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使劲点了点头:“知道了,今天酸辣锅下的什么?闻着就馋了。”
刚她还说一点都不饿呢,这会儿闻到炖锅酸酸辣辣的味道,口水就自动从舌尖分泌出来,叫她的肚子都跟着咕噜噜叫起来。
萧铭修见她那样子,就知道她饿了,便也不多说废话,拿起筷子示意道:“今日下了酸菜、豆腐、土豆和茄子,倒是很寻常的家常菜,好了,用膳吧。”
谢婉凝见他开始用起来,这才叫宫人夹了酸菜和土豆给她,再搭配着鲜嫩多汁的薄片牛rou,别提多香了。
酸辣的炖菜在路途中吃最是得宜,菜里面汤汁不多,又不用煎炒烹炸,只要闷到瓦罐里半个时辰,取出来就能当成一道大菜。这会儿还是早春,早晚依旧寒冷,热乎乎吃上一锅,晚上睡觉手脚都是暖和的。
萧铭修见她吃得一脸满足,也越发觉得有腹中空空:“少吃些,在车上不方便动,省得积食。”
谢婉凝好难得把目光从碗中□□,分神去瞧他:“诺,臣妾知道了。”
两个人和和美美用完晚膳,谢婉凝便也跟着萧铭修在车辇里略走了走,这些时候忙着搬家,他还没问她当日跟谢良骥说了什么。
虽然谢良骥已经跟他禀报过了,不过萧铭修还是想再听她说一回。
“前几日见了荣恩伯,可是还好?”
谢婉凝就道:“很好,哥哥说家里一切都好,现在他也成了当家人,让我不用Cao心家里面。”
萧铭修点点头:“朕也见过你哥哥,倒是个难得的翩翩佳公子。”
谢家人相貌都不差,到了谢婉凝兄妹这里自是更出众,谢良骥不仅英俊温文,人品也是极好,叫人看了很容易觉得亲切。就连挑剔的萧铭修都没说难听话,显然谢良骥很有些独到之处。
“多谢陛下夸赞。”谢婉凝俏皮地冲他福了福,倒是把萧铭修弄得愣住了。
“你这皮猴,”萧铭修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到床榻上,“陪朕一会儿,等消食了再回去睡。”
谢婉凝便乖巧点点头,取了华容道出来玩。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看书更容易困,然而玩华容道也没让她更清醒多少。等到两盘最难的都解开,她的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显然支撑不住了。
萧铭修放下手里的折子,就见她很自觉躺到床榻上,春雨还给她脱鞋去钗,贴心地盖上了薄被叫她睡得舒服一些。
“怎么就又困了?”萧铭修起身过来坐下,问跟来伺候的春雨,“你们娘娘近来都是如此?”
春雨福了福:“回禀陛下,从离宫开始娘娘便时常困顿,头几日还好些,这几日倒是有些重了。但娘娘不叫找太医,说就是困,也没别的病症,没什么大碍。”
萧铭修看过几本医术,却也没怎么诊过脉,这会儿竟装模作样把手指搭在谢婉凝的胳膊上,摸索了好一会。
见他这架势,宫人们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静立在一边安静看着。
萧铭修听了一会儿,只能听出她脉象强健有力,不像是大病的样子,这才安心:“行了,既然贵妃睡了,就不来回折腾,在这边安置吧。”
春雨略有些慌张,她偷偷往宁多福那看去,却见宁多福微微冲他使了个眼色,这才低声应下:“诺,奴婢这就伺候娘娘净面。”
谢婉凝倒是睡得沉,春雨伺候她擦干净手脸腿脚,又给她脱下外衣解开发髻,她也一直都没醒,甚至打起来小呼噜。
萧铭修一边批奏折,一边听着呼噜声,倒是觉得心越发安静下来。
他微微勾起嘴角:“睡得跟个小猪似得。”
等他忙完了回到床榻上,谢婉凝不仅没有醒,还习惯性地往他怀里凑了凑,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脸欢欣地继续睡着。
萧铭修低头看了看她,最后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轻吻:“晚安,小猪。”
次日清晨,谢婉凝醒来的时候还不知今夕是何夕,她迷迷瞪瞪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味来。这里居然还是萧铭修的御辇,可她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稳睡了一夜的。
萧铭修翻身把手搭在她腰上,兴许是觉察到她醒了,这才把她搂进怀中:“可是睡醒了?”
谢婉凝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臣妾昨日在这睡着了?”
“可不是,睡得可熟了,春雨伺候你净面更衣你都不知道,还打呼噜呢。”萧铭修边说边笑。
谢婉凝的脸腾地就红了:“真的?”
萧铭修找到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在她耳边低语:“千真万确。”
“陛下怎么不叫醒臣妾呢。”谢婉凝红着脸埋怨道。
萧铭修低声笑笑,却说:“朕舍不得啊。”
舍不得把你叫醒,就看你睡得安安稳稳,便觉得踏实心安。
那一刻,他才多少体会到家的意味。
家不是一个特定的住所,却是特定的陪伴。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萧铭修深深看着她,帮她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