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得起。”
顾思存还觉得余清常在开玩笑,于是调侃了两句,也没把这段对话放在心上。
摘下的野果基本都已经熟透了,这种野果熟透后甜中带着一点微酸,味道倒是还算不错。两人坐在树荫下,正吃着,顾思存的耳朵动了动,缓缓停下了啃果子的动作,专心捕捉着那一点细微的动静。
这种熟悉的动静……似乎在哪里听过。
顾思存皱着眉深思,却有些回想不起来。
他的余光扫到周围的茂盛生长的野草,然后终于想起这种动静是什么了。他脸色一肃,一把按住余清常,然后直起身子看向余清常身边的草丛,定睛细看之下果然让他发现了那样东西。
顾思存眨也不眨地盯着目标,瞅准时机之后,出手如电,手上用力一捏,然后提起一条长条状的东西。
而在捉住猎物的瞬间,顾思存突然再次有了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被谁注视着,那种视线带着侵略感,让人不适。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都要更为强烈,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但是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顾思存观察了许久都没有找出任何端倪,他不想让余清常担心,于是便没有告诉他自己这种毫无由来的感觉,而是笑起来:“晚上可以加餐啦。”
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条碧青如玉的蛇,此时已经被他活活捏死,软软地垂着。
节目组工作人员看到之后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条蛇是竹叶青,虽然毒性不大,但是如果真咬到了人也不是好玩的,尤其是这条蛇离余清常已经非常近了,如果到时候余清常被咬到,一旦他要追究起责任可就麻烦了。万幸有顾思存在。
节目组工作人员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顾思存,顾思存一无所觉地把玩着手中的长蛇。
他上辈子小时候一直跟着爷爷住在乡下,每天上山爬树掏鸟蛋,下河游泳捞鱼虾,野的不行,是他们那一块的孩子王。山野乡间的,顾思存早就见惯了蛇,他从小就不怕这种东西,而且他爷爷教过他怎么去打蛇,没毒的蛇他都敢把活的拿在手上玩,然后去吓人;有毒的蛇他也一打一个准,打死之后拿回家去,他爷爷就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处理蛇。他现在还记得,他爷爷做的蛇羹是一等一的好吃。
因此顾思存现在盯着手中碧绿碧绿的长蛇,满脑子都是吃,他双眼发亮地看向余清常:“老板,你会用蛇做吃的吗?”
余清常笑:“会。”
顾思存一想到有的吃,就忍不住扬起了笑容:“哇,老板,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余清常眼神温柔起来,他想要摸摸顾思存的头,不过手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收好蛇尸之后,两人继续吃果子。吃完之后,两人在水边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大概清洗了一下,然后又休息了一会,便准备继续出发。
之后的一段路倒是顺利,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情况,眼看天色渐晚,两人开始物色晚上休息的地方。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后,两人就开始着手搭帐篷。
对于这种需要动手的活动,顾思存一向比较擅长,所以他对余清常:“不是我吹,我搭起帐篷又快又好,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去捡些树枝回来就好。”
搭帐篷肯定比捡树枝要更累,余清常还想要在旁边帮顾思存,却被他推了出去:“去吧去吧,分工合作节约时间嘛。”
看着顾思存满脸的笑容,余清常想了想,最后还是听他的去捡树枝了。
顾思存是真的没吹牛,余清常去捡树枝还没回来,他搭的帐篷已经隐约有了雏形。
余清常捡树枝用了好些时间,捡完回来之后,他也没闲着,而是开始生起了火。
两人一队只有一个帐篷,因此搭起来还算快。顾思存快把帐篷搭完之时,突然闻到了一阵rou香,中午的水果不顶饱,他的肚子早就饿了,此刻闻见rou香,顿时唾ye疯狂分泌。
顾思存咽了咽口水,加快速度将帐篷搭完,然后迫不急待地走到了余清常的身边,等他看清火堆上烤着的东西之后,顿时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野外没有适合的厨具,节目组提供给他们的也只有一把匕首和一个防风打火机,因此余清常去除蛇头蛇皮之后,用一根树枝将蛇rou串了起来,放在火堆之上烤着。
不过这不是令顾思存惊讶的地方,令他惊讶的是火堆上还烤着一只处理好的野鸡。
“老板,这是你捉的?”
余清常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些方法,今天试了试,也是运气好,最后还真让我捉到了。”
余清常虽然做饭好吃,但是却一向不贪图口腹之欲,如今这只鸡是为谁捉的简直昭然若揭。而且顾思存以前在乡下待过,知道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野鸡并不好捉,如果好捉,余清常也不至于捡柴久久不归了。如今余清常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恐怕只是不想让他有负担。
顾思存再次被感动:“老板,你这么好,我可怎么报答你。”
余清常失笑:“我们的关系,何必说这些。”然后将