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少年将手从他太阳xue收回,他没想到大哥的救命恩人居然是这样的一段故事
等到江睦月悠悠转醒时,日头已晚,同僚正满怀担忧地看着他。
“我这是怎么回事?”
同僚一脸讳莫如深,“仙友,你惹上大事了!”
“哈?”江睦月凌乱道,“何出此言?”
他只以为那少年戏耍与他,将昏迷不醒的他丢在此处,全然不知记忆已被人偷偷阅览。
这新结识的同僚亦是道衡真君底下的仆人,此时正一脸欲说还休。
“那我就直说了”吞吞吐吐的模样,“刚才那少年你可识得?算了想必你也不认识,那位,可是天上第一美人的坐骑。”
“第一美人?嫦娥?”见过老虎狮子,怎么还有人拿兔子当坐骑的?
说起兔子,他脑海中不知怎的就出现那半年里的大宦官楚明沉来,带着梨花香的艳丽男子,想那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形象,便是没有转世成人,那也应留在地府做个青天判官吧。
同僚恨铁不成钢,“就是天帝今日成亲的对象,龙宫的仙子无莺啊!”,
这名字有点熟悉
江睦月心中暗道不妙,不就是那日他舍身帮道衡祛除心魔,他口中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名吗?怎的变成了天帝成亲的对象?
同僚见神色,跟着点头,“你说这也是唉”
一来二去之间,脑海中已然勾画出了一副滔天狗血大戏。
到了晚间,宴席才算是刚刚开始,江睦月索性也无事,便拉着那同僚去龙宫门口看人,既然不让他进去,那他就在门口看着都有谁来,也不算负了这一场盛大的热闹。
同僚生怕惹上事,满脸苦相。
两人便找了一处隐秘地,蹲着看那些尊贵的来客。
有乘仙鸾来的仙子,驾云来的仙君,还有乘飞舟来的天君的一大帮子亲戚,真真是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气势非凡。
远处“嗡——”的一声,门口的仙娥吵闹起来,“怎的还有人这般不懂规矩,御剑前来?”
江睦月心中针扎似的痛,他恨不得冲上去抓着那人问他,为何在重山小世界将他抛之不管?
神色冷淡的男人身姿飘逸打春庭剑上一跃而下,恍如一只白羽大鸟。
小仙娥接过他的帖子,将他从头打量到尾方让他进去。
同僚惊叹,捋着袖子,却是对着仙娥们生气,“不识人!怎的单对待这位大人还如此不合礼!”
江睦月心中一动,“王兄,不如讲讲那位仙人是个什么来头?”他倒是真的想知道王冰鉴的旧事,凭什么他还是个小孩子就碰见了他,一辈子被保护着,他却连他的出身都不了解?
同僚叹口气,故事讲之前总要留个悬念,“远古时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你总知道吧?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
江睦月打断他,“我又不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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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瞧他一眼,只好加快语速,“一滴汗水化作地神,一直守护着人类文明,漫长岁月,地神一代一代更迭,现在可不就涅盘成了这个男人啦。”
原是地神的后代,来头可真不小。
这正门自然是只给宾客用的,那些“尊滚”的客人却不用打此处通过,因此才说那位大人受了薄待。
同僚腹中一堆八卦,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一日之末,宴席想是进入到最高chao的一幕了。
但天君成亲,怎么也与他这般小人物扯不上关系。
正闲扯着,一个武官火急火燎打门口出来,见着他方安心,“弄月仙人,里面出事了,你快进去。”
“啊?”江睦月有些发愣,这武官同属道衡麾下,他彼此相互识得,却不知出了何事如此着急。
武官拉着他的胳膊,走了两步,衡量距离方道,“来不及了,请恕无礼。”一把将他扛到肩膀上,足下生风将他带到宴席中心。
龙宫里格局极大,不少时间那武官方把他放在一扇巍峨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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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睦月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满腹疑虑不知他要如何。,
武官以手扣门,几个粉衣仙娥将大门拉开,武官见江睦月还呆站着,便伸手在他后腰一推——
这一推可就坏事了,江睦月没注意到那半尺高的门槛,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可是弄月?”一个慈祥的声音。
江睦月狼狈地爬起来,听身后“吱呀”一声关紧大门,方敢抬头去看,刚才出声的正是个白须至胸的老者。
厅堂里烛火明亮,位于上座的正是天帝与一身红衣的天妃。天君坐着,新嫁娘却光着两只脚站在地上,脸上泪痕划过,娇俏的脸庞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不知发生何事。
底下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乃是天帝的丈人龙君,旁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