被子盖在了腰身到大腿周围。
睡前敬停最后一次睁开了眼,那只黑乌鸦停在高处的架子上,眼睛在黑暗中发着暗红光好奇地盯着敬停看。敬停没理会,估摸着可能是银灰发男人的宠物,闭上眼。
再一次被吵醒时套路还是一样的,狂风大作,一道尖利的乌鸦叫声随后伴随着另外一道,敬停睁开眼,这次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身材很好的女人,从后面看tun部很丰满。女人站蹲在床脚处,发疯似地大笑。
沙哑的乌鸦声喊道,“乔!乔!你母亲回来了!母亲回来了!”听声音很是惊恐,撞了几个墙角。
敬停抿紧了嘴唇,此时他不能做任何事情,只是又是在内心一番吐槽为什么父母回家都会爬儿子窗户进家。乔的母亲似乎很暴躁,蓄力后一下子就做出攻击手势去挠那只乌鸦,月光下敬停看见那只乌鸦被挠下羽毛后也不断地啄那tun部丰满的女人。
此时女人应该发现了屋子里另外一个人,敬停,的气息,但是她疯狂地似笑似尖叫一样和乌鸦打了起来。乔脱了暗色斗篷试图停止这场斗争,但随后女人健壮的双腿击落乌鸦后又缠上的乔的腰身,她面上有着魔变后瑰色花纹,狰狞着比出手刀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乔的头部和肩部。乔似乎有所顾忌不敢回手,只是控制着女人的身体走势,时不时需要回击已确保女人不像个龙卷风一样席卷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