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携家带口的,墨镜沙滩裤人字拖是标配。
“酒店后门就是沙滩呐,”方坤一边频频回头一边跟着陈靖东往酒店外面走:“我看到有小孩玩的游乐场了,有滑梯还有绳网。哥咱俩一会儿去游泳?”
“好。”陈靖东鼻梁上架着一副军队内部的空军专用蛤-蟆镜,即使没穿军装,整个人依然有种卓尔不群挺拔磊落的气质,人群中异常打眼。
“哥,有美女偷看你。”小耳报呱噪个不停:“不对,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啧啧,魔鬼身材!”
陈靖东也看到一街之隔的那个女人了。酒红色长发大波浪,戴着黑超涂着红唇,身上一条细肩带吊带裙将身材裹的凹凸有致。
“戴着墨镜你也能看出来人家眼神往哪儿看?”出了酒店没走多远,路边就不少饭店。继续向前的话,隔着大概三四百米,还有一大片商业街shoppingmall:“想吃什么?”
方坤兴奋了:“嘿,你也在偷看人家对不对?我说哥你挺好色啊!”
陈靖东也是无语了:“我就眈了一眼就成好色了?”
“我都没说哪个女的看你,你咋就瞄准了街上最热辣的那一个?”方坤怼人怼的理直气壮:“这不是好色吗?不对。这叫闷sao,哈哈……”
男人伸手削了他后脑勺一记:“吃饭。快,吃什么!”
“说不过就动手!”方坤委屈万状:“仗势欺人!恶霸!”
“好色,闷sao,恶霸。原来我在你眼里就不是好人。”两人刚好走到一家看过去规模比较大的店门口,是做海南菜的:“吃这个?”
不是饭点,宽敞明亮的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多,也就四五桌。上菜很快。
椰子鸡,煎马鲛鱼,酥炸香芋糕,五指山小黄牛,红焖东山羊。
“哥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方坤眼睛盯着啤酒瓶,嬉皮笑脸:“天气这么热,喝杯啤酒呗?我瞅瞅,力加,当地特产呐。”
正好服务员过来送玻璃杯,陈靖东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还是倒了一杯啤酒推了过去:“喝一杯解解暑可以。这以后就是我给你定的量明白不?”
“这一杯顶多二两五!”少年苦着脸:“啤酒度数这么浅,哥咱打个商量,定量能放宽到一瓶不?我保证——”
“度数这么浅还有人飘了半晚上。”陈靖东端杯子一口气干掉,嘴边沾了一点啤酒沫。
“那不是喝急了吗?你那俩战友怕你去卫生间回来太快,撺掇我一口干了半杯!”方坤悻悻的。看着男人放下杯子,对嘴边的滑稽白胡子毫无知觉,忍不住咧了嘴,伸手过去用食指抹了一下陈靖东的嘴角:“你长胡子了嘿嘿。”
温热的指尖划过唇角,陈靖东心头一窜:“快吃饭,你不饿吗?”
不给小孩喝酒的结果就是,陈靖东又让服务员上了两个冰镇的大椰子。
看着方坤咬着吸管喝椰汁,陈靖东直笑。这椰子简直有小孩脑袋一般大了。
在三亚的几天,是方坤玩的最开心的日子。
每天睡醒了会被陈靖东拉着去海边跑步,沙滩柔软,两人索性脱了鞋子,沿着海水将及的位置一直跑。海水有点凉,时不时舒卷着冲上来,漫过两人的脚背,温柔中带点调皮。时间还早,几乎没什么游客出来,远处的海平线上,红彤彤的太阳像圆盘,从水里面跳出来就是一瞬间的事儿,顷刻间光芒万丈。
有时候返程跑的路上,方坤会故意使坏,落后两步,趁陈靖东不注意,从男人身后伸脚,试图绊倒他。可是没有一次得逞,甚至最后一次还被陈靖东就势勾住了脚一抬一带,把他自己弄的重心不稳,差点扑到海水里。
被陈靖东眼疾手快的拎住衣领子,方坤就势耍赖,身手灵活的往男人身上爬,理直气壮的说崴脚了,不给看,谁的责任谁背回去。
陈靖东也特别配合,竟然真的由着他胡闹,双手托着少年的大腿,背人回去。
海风带着咸腥灌进鼻腔,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汗水味道。趴在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上,方坤幼稚的用手指头抠陈靖东的脖子。
怕不怕痒?怕不怕痒?怕痒怕老婆哈哈……
白天的时候,两个人会开着车到处转着玩。
海角天涯,蜈支洲岛这样游人如织的地方,也有半山半岛这种信马由缰开到哪儿算哪儿的地方。
方坤就说蜈支洲岛没意思,排队坐船排了大半个小时,结果上去不过就是水质干净一点沙子白一点,放眼望去乌泱泱全是人头。
倒是那天撞到半山半岛,两人停了车随意的转。结果在住宅区的山根底下,看到一大群猴子,在树枝间腾飞跳跃,间或直接跳过并不高的铁围栏,咚咚作响的跃到汽车顶上或是引擎盖上蹲着,也不怕人。
小区里的人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还有一些孩子拿着面包水果什么的逗猴子。
方坤小孩心性,看着心痒,回到汽车上一通翻找,把这两天自己的零食都带上,去山脚下孝敬山大王。
结果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