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按理说不适宜植入体内,但他还是接受了手术。事后排斥反应十分严重,附上的医疗报告显示他能够活下来都是个奇迹。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回学院去看看?”
带土沉下脸站起身,显然不愿意再进行这个话题:“有什么可看的?”
他从男人面前走过时,斑唇角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哼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带土停下脚步。
“听说那个叫旗木卡卡西的小提琴拉得很好。”斑将手揣在口袋里,一甩头发走了出去,“相比之下某人的大提琴还真是惨不忍听。”
带土一个分神,就被他那毛刺的头发糊了一脸。
“联系黑绝,让他把那副的临摹买下来,我回佛罗里达的时候要看见它出现在我的书房里。还有东方馆里那幅字。”
与斑在东方馆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在安静的博物馆内,从一幅油画前走到一个雕塑旁,仿佛真的是在认真品鉴它们的文化价值。
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代号为‘山椒鱼’的半藏先生是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嗓音。
老者停下脚步,佝偻的背突然挺得笔直,眼底闪过雪亮的光:“你是谁?有何贵干?”
“我很抱歉的通知您,今天的交易团藏先生是不会来提货了。”青年似乎是微笑着说出的这些话,“因为他现在正在手术台上。”
“你是他的代理人?告诉他,可以另约时间,不过要加一成的价。”
“我想您或许没懂我的意思。”青年的语气里有种意味深长的残忍,“他永远也无法提货了,他现在正在手术台上,我即将把他由外而内的详细解剖。这些年他从黑市淘到了不少强化血统的东西,这具身体可十分具有研究价值哦。”
被称之为半藏的“老者”感觉背后一寒,沉声质问:“你想怎么样?”
青年轻笑一声:“我的大人对这场交易的货物很感兴趣,愿意出多一倍的价格买下来。”
“你怎么知道货物是什么?”
“伟大的神无所不知。”
“什么样的人物,”半藏咬牙冷笑,“也配称之为‘神’?”
“Jormangund,他可是环绕尘世的巨蟒。”
本就乱糟糟的床上铺满了衣服裤衩,地上散落着一份被标记得花花绿绿的日本地图,上面尽可能详细的标注出了一条路线——从学院所在地出发,直达东京,然后从东京北上,抵达北方四岛后再一路南下至最南端的鹿儿岛。其间各种蜿蜒曲折,整条路线几乎覆盖了整个日本岛。
少年口里叼着一张卡,把准备带走的衣服塞进背包,床上的衣服装到一半发现包已经满了,于是他又把厚重的几件扯了出来。
“唔,对,还有证件!”鸣人想起一茬,把卡放在桌上,拉开抽屉开始翻找。
随即他发现,自己的所有证件都被整整齐齐的码在抽屉深处。湛蓝的眼睛黯淡下去,他取出那一摞花花绿绿的小本,漫不经心的翻看。证件照上的自己笑得格外灿烂,他想学着那样笑笑,却觉得唇角格外沉重。
他东摆西放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可是搬到寝室后,就再没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
——晚上草草赶完的论文丢在一边,第二天就被发现装在了书包里;洗完一盆袜子发现少了一只,收的时候就能看见另一只也晾在旁边;上完课将签字笔落在了教室,回到寝室时它会重新出现在书桌上。
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于他而言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所谓的室友。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够如此自然的融入他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们因为孤独聚到一起,彼此看不顺眼,却又同病相怜。
他怎么能不去找他呢?他一定要找到他。
什么权与力,他根本听不懂,也不想去懂。
鸣人弯腰拾起地图,看着自己熬了几个晚上琢磨出来的路线,满意的一笑。就从日本找起,找不到就换下一个地方。他把地图卷好,放在背包的旁边,将桌上的银行卡揣在兜里,那里面有他这些年在学院勤工俭学的所有积蓄。他当然知道这些钱不足以支撑这样漫长的旅途,所以他决定一边找佐助,一边做兼职,比如去餐厅洗盘子,在街边卖报纸什么的。鸣人对自己顽强的生存能力有足够的信心。
要拯救公主的王子怎么会畏惧路上的荆棘呢?
美国的街头偶尔也能见到东方人开的茶楼,Fleischer博物馆就有这么一家。今天是工作日,生意冷清,楼下把算盘打得玲珑作响的老板正嘱咐伙计把一壶信阳毛尖送到楼上的雅座去。
这是一处靠窗的位置,卷起做工Jing细的竹帘,可以将博物馆的进出情况一览无余。雅座里的装潢颇具古风,竹桌竹椅,入眼是一片雅致,墙壁上装点着意蕴深长的书法字画,伙计替两个客人将茶倒好便退了出去。
柱间端起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