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眼前紫色衣袍愈来愈近,手心下意识捉住那片衣角。
被捉住的人饶有兴致地问,“你可还知道这是几?”
江睦月道:“二四?别跟我玩这套,我没醉清醒着呢!”
不蒸馒头争口气!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弄月老祖怎么能倒在这种地方?
瞧着那人勾起的嘴角,他更是一时火气,勉强辨认出就是抢他法器之人,“一百七十七,你一个姬妾怎能抛头露面?快快随老祖我回仙府中好生调教你做仙的规矩。”
一句话祸从口出。
立马就有执着刀枪剑戟的卫兵冲上来,冰冷的锐器贴在他颈侧。
“仙君息怒”
“仙君消气”
“仙君绝不能轻饶了他”
再高明的仙,此刻也聒噪得如同一窝麻雀。
刀刃架在脖子上,江睦月头脑一转,总算理清眼前人的身份,恨不得认怂服软,双膝一弯就要跪下,“仙君大人有大量!”
道衡哦了一声,捋顺被他攥半天的衣角“这回不同我争了?”
“不不不,不敢,小仙不过萤萤之火,怎敢与仙君争辉。那枚法器就当是小仙给仙君您的赔罪礼了。”
道衡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着实好笑,问身边的侍从,“星角,你怎么看?”
“回禀仙君,此人多次出言不逊,实乃对仙君大大不敬,不罚难以示众。”
道衡点点头,笑得露出脸颊上的酒窝,“听见没有?今日这惩罚你是受定了。”
星角会意地上前,道衡拦住他,笑道,“简单的体罚怕是不能满足我们弄月老祖,我这里有一份苦差事不知你愿不愿意替本君办。”
江睦月浑身冷汗,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哪还敢说不。
道衡满意地点点头,双手交叉,展露出一个混元的透明球,他眼神盯着手中的小世界,不知怎地透露一丝期待,“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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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睦月口干舌燥的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条水沟旁边。
九重天大仙众多,一个叫弄月的小仙在道衡仙君的寿宴上公然调戏仙君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天界。
他飞升两个月以来一直谨慎做仙,本本分分,却不防还是出了大丑。
九重天上自然是没有臭水沟的,他此时正在道衡的小世界里,对方还说什么要罚一罚他才能长记性,封住全身法力,只留下一面用于通讯的矩形薄薄玉器。
胸口揣着那玉器,江睦月蹲在水沟边,椐一捧水泼在脸上,甫一低下头,水中倒影出现一个正在靠近的男人,还未等反应过来,那男人攻他下盘一把掀起他的两只脚倒挂着扛在肩上。
见他挣扎的太厉害,男人一击敲在脖颈上,江睦月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身下是露天的草地,他双手双脚像头畜生一样,用粗麻绳捆在木头桩子上。
江睦月望望旁边捆牢的野猪山鸡,又瞄两眼草地中间,围着篝火转圈的野人,心中敲起退堂鼓,那道衡仙君不会这么小气直接让他rou身陨灭在这小世界里吧
可见酒是个坏东西,要是不贪那杯中之物,他堂堂弄月老祖怎么也不能沦落到这么个野蛮未开化的世界。
这里野人身量极高,个个体格健壮,古铜色的肌rou遍布躯体。
“我捉到的猎物。”一个男人出现在江睦月眼前。
男人身下围着兽皮群,脏乱的头发堆在脑后,脸上五官深邃,一双浅金色的眼睛尤其引人瞩目。
一双粗糙的大手摸摸江睦月脸颊,又好奇地用手背贴着他的脖颈。
做什么,他又不是玩具。
江睦月眼神一凛,喝道,“还不快放了我?我可是天上派下来拯救你们的仙长!”
不过是罚下来的,仙长还没有法力,不过当过多年作威作福的老祖,一旦严肃起来,这副纸老虎的模样倒是装的很像。
男人笑出声,“天上派下来的?你要真有那么大本事就不会被我捉到。”显然没有被他唬住。
气势不能乱,江睦月道:“你怎知天上派下来的就必须有本事?我的本事都在脑子里,自然与尔等凡夫俗子不同!还不快速速放了我,本君自然会助尔等过上更好的生活。”
草场中心仿佛点燃了庆祝的节点,气氛热烈得很,一群男男女女围着篝火欢歌热舞。
这里的人类显然是未开化的野人,无论男女身下均裹着兽皮裙,男性袒露上身还则罢了,就连族里担负哺ru重任的女子都同样裸露上身,在庆祝舞蹈中,硕大的ru球不停颤动。
江睦月心道这野人还真是开放啊吓得他忙转移视线不敢去看。
男人见他慌乱的动作,心下疑惑,冬天快要到了,大祭司算出第一场雪会在一个月之后,他们一行人正是在最后一次狩猎途中,捡到眼前这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可这个人言谈举止怪异,难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
不不不,男人心中否定,要真是神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