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一边满怀期待的看向了讲台上的年轻教授。
斑从容不迫的开口:“你很有想法,我不介意给你个机会试一试。”
底下有人开始默默地修改笔记,把长篇累牍的论述密党是多么黑暗的存在一段划去,改成了“密党领袖就是这么屌”。
鸣人挫败的叹了口气,不是他不帮佐助扳回一局,实在是对手太过凶残。
“龙族繁衍,”斑却继续说了下去,所有人立刻转移注意力专心致志的听着,“是一个复杂的课题,因为它并不像人类繁衍一般具有规律性。黑王与白王的诞生姑且不论,四大君主是由它们的血rou演化而来的,属于无性繁殖;而通过对龙骨的解剖表明,它们也具有有性繁殖的能力,不过目前还没有龙类交配的实例可以供研究。”
“黑王白王生了好多……”底下不知是谁有感而发了一句,然后被周围认真听讲的人愤怒的镇压下去。
“所以,不确定的繁衍方式是最主要的原因。”斑给出了结论,对于底下的sao动不为所动,“至于龙类的‘茧化’传承,龙族血统论上柱间会给你们细讲。”
才从“千手”这个姓氏缓过来的学生们再次受到了会心一击。
“看到斑教授我突然又相信爱情了……”
“校长的人格魅力再一次得到肯定!”
“我以前给校长写过情书教授知道了会挂我科吗?”
手指在讲桌上敲了敲,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闲话到此为止。”斑淡淡的开口,看了眼窗外,又很快收回了目光,“我会接着你们的进度从十九世纪冰海铜柱残片第一次被发现开始讲起。是否笔记看你们自己,但我不会做无意义的板书。”
阶梯教室外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地,点缀着细碎的花丛。阳光柔和的照在那个靠墙而立的男人身上,笔直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扬起。他安静的听着教室里那个人用简单而干脆的话语讲述着冗杂漫长的历史,几乎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是漠然中带了一点认真。
甚至连他偶尔提笔板书的姿态在心头都能清晰浮现。
柱间听着那些烂熟于心的知识,又舍不得漏掉一个字。
他微笑起来。
当把上个世纪最大的冰海铜柱残片打捞讲述完毕时,下课的铃声伴着男人话语的尾音响起。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但他没有马上查看,而是继续把话说了下去:“回去把你们的论文重新修改,周末之前交到我的办公室。”
“教授,你的办公室在哪里呢?”前排有女生主动提问。
斑拿起放在一边的课本,摸出手机。果然是柱间的短信——我就说你可以的,MUA~
“校长办公室。”他随口回答,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给了回复——你偷听的水平有待提高。点了发送后斑抬起头,才发现教室里所有人都被他的话震住,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他啧了一声,学生们纷纷收拾东西迅速撤离教室,走出两步又颇为恋恋不舍的回头再看一眼。有个别大胆的偷偷靠近讲台,掏出手机抓紧机会把白板上那个自冠夫姓的名字拍了下来,然后迅速传到了讨论区。
“对了。”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发话大家都自觉停了下来。他目光搜寻了一圈,最后意味深长的落在了佐助和鸣人的身上,“迟到的那两个和我来一趟。”
佐助狭起眼,眉头微皱看向他,身边的鸣人一脸茫然。
负责保洁的学生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开始打扫教室,以便下一堂课能在干净整洁的环境中进行。他把碎纸屑扫做一堆后又开始整理讲桌,这些琐屑都是极为轻松的工作,直到他准备擦白板时陷入了深沉的困扰。
斑教授这个名字……额,直接擦了好像有些可惜……叫校长来处理会比较好吧……
他盯着白板开始进行哲学上的深度思考。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刚才还在念叨的柱间校长走了进来。
“……校长你来晚了,斑教授已经走了。”男生愣了愣,一不留神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柱间笑了笑,走到讲台前:“我知道。”他站在刚才斑所站的位置,看着白板上颇为随性的板书——有时间,地名,龙文符号等等。他的笔迹算不得工整,横撇竖折都喜欢荡开一笔笔锋。白板上最醒目的,莫过于他写下的名字,和前面缀上的姓氏,有着和他本人一样的特立独行,张扬霸道。
他还记得斑站在讲台上补上“千手”这个姓氏的样子,扬眉浅笑,又戏谑又好看。
打扫清洁的男生默默地遁了,他相信校长会把白板上的内容处理得很好。
柱间还在认真的看着板书,最后拿起了板刷,从旁边那个“1921”开始擦起,那是最大的冰海铜柱残片被打捞的年份。然后是“Basilica di San Marco”,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那块残片曾经一度被收藏在其中。斑的每一处板书都能让他回想起对应的历史,看起来那样真切而生动。
最后,白板上只留下“千手斑”这一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